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城下,一觸即發。
王青慧一雙火眼金睛打量着未來的女婿。
眼前這個年輕人乍一看並不怎麼英俊,只是令人很賞心悅目的清爽整齊,但是越看越是耐看,尤其是舉手投足,或站或坐,都帶着一種無需做作,渾然天成的自然優雅。
好像是他生來就該如此一般。
他眼神很深邃鋒利,白皙如玉的臉龐沒有奶油小生的氣息,卻更有一種靜如沉水的氣息,但是斜飛入鬢的濃眉卻帶着刀劍般的張揚,只是稍稍一軒眉頭,一股不怒自威的強硬氣勢令人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身整齊中山裝,讓他看起來更有一種古代士大夫的風範。
“哦……我想起來了,看過你的視頻!”王青慧足足打量了他半晌,驚訝地打量他一番,才問道:“你是怎麼跟我女兒認識的?”
“我也是王空山老師的學生之一,跟初晴是在這裡認識的。”看着眼前一臉挑剔的老丈母孃,和一旁滿臉緊張的初晴。
“看來真是緣分了。”王青慧目光如同X光機,在他身上下掃視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道:“別的暫且不說,單看這風度修養就已經非常滿意了,至少也得一百二十分,我女兒到底還是繼承我的眼光。”
“跟你沒半毛錢關係好不好,是跟我老師學的。”初晴翻了翻白眼道:“再說了,我們家李朔可不單單只是有風度修養,人家可是青鳥國際的副總,七級催眠大師,中醫醫師,養生大師,九段國術高手。”
一連串的頭銜讓王青慧有些發懵,旁邊一個服務生捧着茶具和泥炭爐走了過來。
李朔笑着接過來這套茶具道:“我來吧。”
他擺好茶具,放好茶葉,注水整個過程一絲不苟,只是片刻功夫,淡淡茶香已然散出,李朔擎起茶壺來,一道筆直纖細的水線注入茶杯中。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令人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李朔如今的催眠術已經達到了大象無形的地步,開始逐步融入日常生活中。
王青慧是知名的教育學家,這方面和李朔恰好不謀而合,陪着王青慧聊了一會兒後,李朔接着就告辭了,畢竟
被這位老岳母幾十年在國內外養成的一雙火眼金睛注視,任憑他再淡定也有些不自在。
王青慧端着茶杯,一臉捧胸花癡樣:“我女婿真是不錯,如果我再年輕個十幾歲該多好。”
歐陽初晴翻起白眼道:“拜託你別裝嫩了行不行,我都想吐了,你只會再老上十幾歲,廢話少說,女婿你也見到了,證明你女兒我的眼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高你十好幾個檔次,你什麼時候回英國去。”
王青慧把茶杯一放,罵道:“你個不孝女,你媽我好不容易回來一遭,你就這麼對待老孃我的?”
“只要不逼我結婚,那你就是我親媽,不是後孃。”初晴立刻笑顏如花,抱住她道:“好啦,老媽,念你這次回來不容易,這些天我就好好陪着你。”
“老媽,那您當初爲什麼要跟我爸離婚?”
王青慧手指一勾,把墨鏡丟到一邊:“跟你爸離婚的原因很簡單,愛情和新鮮感這兩種東西已經耗光,而我們倆又都是那麼獨立的人,誰離了誰都能活得很滋潤,沒必要因爲責任而待在一起,拜託你,你是我女兒,多灑脫一點,像老媽這樣新時代的女性。”
初晴嗤笑一聲。
“一個男人的保質期也不會太多,不過看起來,我女婿保質期倒是很長。”
王青慧眼中冒着小星星,不以爲然地道:“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了?”
“我決定不走了。”王青慧收拾起了衣服來,淡淡道:“我決定要留下來,在國內發展一下。”
“老媽,你不會吧,說推翻就推翻?”歐陽初晴差點沒跳起來,抓狂地道:“你不是已經決定回英國,繼續去發掘你的教育素材了嗎?”
王青慧撇了撇嘴,不屑一顧地道:“見過我女婿之後,現在看起來咱們華夏修身學似乎要更博大精深了一些,何必捨近求遠?咱們華夏修身學問就足夠我研究很長一段時間了,還是留下來,怎麼也得看着你跟我女婿進入婚禮殿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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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醫院內的特護病房內,旁邊的心電圖一閃一滅。
泰國男子氣若游絲,躺在修養室接受者
醫生診療,旁邊一個醫生正在給他檢查拍片。
房門打開了,紅海集團的總經理杜洪海臉色陰沉地走了過來,他背後跟着一個頭發蜷曲,膚色黧黑的泰國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件明黃色的唐裝,手中攥着一串粗大的佛珠,一雙冷幽幽的眼瞳,時不時有鬼火閃爍而過,正在檢查病人的醫生回過頭來和他目光一個接觸之下,激靈靈就打了個寒戰。
杜洪海沉聲問道:“醫生,拆霸的傷勢怎麼樣了?”
“杜先生,拆霸先生的傷勢非常的奇怪,他的肝臟、心臟、脾臟位置都出現不同程度的灼傷跡象,腦垂體位置也出現了灼傷跡象。”醫生指着磁共振片子道:“應該是被類似於電能或射線之類的穿透性能量所傷。”
杜洪海眼中怒火一閃,深吸了幾大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杜先生,你不必多說,我已經知道了。”手持着佛珠,渾身陰氣森森的中年男子道:“還是讓我來看一下我弟子的傷勢吧。”
“你們幾個都出去吧。”杜洪海把醫生趕了出去,悄聲問道:“圖大師,令徒是不是被高手所傷?”
“應該不是。”圖拉旺捻動着手中的菩提佛珠,陰冷地道:“你們華夏的修士都習慣藏身於山野之間,很少有行走塵世的,擔心塵世的繁華會污濁了自己的心靈。”
說話之間,圖拉旺伸手揭開徒弟身上的病號服。
拆霸的身上幾處穴位上都出現了大小不一的瘢痕,看上去很淺。
手指按在他的心口上,開始唸唸有詞了起來。
忽然間,他猛地睜開眼睛,精光四射!
死死盯着他胸口的這塊紅色瘢痕,如同被燒傷過一般。
“很強的法器。”圖拉旺收起手指,冷冷地道:“我的弟子不是被華夏術士所傷,而是被人用法器所傷!”
“明天就是你跟唐氏集團談判的日子吧?”圖拉旺眼中顯出一絲殺氣:“那就從明天開始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法器能夠將我弟子打成這樣!”
語氣中透着無窮的鬥志。
“好,就聽大師的吩咐。”杜洪海點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