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潔擡起頭,眼睛中閃過異樣。不過,這絲異樣很快消失不見,道:“有消息了,她被她師傅龍菩提救走了,現在在她師傅那裡。”
王正再一次長舒了口氣,心中懸掛着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王正掃了眼四周,然後走到幾個最容易忽視,卻又能夠窺視拳場的角落裡找到了幾個攝像頭,然後就離開了X能源集團,去了雅美媛。
自從伊靜出了事情之後,雅美媛就一直由方程程打理。因爲X能源的事情,雅美媛自然也或多或少受到了些影響,不過,在方程程的努力下,雅美媛每天依然能夠正常運營,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能力也不笑。
此刻,方程程正坐在辦公室裡,雙指在鍵盤上啪啪地拍打着,神情很專注,連王正走進她的辦公室都沒有發現。
王正來到她的身後,看到屏幕上的一款面膜,問道:“這是什麼?”
“啊……哐。”
王正的聲音嚇了方程程一跳,但由於動作太劇烈,以至於膝蓋碰到了桌子,擦花了皮膚,都滲出了血。
王正沒想到方程程的反應會這麼劇烈,很是尷尬,將慌亂中的方程程給扶好,這才蹲下身,查看他腿部的傷勢。
方程程穿的是工作裝,下面只有一條短裙,沒有穿絲襪。
近距離地查看方程程那白嫩的肌膚,頓時讓王正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不過,幸好他及時地控制控制了自己的視線,沒有朝上瞄,否則,以他這種角度,方程程更加隱秘的地方也會暴漏在他眼前。
他伸手摸了摸傷口,道:“有沒有消毒水?傷口必須要消毒,否則,一會兒肯定會起膿包。”
本來還神情不定的方程程,聽到膿包兩個字,立刻清醒了過來,說道:“這麼嚴重?”
王正站起身,笑道:“這麼美的腿,就算不起膿包,青一塊或者留下一塊疤也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我可不想做這種辣手摧花這種事情。”
方程程給了王正一記白眼,道:“我辦公桌的抽屜裡有消毒水,我去拿。”
“你還是老實在這裡坐着吧。”王正拉住方程程的手,又指了指她腿部傷口的位置道:“而且,它這麼明顯,出去了肯定會被人看到。”
“那還不是你害的?”方程程鬱悶地嘟着嘴:“你進來怎麼不敲門?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敲門顯得多生疏啊,況且這裡又沒有外人。”王正解釋道:“更何況,以前我進來的時候就沒有敲過門,也沒見伊靜跟你一樣”
“我……”方程程被氣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什麼你?難道你剛纔再做什麼虧心事,所以纔會有這麼大反應?”王正反問。
“你才做虧心事呢。”方程程哼了聲,然後道:“喂,你不是要給我去拿消毒水嗎?還愣着幹什麼?想讓我的腿起膿包啊。”
王正聳聳肩,轉身去拿消毒水。
沒一會兒,王正就拿着一瓶消毒水走了過來,道:“坐好,我給你擦。”
方程程瞥了王正一眼,譏諷道:“我看你是想佔便宜吧?等伊姐回來,看我不把你欺負我的事情告訴她。”
王正看了眼方程程的超短裙,摸了摸鼻子。他這麼做,還真有佔她便宜的嫌疑。於是,把消毒水放在桌子上,道:“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不領情算了。”
“信你纔怪。”方程程哼了句,然後低頭開始擦拭腿上的傷勢。
將消毒水擦抹上傷口上後,這才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王正掃了眼周圍,道:“怎麼着我也是這公司的股東,突然就莫名其妙交給另一個人打理了,我怎麼放心的下?萬一這個人心術不正,把我的錢全都給拐跑了怎麼辦?”
方程程憤怒地盯着王正,咬着牙說道:“你這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卻這麼說我。算了,算我多管閒事,這事兒我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
“別啊。”王正趕緊說道:“我開玩笑的。你和伊靜是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聽到王正的解釋,方程程這才舒心了不少,嘀咕道:“算你識相。”
“對了,你剛纔在搞什麼?這東西怎麼有點像我們的產品?難道又被人給假冒了?”
“沒有,這個是我和金斯利在一起研究的升級版。”方程程說道:“雖然表面上我們的生意很好,可是,因爲X能源的事情,還是讓我們減少了不少客戶。如果X能源的事情不能完美解決的話,恐怕她們是不會在買我們的賬了。所以,經過我認真思考之後,準備將產品開始打入高端市場。”
“高消費的人最注重質量,不會因爲三兩緋聞而放棄。所以,雅美媛必須要打入高端市場,纔會徹底穩定下來,不會因爲一些原因而出現虧損,或者產品賣不出現象。”
“伊靜不是說,高端市場已經被那些化妝品巨頭給霸佔了麼?我們和他們爭搶市場,會不會很困難?”王正皺着眉問道。
“以前那是雅美媛剛起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和發展,雅美媛也可以稱得上一個名牌。況且,我們的主要消費羣體還是中等偏上,那些高端消費者只是爲了讓雅美媛更加穩定而已。所以,影響不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也拿我們沒有辦法。更何況,那些化妝品公司裡的化妝品早就過時了,如果真敢跟我們來硬的,他們必輸。”
“好吧,既然這個你已經計劃好了,那就按照你的計劃進行吧。”王正說道。
方程程看向王正,問道:“你會不會生氣?”
“我爲什麼要生氣?”王正笑道:“有這麼有本事的下屬幫我打理公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在籌備這個計劃之前沒有告訴你,我是不是有些越權了?”方程程問道:“以前伊姐在處理事情的時候,我也沒見她向你報告,所以我想,我也可以這樣。”
王正聳聳肩,道:“你想多了。我真的沒有生氣,讓你管理雅美媛,除了你是伊靜的閨蜜外,還有重要的一點,我們是好朋友。公司交給你,我很放心。而且,你也並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方程程深吸了口氣,道:“你沒有生氣就好。”
“走,我請你吃飯。”王正說道:“今天我過來,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請你吃頓飯,算是對你的感謝。”
“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還連續熬夜加班三天,一頓飯就把我給打發了?我這也太便宜了吧?”方程程打趣道。
“這就難辦了,給你錢,先不說你不缺這個,還顯得庸俗。給你公司的股份,對你來說貌似沒任何意義。”王正皺着眉頭,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表現出一副激動地樣子:“不如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你也不小了,也該成家了。正好,我這邊也有個合適的人選,要不我幫你們撮合撮合?”
方程程一臉失望,無奈地說道:“算了,你還是請我吃頓飯吧。”
“飯肯定是要請的。要不,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王正試探性地問道。
雖然愛情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可是他還是覺得挺對不起鑽地鼠的。所以,如果他和方程*能湊成一對的話,也了結了他心中的一樁心事。
“還是算了。”方程程道:“你那些兄弟跟你一個脾氣,除了打就是殺,我可沒有伊姐的神經那麼大條。”
既然方程程不願意,王正也沒有再勉強。兩人剛走出公司,王正就接到了個電話,電話是阮軍打來的,說有個叫靴子的人找他。
靴子回來,王正並沒有一點驚訝,只是,他沒想到靴子會來的這麼快。
不過,王正也沒放在心上。反正這傢伙在沒有得到那女人的消息之前,是不會離開的,所以,王正繼續忙着他的事情。
陪着方程程吃過了飯,又去了喬思思那裡。
直到很晚的時候,王正纔回到了正義堂。
靴子坐在客廳。阮軍和鑽地鼠則在旁邊看着他,三人都不說話,這種情景,有種說不清的怪異。
或許是感應到了王正的氣息,靴子擡起頭,看了眼王正,旋即起身,走過去,道:“她在哪兒?”
“誰?”王正裝傻充愣。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靴子的眉頭緊皺。
“你怎麼知道我知不知道?難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王正問道。
靴子沒有說話,眼睛卻始終盯着王正。他知道他會說的,所以他懶得繼續說這些廢話。
見靴子不說話,王正則從他身旁側過,對阮軍說道:“去拿三個酒杯,鸚鵡的仇報了,我們應該喝一杯。”
阮軍問道:“三個?”
“三個。”王正確定地說道。
阮軍看了眼靴子,但還是跑去拿了三個酒杯和一瓶酒過來。
王正和阮軍鑽地鼠有說有笑地喝酒,完全把靴子給當成了透明人。靴子的眉頭緊皺在一起,終究在猶豫了片刻之後,轉身離開。
“不想知道她的下落了?”王正問道。
“想,如果你說的話。”
“我當然會說,不然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些?”王正說道:“我又沒有神經病,吃飽撐的陪你做這事兒。”
“你想要什麼?”靴子問道。
“你能給我什麼?”
靴子遲疑了片刻,道:“只要你能告訴我她的位置,我可以爲你做一件事情,哪怕是殺人,我也不會皺一次眉頭。”
“如果我讓你殺她,你也願意?”王正反問。
靴子徹底無語。他又不是傻逼,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傻逼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