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點事就這麼難呢?”葉峰嘴角一抽,擡手將那兩個男生撥拉到一邊,然後“咔嚓”一聲,把牀板子給揭了下來。
“葉老師你怎麼可以這樣……”馬曉曼幾人臉色大變,一臉驚怒地瞪着葉峰連聲大喊,可是緊接着他們就失聲了。
只見牀下面的石板,竟然有一個臉盆大的銅鎖。
這下,就算是三歲小屁孩,也知道這下面有暗室了。
他們實在難以相信,葉峰近乎胡鬧的推斷,竟然變成了事實,一時間馬曉曼他們如同石像一般愣在了原地。
不是他們心理素質差,而是這一樁樁一幕幕的太邪門了。
無論是,墓外混凝土柱子破危局,又或者一把鐵鎬開墓穴,還是眼前這一幕,怎麼看都像是瞎胡鬧,可是這天方夜譚的鬧劇,卻一次次打了他們的臉。
“葉老師?你不會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吧?又或者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正好還是建造了這個古墓的那種。”馬曉曼捂着小嘴,不可思議地看着葉峰。
其他幾個男人也是連連點頭。
“滾犢子,虧你們還是唯物主義好青年,怎麼會有這種不靠譜的想法?”葉峰臉上一黑。
“幹咱們這一行,有幾個是真正的唯物主義者?尤其葉老師的力氣,簡直大得不像人。”馬曉曼嘀咕了一句,然後看着葉峰手裡斷了一節的牀板子,嘴角一陣抽搐。
“有這功夫,你們還不如幫我把這個牀拆了!”葉峰看着手裡斷裂了一節的牀板子,臉上一黑。
宋朝的牀都是卡嵌工藝,尤其是這些王公貴族的牀,工藝那叫一個複雜,不必現在的機牀差多少。
雖然葉峰本事不少,但是這玩意,他還真玩不轉,剛纔這一下,就弄壞了牀板子,要是再讓他弄下去,這張牀可就完了。
馬曉曼幾人看着葉峰手裡的牀板子,有點懵。
這可是上好金絲楠木打造的實木傢俬,每一個地方都是真材實料,哪怕過去了上把年,尋常人想要破壞,也要廢上好大一把力氣。
誰想,這貨竟然隨手,就把牀板子弄斷了。
這力氣,也太嚇人了吧?
不過一想到,先前葉峰抱着一千多斤的混凝土柱子舉重若輕的模樣,他們就又釋然了。
然而,緊接着他們又是一臉肉疼,這可是金絲楠木打造的傢俬啊!還是宋朝的玩意,就算沒有趙元傑這層關係,市價也絕對超過千萬。
可是現在,竟然被葉峰弄斷了牀板子,這一下價值最少縮水三分之一啊!
早知如此,還不如他們自己拆呢?
這下,不用葉峰再催促,馬曉曼開始指揮着幾個男生拆牀。
趁着這功夫,葉峰開始觀察石板上那塗滿油脂的銅鎖,這個銅鎖有臉盆大,中間的鎖眼更是足足有三根手指並排大小,神奇的是,這把銅鎖竟然還如同現代的暗鎖那般,鑲嵌在石板上,鎖面如同羅盤,一圈圈環繞鎖眼,看起來很是不凡。
暫且不提這把鎖如何特別,單單在墓室門上弄把鎖的事,就很不尋常。
尋常人巴不得把自己的墓穴弄成鬼神難進的絕地,可是這趙元傑愣是給自己加了一把鎖,他這是啥意思?
難不成,還等着後人進來不成?
後人?
葉峰眼睛一亮,華夏自古就有藏拙的說法,這趙元傑不進皇陵,而選擇在這裡給自己弄一個墓,還弄這麼一把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給後代留下了寶藏。
這下,葉峰越發興奮了,伸手感知了一下之後,就找來斧頭和鋼筋,就想把這鎖給弄開。
這一下,可把馬曉曼他們給嚇住了。
“葉老師,這鎖不能砸!鬼知道它後面藏着什麼機關啊!”馬曉曼顧不上男女之別,連忙撲過去抱住葉峰的胳膊,其他幾個男生,也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上前抱住葉峰的腿腳。
“是啊,葉老師,你想想外面那條桐油河,萬一這下面藏着長明燈呢,你可不能衝動啊!”
“對,對,葉老師,冷靜,千萬冷靜,我們還年輕呢?我們還沒有享受大好的年華呢?”
“還有,還有,咱們這一次的重點可是商周古墓。您就不想看看,那充滿神話色彩的商周古墓裡都有什麼嗎?您就不想親自參與其中嗎?葉老師,你可不能想不開啊!”
“都給我放手!”葉峰腦門上爬滿了黑線,“就算你們想不開,老子也不會想不開!老子比你們還年輕呢?”
“對,對,我們相信你沒有想不開,但是葉老師,您能不能先把錘子和鋼筋放下?我心慌。”馬曉曼連連安慰葉峰,但是這話放在葉峰耳朵裡面,卻是另一個味道。
葉峰嘴角一抽,鬆開了手裡的錘子和鋼筋,馬曉曼連忙搶過去,躲出去老遠,一臉戒備地看着葉峰。
“馬曉曼,你這是啥意思?虧我還覺得,幾個人裡面你最事最穩重。”葉峰。
“那個……我只是被葉老師嚇着了。”馬曉曼給一個矮壯男生使了個眼色,那矮壯男生連忙接過錘子和鋼筋,跑出了臥室。
“老子要說幾遍,你們才肯相信?老子沒有想不開,只是想開鎖而已。”葉峰氣惱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開鎖?”馬曉曼跟剩下的兩個男生學生面面相窺。
“廢話,否則你們以爲老子要幹嘛?”葉峰一陣心氣不平,自從下來之後,這幾個傢伙就沒相信過他,這種滋味別提多膩歪了。
“那個,葉老師,您不能怪我們,主要是您先前的考古方式,太奇特了,所以難免有些誤解。再說了,這開鎖的,跟考古也不怎麼掛鉤,您說是不。”馬曉曼有些討好,有些撒嬌地說道。
“是個屁啊!”葉峰這一次,沒有給馬曉曼好臉色,“你們能懂卡嵌工藝,我就不能懂開鎖?在這一行混的,哪個沒有點兒絕活?”
“葉老師,我們錯了還不成嗎?”馬曉曼扯着葉峰衣角,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