“騙?”鐵婉瞪大眼睛,不屑地道:“就你還要我騙嗎?我只不過肚子餓了來這裡吃飯而已,是你自己要跟來的。”
“小妞,可不要太囂張了!”王林極度不爽地看着她。
“哼!”鐵婉把頭轉向一邊,忽然又毫無徵兆地轉回來,語氣凌厲地道:“王林,你的案子犯了。”
“案子?什麼案子?你不會是病了吧?天啊,趕緊打120。”說着王林就要去掏電話。很明顯,這小妞想從自己嘴裡詐出話來,不過她這一手嚇嚇沒有半點社會閱歷的初哥還行,對付自己這樣的流氓頭子那就差得遠了。
“還給我裝蒜!我問你,昨天晚上9點到11點之間你在哪?有沒有人可以證明?”鐵婉還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這個……”本想說在家裡陪老婆看電視,但一想到眼前這小妞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萬一要是去問家裡的兩個女人,謊言立馬就拆穿了。
“怎麼?不敢說了?”鐵婉得意地翹起嘴角,“昨天晚上,‘沉淪酒吧’失火,造成13人死亡……”
“什麼!”王林打斷她的話,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不可能吧?說着火就着火,你開玩笑的吧?”
“誰和你開玩笑了!我告訴你,這並不是一起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縱火。”鐵婉死死地盯着他,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不過她失望了,流氓的表情看不出一點做作,有的只是咋然聽到不可接受的事實的驚訝。鐵婉決定再詐他一詐:“恰巧某人又不能解釋昨天晚上那段時間去了哪裡,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和他有關?”
“你乾脆直接點出某人就是我好了。”王林搖頭苦笑,心裡卻不得不佩服鐵小妞的推理能力。確實,這事不但和自己有關,還是自己讓人做的。
“這可是你親口承認的!”鐵婉抓住他的話語,“趕快老實交代,爲什麼要放火,那13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情殺?仇殺?還是殺人滅口?”
“我說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連殺人滅口也猜得到,I服了U,王林不得不在心裡對鐵小妞寫個“服”字,不過他可不會笨得說出事實,“我一個良好市民,怎麼會幹出這樣天打雷劈的事?你可別冤枉我,否則的話,熟歸熟,一樣告你誹謗。”
“你不說也沒關係,讓我找到證據你就死定了。”不知爲什麼,聽到他親口說與此事無關,鐵婉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嘴上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找吧,等你找到再說。”王林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這時,服務員將食物端了上來,整齊地擺在餐桌上,道了一句慢用又下去了。
“不來點?”看着對面的流氓咽喉不斷涌動,鐵婉調侃道,順便夾了一塊煎得金黃看起來就非常可口的魚塊放進嘴裡,輕輕地嚼了兩下,臉上盡是回味無窮的神色。
“肚子剛飽,吃不下了。”王林有點泄氣地說。
鐵婉笑得更歡了:“哦?是嗎?你可不要跟我客氣啊。記得我可是答應過請你吃飯的,現在可不是我不請你,而是你自己拒絕的。”
看着對面小妞洋洋得意之色,流氓哪還不知道她是在奚落自己,眼睛一轉,計上心來,故作尷尬狀:“這個……怎麼好意思呢?
”
“沒事,你儘管點。只要吃得下,我是無所謂的。”鐵婉篤定他已經吃飽,估計就是在裝裝樣子想嚇自己,可惜自己並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流氓眼裡透露出陰謀得逞的意味,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ter!”
“先生想要什麼?”漂亮的女服務員微笑地走了過來,彬彬有禮地問道。
“先來一碗燕窩漱口,再給我準備一個極品2頭鮑,對了,有沒有熊掌,最好是收藏了2年以上的,還有,我要深海的虎鯊魚翅……”
一個個名貴菜餚從流氓的口裡吐出來,鐵婉已經發現被耍,頓時青筋直冒:“夠了,王林!你到底想怎麼樣?”
“咦,不是你讓我不要客氣的嗎?怎麼這會就翻臉不認人了?”王林踩着她的痛腳,語氣裡滿是誇張。
“你”鐵婉氣得說不出話,恨不能生吞了他。
“小姐,你看……”服務員看出是這位先生在刁難,而旁邊漂亮的小姐纔是主事的人,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她。
“給他一碗燕窩,讓他閉嘴!”鐵婉沒好氣地道,本來因爲陰了某個流氓一下的好心情在發現被耍了之後化爲烏有。
“是的,小姐!”服務員話一出口,才知道壞了,自己這樣說不就等同於承認了要這位先生閉嘴了嗎?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發現沒注意到自己的言辭後,才急匆匆地離開。
“小氣的女人,還說請客?唉,想不到啊,想不到啊……”王林搖頭晃腦地喃喃自語。
“你說誰小氣!”鐵婉一翻眼,怒氣衝衝地道:“你這混蛋,看看你點的什麼,我自己都沒吃過這些東西。就算把我賣了也抵不了這些食物的零頭。”
“早說你沒錢不就得了。”王林一句話頂得美女警官無言以對,“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借你啊!實在不行你也可以把自己賣……是抵押給我,你不是說你連這些菜的零頭都不夠嗎?我大方點,幫你付清帳,剩下的錢也不用你還了。怎麼樣,便宜你了吧?”
“死開!”鐵婉恨恨地剜他一眼,別樣的風情令近在咫尺的流氓心跳加速。
“說真的,小妞。你長得也不差,不如我們來談戀愛怎麼樣?”
“如果你想死的話,儘管來試試!”
“談戀愛就會死,不是那麼可怕吧?”
“哼哼……”鐵婉用鼻子出氣,對面前的男人直接無視,忽然想起什麼,臉上登時笑開了花:“其實……你要追我也不是不行!”
“真的?”這下輪到王林傻眼了,不會有這麼好的事吧?
“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成!”鐵婉笑得越發燦爛。
王林心裡升起一股不祥預感:“什麼條件?”
“當着我的面扇你的兩個女朋友一人一巴掌。”鐵婉以輕快的語氣說着,“當然,如果她們還願意做你的女朋友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言下之意,如果她們還能忍受的話,三女共侍一夫也不是不可能。
“你說什麼!”狠毒,實在是狠毒。王林不敢想象,一旦小妞受到這刺激鐵定會把自己撕成碎片,還有小清,幾乎可以預見她眼睛裡那一抹悽然至極的悲傷……還想她們留在身邊?那
簡直是天大的奢望。鐵小妞這一招可謂陰險之至,先不說她到時候會不會遵守諾言,單自己就不會做出那人神共憤的事來。王林嘲諷地看着對面用心險惡的女人,“你以爲我會爲了一棵小草而放棄整片森林麼?”
“什麼!你這傢伙居然說我是小草!”鐵婉咬牙切齒地看着他,眼裡的神情猶如要將他吞下肚中。
“不好意思,別太自戀了,某人。你不是小草,你只是小草上的一片葉子而已。”王林加大打擊力度。
“我和你拼了!”鐵婉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去。
“注意形象,小妞,大家都看着呢。”王林微微往後仰了仰,提醒道。
“該死的!下次再說這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見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鐵婉乖乖地坐回位置上。她發覺在這個比她還小的男人面前自制力越來越弱,心裡莫名地出現了一絲緊張。
“這社會是言論自由的,難道你想禁止我說話的權利嗎?別忘了你身爲一個警察……”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鐵婉猶如抓到救命稻草,匆忙掏出電話接通。從她接電話開始就只“恩”過幾聲,其它時間都是聽對方說話,所以聊天的內容王林無從猜測,但僅從鐵小妞越來越陰沉的臉上可以看出不會是令人愉快的消息。
鐵婉掛了電話,就這麼冷冷地注視着對面的男人,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看穿。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裡?”
王林愣愣地看着她,還以爲這小妞又想故計重施,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像在嚇自己。至少從她剛纔的話中能夠感受到明顯的怒意,可是現在她話中的語氣已經不含半點感情。
“說!”見男人還在發呆,鐵婉冷冷地催促。
“你讓我說什麼?而且我說的話你信嗎?”王林不知道她剛纔接了什麼電話,但她現在的改變肯定與那個電話的內容有關,也許是在某些線索上得到了重大突破。但流氓絕不以爲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只是不明白鐵小妞爲什麼緊抓着自己不放。要說警方的人現在找到了猴子他們一點也不奇怪,不過自己昨天晚上就已經和他們竄好了口供,按理不會出現什麼紕漏。想到這裡,流氓心裡稍安。
“我希望你不要騙我!”雖然是命令式的語氣,但王林從其中察覺到了點點的哀求之意。
“昨天晚上,怎麼說呢……其實……這件事不知道怎麼開口。”王林決定撒個大謊,哪怕被抓住“把柄”也再所不惜。
“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你儘管說就是。”
“這個……我希望你能爲我保密,千萬不要告訴我的女朋友。”王林故作低姿態道。
“爲什麼?”鐵婉見他眼神閃閃躲躲的,突然想到某個可能,心裡不由氣憤已極:“家裡有兩個那麼漂亮的女朋友,你居然還到外面去鬼混?該死的臭男人!”
“……”見對方掉進自己預先挖好的坑裡,王林欽佩自己天才的同時卻好奇地看着她,我到外面找女人你那麼生氣幹什麼?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只是替那兩個漂亮的女孩抱不平。你說你還是不是男人?有兩個女朋友已經夠花心的了,居然還去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