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景走到牀邊坐下,伸手輕輕揉捏着她的香肩,“娘子,辛苦了,爲夫給你捏肩。”
溫熱的手掌覆了上來,力道也恰到好處,很是舒服。
“恩,捏好了有賞。”慕淺月嚶嚀一聲,不知不覺間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個晚上她睡的很安穩,這貨終於沒有再騷擾她了,所以一~夜到天亮。
可是,納蘭景就沒好那麼好運了,這一個晚上,他被折磨得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會她的手掛了上來,有意無意的碰到了他那敏~感區域,一會她的腳掛了上來,像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惹得他邪火直躥,一會她又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鑽在他懷中,如蘭的香氣在他鼻尖縈繞,瑕想萬千。
反正就是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火,一下子就被她撩上來了,偏偏她還睡得很香。
看着她一副疲憊倦怠的面容,眼裡閃過一抹疼惜,然後他只能不停的不停的壓住心底的躁熱,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只能去冰川的雪地中涼快涼快,降降溫。
清晨,慕淺月睜開眼睛,依舊是躺在那個溫暖熟悉的懷抱中,擡頭迎上他溫潤的眸光,不由揚脣淺笑。
“昨晚你很老實啊。”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啊。
“娘子,昨晚你說給獎勵的。”納蘭景火~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慕淺月嘴角一抽,有種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的衝動,誰讓嘴欠的,這傢伙又精蟲上腦了!
一大清早的,結果又來了一場熱身運動。
簡單的洗漱一番,吃過早膳,剛走出明月殿,便見蒼冥和玄夜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主子,主母,魅影閣來人了。”
慕淺月絕美的小臉上並未露出過多驚訝的神情,路元和路汐瑤等人來到景月國出了事,魅影閣自然第一個找的就是他們了。
納蘭景的臉上恢復了往日裡淡漠冷酷的神情,“人在哪裡?”
“在皇……”蒼冥的話還沒說完,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道渾厚蒼老的聲音,帶着一股逼人的凌厲和強硬。
“不用去找我們了,我們已經來了。”
慕淺月等人擡頭望去,只見數道身影從前方走來,爲首的是一名穿着黃褐色衣袍的老者,童顏鶴髮,氣勢威嚴,雙目銳利如鷹,跟在他身側的幾名老者,一身的氣勢同樣凜冽強硬,走在最後面的是四位年輕男子,個個意氣風發,眉宇間帶着倨傲之色。
“你們就是那景月帝和景月皇后?”爲首的老者問道,還不待慕淺月和納蘭景說話,他便開口說道,“上次我們的人在你們景月國失蹤了,現在我們魅影閣懷疑這件事情與你們有很大的關係,二位給個解釋吧。”
“他們確實來過,來威脅朕臣服東陵,只不過被朕拒絕了,那場談判不是很愉快,所以很快便結束了,後來他們就走了,至於他們怎麼消失了,朕也不知道。”納蘭景臉上神情淡漠,紫色的眸子中如古潭般深幽,波瀾不驚,看不出一絲異樣。
聞言,魅影閣二長老眼皮擡了擡,目光落在納蘭景的臉上,注意着他臉上的神情變化,試圖從裡面看出他的心思,可惜他並沒有看出什麼。而且看納蘭景那淡漠如水的臉色,不似作假,但也不排除他在掩飾。
其實他們到景月城有兩天了,這兩天的時間裡,他們一直在搜尋證據,或是路元等留下的痕跡、氣息,可惜,整整兩天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要不是供奉在宗祠的玉牌碎了,也許他們連路元等人死了都不知道。
“東陵國我們去過了,路長老他們來到你景月國後就沒有回去,一定是你們殺了路長老他們,還有汐瑤!我要殺了你們!”站在魅影閣二長老身後的一名年輕男子憤怒的說道,他雙目陰沉的看向納蘭景,眼底蘊着冷厲和猙獰。
其他人同樣一臉憤怒猙獰的看向納蘭景和慕淺月幾人。
“魅影閣三位長老都是皇武者級別的高手,我們如何能殺得了他們?”納蘭景冷聲反問道。
“可是我們聽東陵皇說過你們手中還有兩隻實力強悍的聖獸,再加上你,也是相當於三個皇武者。”魅影閣二長老目光淺眯,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一股凜冽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駭人至極。
四階皇武者!
想不到魅影閣的這位長老竟然是四階皇武者!恐怕站在他身後的另四個長老實力都不會低,還有四個年輕的精英天才。
縱使在這片強勢的威壓下,慕淺月和納蘭景的臉上也並未露出絲毫慌亂心虛的神情。
魅影閣二長老見問不出什麼,所以才施展威壓,想用氣勢來逼迫慕淺月和納蘭景露出馬腳或心虛,可惜結果兩人面不改色,目光清明,毫不畏懼,這不禁令他詫異了,難道真的不是他們所爲?
眸子一眯,突然魅影閣二長老一聲怒吼,聲音洪亮,如河東獅吼,有着一種如震懾人心威懾靈魂的魔力,在場之人皆是感覺到腦袋中‘轟’的一聲悶響,似炸開了一般,整個人都呆愣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說,魅影閣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魅影閣二長老厲聲怒喝,狂怒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可怕至極,如高山仰止,令人心中生出一股無限的恐懼,彷彿整個人的靈魂都被他操控了一般。
慕淺月臉色一白,在這股強勢的威壓之下彷彿自己的靈魂都要臣服於他,體內九龍噬魂訣運轉起來,抵抗着這股威壓。
納蘭景神色一冷,將慕淺月護在了身後,“你們自己的人失蹤了,不去找,反而跑到我們這裡來撒野?雖然我景月國比不上你們魅影閣,但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站在身後的蒼冥和玄夜兩人不由暗鬆了口氣,擡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剛纔他們差點不由自主的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好在主子和主母將對方的氣勢都擋了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魅影閣二長老見納蘭景和慕淺月竟然絲毫不受影響,目光不由變得更加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