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別墅在北雲的一箇中檔別墅區裡,綠花和其他設施都還算不錯,但是和夏家以前相比,當然差了許多。
只是現在夏之戀已經不屬於夏家了,夏鵬輝能留下這麼些資產已經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別墅的二樓有兩間向陽的房間,還有一個小房間和客房在北面。向陽的房間樓下就是花園,從落地窗裡看出去風景獨好。
王梅毫不猶豫地帶着夏詩琪佔下了兩個向陽的房間。
就在入住兩天後,夏魚兒帶着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了。
一大早,夏詩琪穿着一件可愛的棉布睡衣,正下樓打算吃早飯,別墅的門忽然被人粗暴地打開了。
然後,一個看起來很兇狠的男人走了進來。
只見這個男人四下裡環顧了一下,最後目光落在夏詩琪的身上,猥瑣地笑了一笑道:“有好房子住,還有美女相伴,看來我還真是後半生有福了。”
夏詩琪驚慌地連說話都結巴了,伸出手指着這個男人問道:“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我以後就是這家的男主人!”
他的笑,讓人從心底裡感覺到毛毛的。
夏詩琪從小被保護的那麼好,呵護在所有人的掌心裡,當然被嚇壞了,大聲喊道:“媽……”
王梅做完早飯之後正在衛生間裡梳洗,聽見女兒的叫聲,一面抱怨着一面走了出來:“大清早的,你叫魂啊!”
目光一轉,就看見了門口那個吊兒郎當的男人。
“要死了,你怎麼進來的?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就報警了!詩琪,你趕緊到媽媽這裡來。”
王梅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是對女兒是真心的呵護,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後。
只聽“咯噔咯噔”的鞋跟聲音緩緩靠近,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正是夏魚兒。
現在的她,穿着一身小香風的套裝,畫着精緻的妝容,看起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走在人羣中,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白富美的感覺,再也不是以前那種畏畏縮縮的模樣。
“是你?想不到,你竟然還會帶一個野男人一起來。看來,你這麼多年在外面,學的東西還真是讓夏家丟人。”
王梅當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嘲諷夏魚兒的機會,她希望夏魚兒能夠知難而退,就像夏雨雪那樣,乖乖地滾出夏家。
“真是讓你失望了,他可不是什麼野男人,而是把我從小養大的義父,趙強。”
夏魚兒慢慢走近王梅,她的個子本來就比王梅高一些,現在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俯視王梅的時候顯得尤其咄咄逼人。
就聽夏魚兒在王梅的耳邊小聲說道:“希望你好好地看看他的臉,然後用你的腦子想一想,趙強是不是你的老熟人。”
王梅一驚,再次仔細看了過去,可是無論她怎麼想,記憶裡始終都找不到趙強的影子。
這一招,顯然是夏魚兒失算了。
她以爲王梅會記得當初的綁匪,可是她卻忘了,綁匪怎麼會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臉呢?
所以,本來想用那段過去的記憶來好好折磨王梅的,卻因爲王梅沒有見過趙強而失敗了。
但是沒有關係,復仇的方法她準備了很多,未來她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實施。
“你去把行禮搬進來。”
夏魚兒皺着眉頭吩咐了趙強一聲,終於有一天,換成是趙強要依靠自己來生活了。
如果他得罪了自己,那麼一千萬美金和這個別墅,趙強一分錢的好處都別想佔!
趙強這種身份的人,早就練得能屈能伸了,人前說人話,人後說鬼話,講的就是趙強這種人。
臉上帶着笑,趙強轉身把門外的行禮搬了進來。
其實夏魚兒沒有什麼行禮,那些便宜貨早就和那些不堪的記憶一起被她扔了。
現在,她要以夏家長女的身份重新開始!
“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把這兩個房間騰出來。”
夏魚兒站在那兩件向陽的房間門口,趾高氣揚地吩咐王梅和夏詩琪。
哼,現在還輪得到你們兩個來搶好處?
王梅當然不肯了,冷眼道:“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你自己來得晚,難道還指望我們給你留房間?”
“搬走,否則的話……”
夏魚兒沒有把話說完,就看見趙強冷笑着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趙強走近王梅,毫不客氣地把她逼退到牆角,然後一隻手撐在牆上把她擋住,另一隻手直接放在了她的胸前,說道:“我不介意跟你好好談談,要不要找個房間,坦誠地聊一聊?”
他口中的坦誠,顯然不是什麼好的意思。
王梅又驚又怕,猛地把他的手掀開,怒道:“我警告你,別亂來,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趙強卻再次伸手,在她胸前狠狠抓了一把,然後放在鼻子下狠狠地聞了一聞道:“那就試一試,看看咱們兩個是誰先求饒。”
王梅嚇得臉色都變了,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她除了學會排擠夏雨雪,哪裡還會別的東西。
夏詩琪的眼淚不斷地流出來,慌張地上前拉住夏魚兒的手求道:“夏小姐……不,姐姐,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媽媽。我們現在就搬,求求你讓你的義父住手。不管怎麼說,我媽媽都是爸爸的妻子,求求你給爸爸留點顏面。”
爸爸?
夏魚兒冷冷一哼,這個男人,早就選擇了夏雨雪做自己的女兒,至於我?呵呵,我是被他放棄的人,憑什麼要給他留顏面?
趙強很有興趣地轉過頭來看了夏詩琪一眼,她和夏魚兒完全不同,單純的好像一隻小白兔。
或許,可以換換口味?
夏魚兒一眼就看穿了趙強的心思,卻忽然制止了。
“一小時之後,如果房間沒有給我整理乾淨,我不介意義父跟你們母女兩個一起談談。畢竟人多一點,聊天才會更開心。”
哼?如果現在一下子就掉進深淵裡,豈不是就沒得玩了?日子還長着呢,一點一點地深陷沼澤裡,纔是真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