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爲什麼要把夏雪的鬧鐘關掉?當然,除了擔心夏雪睡眠不足之外,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是爲了不讓夏雪發現房間裡面的女人,所以只留給夏雪十分鐘的起牀吃飯時間,誰知道蕭凜忘了夏雪有起牀氣,一起來根本不容蕭凜開口指揮,直接返回房間洗涑。
而這段時間夏雪沒有提及,蕭凜還想着總算沒有讓夏雪發現,腦中其實一直想着怎麼跟夏雪說吳霜的事情。
然而,蕭凜還是低估了女人的敏銳程度,或者說是低估了夏雪的觀察力。
想着夏雪冷不丁的一問,蕭凜腦袋少有的短路。
就算蕭凜再不通人情世故,再不懂女人,也知道,凡是女人,不可能對自己的男人帶一個陌生女人回家沒有意見,更何況還要睡她的牀?
好在蕭凜足夠激靈,知道瞞不下去的時候,坦白從寬是最爲明智的選擇,快速的回答道:“呃,你也認識的,在江陵見過,燕京特警隊的吳霜,昨晚的抓捕行動她受了傷,爲了讓她儘快回覆,我就把她接家裡來治療了,大概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夠痊癒!”
夏雪凝視了蕭凜一會,看得蕭凜一陣心虛,即便他所說的是實話,隨後便聽夏雪說道:“你覺得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言下之意自然就是對蕭凜隱瞞這件事情不滿,既然是正事,而夏雪也知道蕭凜的醫術高明,帶個重要的病人回家治療,自己的心胸就那麼狹隘嗎?
蕭凜訕訕的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當然不是,只是昨晚回來太晚了,你睡得又晚,怕打擾你休息,就沒跟你說,爲了應付今天燕大一附院的專家會診,回來後我查資料查到剛纔,一忙就忘了跟你說!”
“你啊……”夏雪白了蕭凜一眼,道:“吳霜我也算認識了,在江陵幫了我們不少忙,這次她受傷需要治療,你直接跟我說聲不就行了,躲躲藏藏的,生怕我不會起疑是吧?”話語雖然還在一直數落蕭凜,不過口氣變得相當的溫柔。
蕭凜鬆了一口氣,連忙跟夏雪說好話,好說歹說才把夏雪逗得笑了起來。
因爲等會蕭凜要去一附院參加專家會診,所以兩人雖然離校醫院很近,就算走路也只需幾分鐘,蕭凜還是開着夏雪的車子到校醫院。
今天的天氣不錯,所以早上並沒有太多不舒服的學生前來急診,而且蕭凜和夏雪這兩位金童玉女對新生的吸引力有所下降,畢竟人雖然有好奇心,但是熱情是會消磨的,前面那幾天的火爆場面稍微降了下來,上午十點的時候,蕭凜跟主任說了一聲,便往一附院來。
一附院外面的人一如既往的多,華夏是人口大國,燕大附醫院又是全國前五的醫院,每天趕來這裡治病的病人車水馬龍,比菜市場還要熱鬧十倍。
之前蕭凜都是傍晚或者晚上過來,那時候門口的人少了很多,這次可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人山人海,簡直連一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只能隨着人流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燕大附一院會議室。
每週星期一早上一上班就是燕大附一院的例會,第一個例會是全體工作人員的例行會議,這個會議不長,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雖然說是全體工作人員都要到場的會議,不過一般情況下只有部門主任和一些新上班的工作人員參加,至於那些剛下班或者還有工作的員工,則不在此列。
全院的例會之後,就是領導層的例行會議了,這個會議纔是燕大附一院的重中之重,而樑天澤和陳鋒的碰撞,也都是在這個會議上。
“對了樑副,上星期你們提的那個科研項目準備得怎麼樣了?今天下午局裡應該批下來了!”燕大附一院院長孫逸飛問向樑天澤,孫逸飛所謂的科研項目自然就是妞妞媽媽丹青的病情,樑天澤在接到丹青這個病人的時候,她身上有太多典型的病例了,而且是徘徊在生與死邊緣的人,再考慮到她的家庭並不富裕,所以向醫院申請作爲科研項目來進行。
對於這一點,樑天澤這個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不過,很顯然,樑天澤在今天的例會上面並不專心,直到旁邊的內科主任暗示了他,樑天澤這才緩過神來。
衆人第一次見到在例會上面的樑天澤如此的不知所措,往時都是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副院長,甚至有傳言說等這一屆的院長退下去之後,樑天澤很有可能接任燕大一附院的院長位置,這人不管是在管理人事方面還是科研方面,都可圈可點。
今天的樑天澤,彷彿老了很多似的,雖然沒有明顯的白髮,但是雙眼暗淡無神,面部蒼白,似乎受過什麼打擊似的。
“樑副,怎麼了?看你這似乎不在狀態?”孫逸飛和藹的問道。
“院長,對不起,昨天晚上因爲想着今天的事情,查了一晚上的病例,沒有休息好,請院長見諒!”樑天澤似乎恢復了一點往曰的淡定,繼續道:“關於上個星期我所提的科研項目,我已經準備妥當,還邀請了京畿軍醫大學的王復明教授前來一起研究這個課題,等會應該到了,我已經叫有關人員去接王教授了!”
“那我等着你們成功的消息!”孫逸飛開懷笑道,王復明在腎臟這方面的研究,比起樑天澤來說只強不弱,在業界擁有不小的地位,就算放在全世界,最少也能夠排進前五十的存在,可見樑天澤對於這個科研項目是志在必得,而且想要在短時間內取得效果。
“只不過……”樑天澤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想說又不敢說。
“只不過什麼?有什麼困難?儘管提出來,院裡盡一切可能的力量幫你鋪平道路!”孫逸飛自然看過樑天澤所提交的科研項目對象,知道那名叫丹青的婦女身體是如何,如果真能把她徹底的救好過來,燕大一附院的榮譽上又添上濃厚的一筆,也許這在世界醫學史上,都能夠留下濃厚的一筆。
樑天澤看向陳鋒,然後才轉回目光道:“恐怕我就算想盡力幫助那名叫丹青的婦女,有人也不會答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