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就像個無助的孩子般讓忍不住想要去疼惜,而樓墨的聲音也觸動了冰諾兒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她不是那種冷酷無情之人,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還是分得清的,只是……
她在心底問道:“樓墨,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真的愛我,還是隻是想利用我而已。”她分不清,也不願意去分清。有時候事實很殘酷,殘酷到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接受卻依舊會感到痛苦。
樓墨一直緊抓着嗜血羅剎的手不放,任憑她怎麼做都掰不開樓墨的手。嗜血羅剎就這樣站在病房裡看着樓墨良久,複雜的神情逐漸變得冷酷起來。
她心底是掙扎而矛盾的,她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可是卻又捨不得。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有人正往病房的趕過來,看來是慕童和韓風發現不對勁了,她得趕緊離開。
無情的甩開樓墨的手,冰諾兒看了眼被自己打暈的兩個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韓幾和慕童到達病房的前一秒消失在了病房裡面。
慕童和韓風幾乎是衝進病房的,等到確認好樓墨沒事時那顆原本緊張不安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心底卻同時升起了疑惑。
怎麼回事,那些人明明不是說有人要殺墨嗎?爲什麼沒有看到殺手呢?難道那些傢伙是騙人的嗎?這個問題同時疑問在慕童和韓風的心裡。
慕童環視了一眼病房,視線定格在那扇被開啓的窗戶。有些瑟冷的夜風爬上窗臺肆無忌憚着,簡單而乾淨的薄紗窗簾如午夜的精靈般舞動着。看着窗戶的方向,慕童的眼睛眯成了一條錢,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風,我們走的時候窗戶應該是關好的。”疑惑的話語,肯定的語氣。低低的嗓音冷冷的,瀰漫着戒備的殺意。
爲了安全起見他清楚的交待過不準把窗戶打開,那這扇窗戶會是誰打開的。
“會不會是木嫣打開的。”韓風有些不敢肯定的回答,因爲連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木嫣打開的。
如果真像慕童想的那樣的話那就奇怪了,難道那些殺手發現他們回來瞭然後跳窗逃跑了。沉思了片刻,韓風沉沉的說道:“我派人去調看監控,那些傢伙應該跑不遠,或許還來得及。”說着,韓風邁開步伐迅速的走出了病房門。
韓風前腳剛走去洗手間的木嫣便回來了,她柔着生疼的脖子霎時疑惑的看着出現在病房裡的慕童問道:“慕總裁,你怎麼又回來了?”好聽無形中透着媚色的聲音裡甚是疑惑的問道。
剛纔看慕童和韓風神色匆匆的急急離去,看樣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他怎麼那麼快就處理好事情過來了,還是說慕童從來就不放心她,怕她對墨不利。
而此時的嗜血羅剎正在……
帶着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對嗜血羅剎來說的確有點費力,還沒走多久便聽到遠處傳來稀稀簌簌的聲響。嘴角上場起一抹不知爲何意的笑,看來這些傢伙速度
挺快的。
只不過這些人想要抓住她似乎有些困難,即使她還帶着兩個累贅。
早在行動之前嗜血羅剎就已經交待好了一切,在將兩人放下平地的時候便聯繫好了人來接她。當然,那兩個昏迷不醒的殺手被當成傷者離開了醫院,來接她的正是零度弒決的月辰。
夜,在皎潔的朋光下顯得森冷而詭異。空氣太過於安靜,安靜到連呼吸都要淺淺的,深怕驚動到午夜的幽靈而不小心會帶來災難。
只不過……災難已經開始,讓這個原本就詭異的夜變得更加的恐怖,充滿了黑暗色彩起來。
兩個殺手被交由情報堂雪薔薇處理,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最毒婦人心。”展現這句話魅力的時候到了,雪薔薇審訊那些不願意開口的犯人可是最有一套的。
一件格外寬敞的屋子只有簡單的幾樣刑具,看起來空蕩蕩的,卻讓人心底卻發的惶恐和不安。那些看起來簡單而又沒有威脅性的刑具,在此刻卻如死神手中的鐮刀一樣變得可怕而恐怖起來。
兩個殺手很快被一桶冰冷刺骨的水澆醒,兩人醒來所面對的是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子。女子臉上看起來是滿臉無害的笑容,可兩個殺手卻清楚的知道隱藏在這笑容下的是死亡。
本來兩人都沒有認出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誰,當看到女子雪白,傲挺的胸脯前的那個薔薇花刺青心裡便明白了。
上面的人曾告訴過他們一定要小心零度弒決的人,而想不到他們如此不幸居然落入到了零度弒決的人手裡。只不過兩個殺手心底依然很疑惑,他們和零度弒決人向爲無恩怨,這些人爲什麼要防礙他們完成任務。
“你應該就是零度弒決情報堂的雪薔薇吧。”不愧是頂級殺手,即使成爲了階下囚那氣魄,神情,反應如此鎮定,臨危不亂。
殺手男只是擡頭看了雪薔薇一眼,眼底全然是不屑。他似乎並沒有把雪薔薇放在眼裡,殺手男的反應讓雪薔薇心裡很是不高興。
看來不給這狂妄的傢伙一點教訓,他是不知道害怕爲何感覺了。雪薔薇在心裡想着。
聽着殺手男的話,雪薔薇話不說話。只是那雙靈動透着嫵媚神色的眼裡瀲着波光,有些過份的妖嬈,就像盛開的薔薇開一樣妖嬈的有些可怕了。
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散發出奪人心魄的魅力。瞬間,連一向心如死水的殺手男也驚豔住。
一直傳說零度弒決情報堂的雪薔薇是一個冷豔而又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如此,殺手男心底莫名的產生了恐懼與害怕之意。他搞不懂自己爲何有這樣的感覺,看着這個女人的笑底就莫名其妙的有這樣的感覺。
殺手男的直覺是對的,每當雪薔薇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就代表死亡離他又近了一步。
不等殺手男再說些什麼,那雙細柔而嬌小的手臂一擡便有人端着一個銀盤來到了她的身邊。雪薔薇什麼都
沒說便轉身離去,然後坐在了距離殺手男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
“知道十指連心是什麼感覺,那可是一種極其美妙的感覺。”說話時她的神情是享受的,給人的感覺卻是恐怖的。
她所要做的可不僅僅是十指連心的痛而已,對於這種頂級殺手痛對他們來說一點都不可怕。心理上的摧殘比身體上的摧殘更要來得震撼,而她要做的便是……
殺手男看着雪薔薇,那雙閃爍着精睿光芒的眼底一片疑惑與不解。
原本以爲雪薔薇要下手的對象是他,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那些刑具的的折磨的叫苦連天,那痛苦的聲音經由耳朵傳到心底,震撼着他的心底,這簡直比他受刑還要可得可怕。
而此時嗜血羅剎將那把刺刀交給月辰去查他的出處,她總覺得這把刀好像在那兒見過,尤其是刀柄上的圖案分外的眼熟。
月辰的辦事效率是無庸置疑的,在嗜血羅剎交由他刺刀的半個小時之類查到了和刺刀有關的線索。
“怎麼樣,查到些什麼。”看着走進來的月辰,依靠在牆上的嗜血羅剎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朝着月辰迎去。
零度弒決有最完整的情報系統,憑着月辰的能力相信他一定能查到和刺刀有關的線索。
“不知道你聽說過翔沒有,而現在這把刺刀的擁有者是……”
擋冰諾兒聽到翔這個字時向來冰冷的眼神裡出現了細微的變化,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疑惑與森冷的殺意。
在雪薔薇還沒有審問出是誰派他們來殺樓墨的時候嗜血羅剎一腳踹開了那刑室的門,劇烈顫抖的門在控訴着嗜血羅剎的暴力,也清楚的彰顯着她的怒火。
不等雪薔薇反應過來,嗜血羅剎一個劍步衝到殺手男面前像拎小雞般將男子拎起:“說,這把刀你是從那裡得來的。”凌厲的聲音冷的驚人,如刀鋒般隨時可能結束一切。
質地極好的刺刀被嗜血羅剎猛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格外的刺耳。同時灌入男子耳內的還有了同伴苟延殘喘的哀嚎痛苦聲。
鷹隼放射着寒光的冷眸看着男子,她的眼晴看上去如深淵般充滿了恐怖和詭異。
聽着嗜血羅剎的話,男子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聽起來越發的放肆起來。
看着殺手男,那雙好看而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細小的縫,卻依舊擋不住寒氣逼人的眼神。
手輕輕一放,殺手男卻好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到在了地上。
“如果你不想再受地獄似的折磨,我最好聽我的。”冰冷的聲音強勢的話語,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息讓人不敢直視心生顫意間不自覺的產生服從心理。
雪薔薇折磨人的手段她比誰都清楚,那種慘不忍睹連她都不敢直視。而這兩個人,她有信心他們承受不起這樣的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