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吊着我們,腦充血!
“這怎麼可能,”倒掛在樹上的陸儀堂,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怎麼可能會中你們的招。”
孫百凌心中劃過幾分難過之意,她誤會了曹旦。
韓雪煙從角落裡小跑出來,看了兩眼孫百凌他們,不禁大讚起御聖君來,“鬱大哥,你真是神人一個也!”
“哦?”御聖君感興趣的挑挑眉,“怎麼神了?”
韓雪煙自袋子裡掏出了一支毛筆和一瓶子墨水,她盯着手中兩樣東西嘖嘖地說:“鬱大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不然怎麼知道文房四寶派上用場了!”
御聖君呵呵一笑,寵溺的摸了摸韓雪煙的頭髮,然後擡頭望向陸儀堂他們,不客氣地問:“不想受這種被倒吊的罪,趕緊把信號彈扔下來!”
可是,陸儀堂並沒有聽從御聖君的話乖乖就範,就在這時,掏出了腰間的軟劍,想把綁住腳的繩子給削斷,
怎怎了孫麼。御聖君見狀,眼明手快,剎那的功夫,把一隻小果子放置在彈弓上,隨即瞄準陸儀堂拿着劍的手,給狠狠地彈了出去。
陸儀堂低低地“哎呀”一聲,手痛得把劍鬆掉,劍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御聖君微笑道:“還要反抗嗎?”
身上唯一的利器已經離身,想反抗,已是不可能。陸儀堂看了孫百凌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身上的信號彈摸了出來,往地上丟。
孫百凌也在這時把信號彈扔了下去。
御聖君接過信號彈,“煙兒,把他們放下來!”對韓雪煙說完,然後拔掉信號彈的蓋子。
韓雪煙跑到一棵樹木前,把綁在樹上的繩子一拉,陸儀堂先一步掉了下來,幾步過去把孫百凌掉下來的身子給接住。
他們還沒有站穩,只聽“咻”的兩聲,兩道紅色煙霧,衝向了湛藍的天空!
此刻,曹旦還站在那岔路口,看到天上那片紅色,眉不由得皺了皺,低低嘆息一口氣。果然,這是鬱皇軒下的套。
御聖君把繩子收回來,重新在地面上設伏,好讓後面的人中陷阱。一切搞定後,叫上韓雪煙,“煙兒,跟上!”說完,到附近的草叢埋伏起來。
等他們埋伏後,孫百凌不知道該佩服御聖君還是,“真陰險!”
陸儀堂反倒笑了笑,對御聖君,那是十足的欽佩與仰慕,畢竟這個人,是他們反御會的人,有此能力,是件值得可喜可賀的事情。“如果他不陰險,就不是他了。”遠遠的說了聲,“就不怕我們通水嗎?”
御聖君並沒有回話,仔細趴在草叢裡盯着前面的路。他想,傅玉書他們一定會朝這個方向來的,何不在此待斃。
韓雪煙正想說一句時,被御聖君捂住了口,噓了聲,提醒道:“別出聲,其他的貓,估計已經靠近了!”
韓雪煙眺望了幾下,來時路,壓根兒就沒有人,“哪裡有人啊?”
“等着,一會就來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聲!”說完,御聖君繼續盯着前面的道路,慎防任何一個人影走過。
韓雪煙有所顧慮,“可是,陸大人他們發現同夥上來了,會不會暴露咱們的行蹤?”
御聖君說:“他們已經是遊戲裡的局外人了,已沒有權力參與在遊戲當中,如果他們告密,就等於作弊,作弊被扣分的,他們應該不會亂來!”15174006
他這麼一說,韓雪煙不再那麼擔心了。
果真,過了一會,有三個學員在前面的道路出現,他們三人一看到陸儀堂和孫百凌,立即就向這邊奔了過來。
韓雪煙看到有人出現,激動得差點就驚呼出聲,幸虧被御聖君及時捂住了嘴。
那三人奔到陸儀堂跟前後,其中一人問:“剛我們發現信號彈是從這裡發出去的,陸大人孫大人,你們可是看到老鼠隊的人了?”
孫百凌瞄了地面一眼,有示意的意思。
那三名學員望向地面,看到信號彈的空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其中一個驚愕道:“原來,是你們二人出的事!”
一人四處尋了尋,再問陸儀堂,“鬱皇軒他們朝哪個角落去了?”
“他們……”陸儀堂突然頓了頓,他突然想到,這樣做是不對的。“他們去了哪,幹我什麼事?我們已經死了!”
“大人,好歹咱們也是一條船上的,反正老鼠隊也不在這裡,就告訴我們一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陸儀堂的目光一直落在周圍的某一處隱蔽的草叢,但他並沒有告訴同夥關於御聖君與韓雪煙的去向,“作弊,我辦不到,你們還是自己想辦法找到他們吧!”
“一個還有沒正式封品的官,得瑟個什麼,我們走!”
“走走走!”11fs2。
三人一鬨而去。
陸儀堂輕輕吸了口氣,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內心深處還是因爲三名學員對自己的不尊重而感到難過,憤然。
只是他還沒緩過神來,突然前面那三名學員“哎呀”一聲,一個個中招,被埋在地上的繩圈給纏住了腳,如同先前他與孫百凌一樣,隨即被吊到了樹上。
那三人還在惶恐掙扎,一個個問怎麼回事。
韓雪煙從隱蔽的草叢裡高高興興地蹦了出來,“太好了,又抓到三隻貓了!”
看到是貓隊的人,三名學員都認了栽。
御聖君過過來,仰頭看了看三人,問道:“我趕時辰呢,是你們主動把信號彈扔下來,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不勞煩了,栽在你手上,算我們倒黴!”一個學員沒好氣地說着,一邊掏出身上的信號彈,狠狠地向御聖君扔了下去。
其他兩名學員也紛紛把信號彈扔下去。
不管他們扔得有多狠,多不準,最後御聖君都一一接住了信號彈。“三位兄弟,謝了!”隨即,拉過韓雪煙,“我們離開這裡!”
韓雪煙邊跟着他邊提醒,“可我們還沒有把信號彈發出去呢。”
御聖君說:“你姐夫他們快逼近了,不能在此發信號彈。”
等御聖君他們消失在樹林某一角後,陸儀堂轉頭望向孫百凌,輕輕道:“我們已經是遊戲裡的局外人了,回宮去!”
孫百凌“嗯”了聲。
二人轉身欲走,被那吊在樹上的三人喊住,“陸大人,孫大人,你們別走開啊,至少把我們放下來一起回去!”
陸儀堂沒有理會身後三人,繼續對孫百凌說:“走。”
“陸大人,”其中一人放下架子,懇求道:“我們這樣吊着,腦衝血。”
“放你們?”孫百凌轉過身,冷眸瞪着三人,“剛剛是誰說我們二人得瑟來的?剛剛是誰說我們二人還未正式封品猖狂些什麼?放你們,休想!”
那人又求饒,“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
“是啊,我們錯了!”其他兩人也勤快地附和。
“好歹我們也是新-科狀元和榜眼,你們不但不尊重,還加以嘲諷。既然如此,本官沒必要與你們爲伍!”這下,陸儀堂和孫百凌再也沒有回頭地遠去了。
三人只能繼續被吊着。
幸虧他們其中一人突然想起他們身上帶有利器,這才脫了困。
——
轉眼,午時又過了,太陽又開始下山。
讓韓雪煙感到納悶不解的是,御聖君居然帶她到了小溪。她看着正在洗臉的他,不解地問:“鬱大哥,水路不是不可以走麼?”
御聖君洗了把臉,然後站起來,他一邊環視着周圍的山林,一邊分析:“依我的直覺判斷,曹旦往另一條路去了,就是我們用木牌禁止的那條路。而你姐夫他們,已經在水路上吃過啞巴虧,他們不會再輕易決定走水路的。今晚,我們就在此度過一夜。”
韓雪煙憂道:“明天是最後一天了,姐夫,雲雷大哥,傅大哥,還有子墨大哥,還有小曹哥哥,一,二,三……貓隊還有五個人呢,而且還是貓隊裡實力最強的,鬱大哥,你有辦法在明天一天內幹掉那五隻貓嗎?”
御聖君說:“現在保證不了,明天只得努力才行!”
一會,韓雪煙蹲在溪邊,看着水面上的自己,她努了努嘴,“他們五個人,我們兩個人。我們輸了,小曹哥哥一定會取笑我的。”
御聖君乾脆坐下她的旁邊,好笑地問道:“這麼怕他取笑?是不是真決定以後嫁給他了?”
韓雪煙的臉色當即一紅,害羞的垂下了頭,小聲抱怨,“鬱大哥你,你怎麼說這種話了,我們八字還沒一撇呢。”
御聖君認真地問:“煙兒,你家情況怎樣?”
說到自己的家,韓雪煙不由得想起傷心往事來,“我爹孃在世的時候,家裡不是很窮也不是富有,但由於姐姐的失蹤,使得爲了找到她而傾家蕩產。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還有一個還沒有找到的姐姐。小曹哥哥是盜賊出身,他窮,我也窮,這樣我們很登對。是不是鬱大哥?”
“呃……”御聖君反倒愣住了。過了半會,他很認真的對韓雪煙說:“其實,小曹的家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韓雪煙眨眨眼,“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