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狐夫婦揮手讓三寶把中野大翔他們請進來。
這倒不是懼怕東洋人的威脅,在澳城,無論是皇刀會還是中野大翔都佔不了便宜。
打動薛狐的,是他能治療兒子,薛狐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沒有多久,兩個東洋人就走了進來。
前面一個人的面貌,可以用英俊兩個字來形容,瘦高的身材配一襲長衫,有玉樹臨風之態。
只是雙眼眯起來看人時,讓人感到一股被看穿的感覺。
後面一個是四十歲的中年人,那人臉圓膚白,挺着個大肚子,長的很有富態,給人一種面善心慈。
但他望向別人的時候,就會有血紅的兩道光芒射出,使他那張臉猙獰非常,讓人不寒而慄。
幾個薛氏保鏢都不自覺的和他保持着距離,彷彿他身上流溢着某種讓人不安的氣息。
李欣也下意識夾緊雙腿,本能抗拒中年人的目光,那是讓她很不舒服的侵犯感覺。
“薛先生,薛夫人,中午好。”
兩人走入進來後,帥氣青年綻放一個好看笑容:“我叫中野大翔,這是皇刀會兄弟,森田先生。”
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彬彬有禮開口:“兩位好。”
他鞠躬的時候順勢瞄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薛夫人雙腿。
李欣敏銳捕捉到他的動作,下意識要雙手放在腿中間,但忽然想起一事,她就裝作沒有看見。
接着,她微微張開大腿,綻放一抹春光後,又緩緩合了上去。
時間不過四五秒,但森田呼吸已經急促,按捺不住舔一舔嘴脣。
“中野先生,森田先生,中午好。”
薛狐沒有發現兩人小動作,他只是目光炯炯看着中野大翔,夾着雪茄急切問出一句:
“剛纔我聽三寶說,你們可以治好我兒子?”
他言語帶着一股犀利:“你知道我兒子什麼狀況嗎?”
中野大翔笑道:“雖然薛先生全力封鎖着消息,但我要知道薛少的情況,還是沒有太大難度的。”
“他是膝蓋粉碎性斷裂,澳城專家無計可施,即使打上鐵釘或者鋼板,也難於支撐他站起來。”
薛狐毫不客氣哼道:“你知道就好,專家都沒法子搞定的事,中野先生能有所作爲?”
“在我的印象中,你是錯過兩次賭賽的東洋賭聖,你一個賭術都不精湛的人,又談什麼醫術?”
他語氣淡漠出聲:“中野先生,希望你能拿出實力給我看看,免得浪費你我的寶貴時間。”
“薛先生,我錯過賭賽,是因爲我運氣不好,兩次都遇上事情,不然早破薛先生的賭賽記錄。”
中野大翔聲音十分溫和:“而且賭術跟醫術沒多少關係,我敢來這裡,就說明我一定有把握。”
“否則薛先生一怒,我豈不跟宮本三郎一樣人頭落地?”
李欣按捺不住:“你們真有把握?”
中野大翔輕輕點頭:“一個月前,可能沒把握,但現在卻有把握,因爲東洋出了一種肉骨再生藥。”
“只要把它注入薛少的兩個膝蓋,它就會慢慢滋生骨頭和肌肉,讓損壞的地方得到修復。”
“這是東洋軍方最新研製藥物,目的就是給戰爭中殘疾的將士使用,市面上根本不會流通。”
他有着自信:“薛少的情況,五個療程,三個月,就會見效,最多調養半年,就能自由行走。”
森田瞄了中野一眼,有着詫異卻沒有出聲。
李欣激動不已:“真的?”
“千真萬確,夫人。”
中野大翔鄭重點點頭:“我就是跟所有人開玩笑,也不敢期盼愛子心切的薛先生和夫人。”
薛狐問出一句:“那藥多少錢?開個價。”
“薛先生,這藥我剛纔說了,不會售賣,也不會流通,更不會讓它落到薛先生手裡。”
中野大翔解釋:“畢竟咱們兩國關係不太友善,這種藥被華夏得到了,那就是對東洋巨大傷害。”
薛夫人俏臉一沉:“你意思是,這藥不會給我們?那你今天過來說個球?玩我們?”
“不,不,夫人誤會我的意思了。”
中野大翔人畜無害笑道:“這再生藥不能經過你們的手,但是可以經過我的手給薛少治療。”
“我今天就可以給薛少注射一支,讓他慢慢恢復,半個月後,我會再給他注射一個療程。”
他落落大方補充一句:“這樣既不會違背東洋規定,也能讓我全程跟蹤薛少狀況。”
“萬一有了什麼意外,或者治不好,薛先生和夫人也可以第一時間拿我撒氣。”
聽到中野大翔這一番解釋,薛狐和李欣恍然大悟,神情也無形緩和下來,而且對中野大翔開始相信。
畢竟他沒有把握治療兒子的話,就不會親自參與進來治療,更多是一次性售賣,然後有多遠躲多遠。
在森田皺起眉頭時,薛狐笑着拋出一句:“那這樣豈不是辛苦中野先生了?”
中野大翔哈哈大笑:“只要能治好薛少,薛家跟皇刀會更緊密合作,我辛苦一點有什麼所謂?”
“而且能夠爲薛先生做點事,也是中野大翔的榮幸。”
李欣擡起頭:“中野先生,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子,我給你十個億,薛氏賭場跟皇刀會永久合作。”
她作出一個承諾。
雖然十個億看起來不少,但是相比兒子雙腿不算什麼,而且七天後就要贏雷九指一千多億,錢夠多。
中野眼裡劃過一抹光芒,隨後恢復平靜開口:“謝謝薛夫人。”
“中野先生真是活雷鋒,雪中送炭,樂於助人,薛某佩服的五體投地。”
薛狐哈哈大笑起來:“相見就是緣分,中午讓我作東,請兩位吃頓飯,希望不要推辭。”
中野溫潤一笑:“薛先生這麼盛情,我就卻之不恭了。”
“對了,我剛纔還聽到三寶說,什麼宮本三郎的死,什麼對薛家襲擊?”
薛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看着中野大翔問出一句:“究竟是怎麼回事?”
中野擺擺手:“沒事,森田先生向來粗暴,多說兩句不該說的話,待會我讓他給薛先生敬酒賠罪。”
經過這一番談話,中野已經確認了不少東西,心中也有了一個答案。
“沒事就好。”
薛狐又發出了笑聲,隨後伸手一側:“兩位,這邊請。”
他領着中野和森田向外面走去,李欣也拿着手袋跟了上去,但是走了幾步,腳底一個踉蹌摔向地面。
森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李欣的身子:“夫人,沒事吧?”
“沒事,只是想到葉天龍的可惡嘴臉,精神就不太好……可惜我又奈何不了他……”
李欣身子微微一側,傲然擦了一下森田的手臂:“謝謝森田君了。”
森田呼吸又無形變粗:“不客氣,不客氣,夫人放心,兇手不會有好下場的……”
“謝謝森田君……誰能殺了兇手,他要我什麼,我都無所謂……只可惜兇手太強大了。”
李欣幽怨輕嘆一句,隨後從森田手裡離開,跟上前面的丈夫他們,身姿扭的風情誘人。
森田卻緩了緩,舔舔嘴脣,眼裡閃爍一抹紅光……
五分鐘後,去酒樓的東洋人車子上,坐在副駕駛座的森田回頭,望着閉目養神的中野大翔問道:
“中野君,軍方什麼時候研發了肉骨再生藥?”
中野大翔緩緩睜開眼睛:“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