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慶完美一擊後抽刀準備離去,從白虎刀身邊走過去後突然間停了下來,扭頭盯着對方的後頸。
一個字母“H”醒目地紋在上面。
之前趙國慶一直正面與白虎刀周旋,並沒有看到其後頸,此時卻覺得那個字母格外的刺眼。
村子裡關押的犯人!
趙國慶目光亮了起來,雖然他從來沒有到過村子關押犯人的地方,但是經過大輪迴考覈後對犯人後勁上的字母印象非常的深。
“咚!”白虎刀倒在了地上,身體抽畜了兩下就停止了呼吸。
爲了證明自己的想法,趙國慶立即在白虎刀的屍體上找了起來,果然在腋下找到了一個新的傷口。
繁是關押在村子裡的犯人身上都會有一個小道具,用來追蹤他們的行蹤,白虎刀腋下的傷口說明他取出了那個小道具,他是從村子的監獄裡逃出來的。
證明自己的猜測後,趙國慶立即起身離去,心裡面卻嘀咕了起來。
以白虎刀的實力,如果沒有人幫助他是絕不可能從村子的監獄裡逃出來的。
是誰放了白虎刀的?
唐楠!
趙國慶腦海裡面本能地就想到了一個對應的人名,不管自己得罪了多少人,最終都會和唐楠扯到一起去,而唐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自己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唐楠搞的鬼!
趙國慶心裡有些憤怒,匆匆離開現場。
短暫的撤離只是爲了更好的反擊!
現在形勢對趙國慶非常不利,首先他不知道其他三人是否都還活着,其次不知道敵人一共來了多少,只有先從敵人的陷井中跳出去了才能穩住陣腳與敵人一戰。
趙國慶這邊剛離開沒兩分鐘的時間,就有兩個黃種人出現在了白虎刀死亡的現場。
兩人三十來歲,無論是衣着還是身高長相都一模一樣,就像是上帝用同一個模子刻了兩個人,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任何人見到這對雙胞胎都會多看兩眼,尤其是看到兩人脖子後面紋着的字母“I”時,一定好奇是什麼意思。
如果讓趙國慶看到這個字母,那一定會有所驚訝。
除了白虎刀外果然還有其他犯人來到了這裡,而且修爲還在白虎刀之上。
雙胞胎長的一模一樣,卻很容易分辨,原因爲兩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左側站着的是哥哥,名叫司徒仁,爲人沉穩,不苟言笑。
右側站着的是弟弟,名叫司徒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十足的混混姿態。
父母爲兩人取名“仁、義”二字,大概是想讓兩人擁有大仁大義,卻沒想到這兄弟兩個竟然混成了被關押在隱的重型犯人。
其實,哥哥司徒仁還是非常具有仁者之心的,從小大刀每做一件事都會認真的思考後再行動。雖然不苟言笑,但是從來不爛殺無辜,就算是真的與敵作戰也是儘量保對方一命。
司徒仁淪落爲隱裡面的犯人,完全是受弟弟司徒義所拖累。
五年前,司徒義看中了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誰知人家姑娘不同意,結果司徒義就將人家姦殺了。
事發之後,司徒義又一連殺了許多追蹤他的警察和特別工作人員。
到最後,司徒義被隱裡面的人員圍困,眼看着就要死在對方的劍下了。
司徒仁卻在這時仗劍而出,救了司徒義一命。
雖然負責抓捕司徒義的人員被司徒仁給打敗了,但是司徒仁並沒有殺對方,反而是棄械投降,表示願意與弟弟一起去隱的監獄贖罪。
就這樣,司徒仁和司徒義一連在村子裡面坐了五年牢,直到這次越獄來到迪拜。
司徒義卻完全不知道感恩,非但沒有謝謝哥哥當年救了自己一命,反而五年來不和哥哥說上一句話,責怪其害自己坐牢。
司徒仁對這樣的抱怨從不反駁,直到這次司馬義以死要挾後才同意與其一起越獄。
司徒義拉上司徒仁一起來迪拜也是有原因的,他知道憑藉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很能搞定趙國慶,因此才拉上了實力比自己更強的哥哥。
兩兄弟是雙胞胎,再加上從小就一起練武,有着一種心靈相通的能力。
兩個人分開來說,那他們的能力確實也就I級別,可是兩兄弟要是聯合在一起,那他們的戰鬥力就會提升兩倍以上,就算是一名J級犯人也擋不住他們聯手一擊。
哥哥司徒仁蹲下身來摸了摸要了白虎刀命的傷口,低沉地說:“血還是熱的,那傢伙應該剛剛離去。”
弟弟司徒義瞟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輕哼一聲不屑地說:“馬的,活該。誰讓這傢伙不聽我們兩個的話,想要獨戰功勞,和那些傭兵提前行動了,否則我們也不會讓那傢伙給跑掉。”
司徒仁不語,心裡卻知道弟弟司徒義說的沒錯。
原本的計劃在白虎刀的隱瞞之下提前了,否則趙國慶不可能察覺到隱藏的狙擊手,想要再活着離開這裡的機率也就變得非常小。
司徒仁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白虎刀的致命傷上,接着講道:“看來傳言是真的,那傢伙的飛刀能夠殺人於無形,我們兩個要是遇到的話最好小心一點。”
“刀?”司徒義又是一聲輕哼,手腕一翻,變戲法似的多出一把匕首來,接着甩手一扔。
“噌!”匕首竟然整個刺進字水泥牆裡面,直沒至刀柄。
司徒義冷笑一聲,盯着牆上的刀陰冷地說:“那就得看看他的刀有沒有我快,有沒有我準才行!”
司徒仁微微搖了搖頭,知道司徒義看低目標終究是會吃虧的。
迪拜機場。
一名頭戴一頂白色帽子、身着短袖短褲、還背了只旅行包的十二歲少年混在登機人羣中,他看起來就像是來迪拜旅遊的一般,混在人羣中一點也不顯眼。
少年的帽沿刻意壓的很低,使人看不到他的眼睛,而他的一雙眼睛卻在警覺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眼看着就要輪自己接受安檢了,少年明顯鬆了一口氣,手裡面拿着機票與護照,臉上也流露出一絲笑容。
終於,要熬過去了,只要登上了飛機這裡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少年更感輕鬆,擡起手來冷血將機票與護照遞給安檢人員,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右肩被拍了一下,接着就耳邊就聽到一句話。
“小朋友,這是你的錢包吧。”一個善意的聲音傳來,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到這聲音裡有任何的危險,可少年卻顫了下。
挪動僵硬的脖子,好不容易將腦袋轉過來,看到說話的男子後少年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面無血色。
“你……沒死?”少年的聲音低的恐怕只有他自己能聽到,身子也跟着哆嗦不停。
前面的人已經檢查完了,安檢員示意後面的人跟上。
“來,我們到那邊看看你錢包裡面有沒有少什麼東西。”男子繼續善意地說着,並且露出溫和的笑容。
少年的心卻像是墜入了冰谷般,凍它連跳的力量都沒了。
此時,少年非常想拒絕男子的請求,直接說錢包不是自己的或者不需要檢查裡面的東西,可是……話到了嗓子眼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般,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勇氣。
少年缺少的是說出話的勇氣,因爲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那麼說了,那眼前的男子纔不會管這是哪裡、周邊又有多少人,會用那隻強有力的手掐向自己的脖子,只需要半秒鐘自己就會因爲脖頸碎裂而亡。
“嗯。”少年費盡力量卻只吐出一個字,腦袋也跟着點了點。
“走吧,就那邊好了。”男子帶着少年向不遠處的椅子走去。
兩人的樣子看起來就真的像是要去檢查錢包裡面的東西,絲毫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懷疑,就算是真的有人懷疑了也沒有人會管閒事。
離開排着隊準備接受安檢的長龍後,少年低聲叫道:“國慶,你聽我解釋。”
國慶。
男子正是帶隊前來迪拜執行任務的趙國慶,而少年則是經過僞裝想要離開的馬小樂。
“閉嘴。”趙國慶低聲斥了句,臉上卻始終掛着笑容,旁人只會將他和馬小樂以兄弟相看。
帶着馬小樂離開候機大廳後,趙國慶直接將馬小樂扔進了停車場上那輛偷來的工具車上。
“啊。”馬小樂吃痛叫了一聲,卻不敢叫的太大聲,身子縮在一起恐懼地看着趙國慶,嘴裡急切地叫道,“國慶,你聽我解釋。我是以爲你們三個死了才撤離的,不是故意要丟下你不管的!”
“是嗎?”趙國慶陰冷地笑了聲,伸手將車門關了起來。
車箱裡的光線立即暗了許多,使趙國慶的臉看起來更加陰冷,馬小樂哆嗦得更狠了。
顯然,馬小樂知道趙國慶根本不會相信他所編造的謊言。
趙國慶取出一把飛刀捏手裡面玩弄着,兩隻眼睛陰冷地盯着馬小樂,聲音如同從死亡地獄裡面傳出來的一般。“馬小樂,我沒有什麼耐心,因此你只有一個機會說出是誰指使你的,千萬別說錯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