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鏡裡兩名殺手一臉慌亂恐懼的四處搜索敵人的位置,但是,他們甚至不知道此刻敵人的位置,而這種未知的恐懼在漆黑的夜色中更加被無限擴大,死亡的恐懼籠罩着兩人,瀕臨崩潰。
‘噗噗!’子彈在漆黑的夜色中發出兩道道沉悶的聲音,之間甚至相差不足零點零一秒的時間,而狙擊鏡中,那兩名想要反身撤退的殺手赫然被一槍爆頭,鮮血順着傷口爭先恐後的涌出,將墨綠色的草叢染成了一片深紅。
戰兵的目光森冷,連續解決掉敵人的四個殺手之後,卻也沒有急的撤退,而是一個利落的翻身躲到了另外一個早已看好的射擊死角,銳利如刀的眸子越發的陰冷起來,屏住呼吸,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微眯成危險的鍼芒狀,蓄勢待發。
而此時,清河軍校的操場上還是一片喜氣洋洋,裴十一站在隊列當中,一臉忐忑的望着對面辦公樓的情況,奈何,此刻還沒有看到戰兵從辦公樓裡走出來,一時之間,裴十一的心裡七上八下。
“衛國慶呢?怎麼沒見他?”裴十一身旁的人不由得四下張望了一眼,奈何將所有的新兵都找了一圈,卻依舊沒有發現戰兵的蹤影。
裴十一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讓他去辦點兒事情了,一會兒就回來!”
“你說這小子什麼來頭啊,估計是部隊裡直接保送來的吧,這如果再回部隊,肯定是連升好幾級!”那人不由得一臉感慨道。
此時,整個清河軍校的人都知道新兵連剛剛來了個了不得的新人,實力直逼當年的裴十一,甚至有股青出於來而勝於藍的架勢,不由得讓人驚歎。
而此時,戰兵快速的架起了手中的狙擊步槍,一雙如同獵豹一般的晶亮眸子不斷扭動打量着四周,甚至連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此時的紅外探測儀已經完全失去作用,雖然戰兵之前解決那四名狙擊手完全憑藉的就是紅外探測儀,這纔會如此迅速的鎖定敵人的位置,但是,如果敵人此時跟自己一樣穿了防紅外服的話,那麼,戰兵手裡的紅外探測儀就徹底失去了功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戰兵卻依舊沒有發現敵人的蹤影,可是,眼下還沒有消除警報,所以,戰兵依舊還是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戰兵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一點點的便的陰寒凜冽,滿臉警惕的搜索着四周。
而此時,站在隊伍中間的裴十一不由得感覺手心冒汗,有些慌亂不安的擡頭看向樓頂,奈何,此時的辦公樓燈火全滅,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情況,只是黑壓壓的一片。
“這都開始快半小時了,衛國慶怎麼還沒有回來啊?”那人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新兵隊伍,屬於戰兵的位置還是空缺。
裴十一的臉色陰沉,眉頭微皺,“估計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
“對了,十一,你讓那衛國慶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那人一臉疑惑道。
裴十一抿了抿嘴脣沒有回答,一雙晶亮鋒利的目光緊緊的望着臨時搭建的臺子上,一臉的凝重。
那人見裴十一沉默不語,自知碰了一鼻子灰,撓了撓頭皮,一臉訕訕的的收回目光,專心致志的看起臺子上的節目來。
而此時,戰兵依舊在樓頂不斷搜索四周,一雙眸子迸發出凜冽的殺氣,就好似一頭準備撲食的獵豹,蓄勢待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着訓練場的歡迎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作爲這次的技術指導員,裴十一作爲最後的總結陳詞,由於沒有看到戰兵從辦公樓大門裡走出來,所以裴十一的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他知這次的殺手目標便是自己,雖然他不相信戰兵會出什麼事情,但是,戰兵卻沒有按照約定時間出來,這的確讓裴十一心中沒底。
“嘿,十一,愣着幹啥呢!到你了!”一旁的人連忙戳了戳了裴十一,一臉的催促道。
裴十一這纔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直直的朝臺子走去,雖然他此時與臨時的臺子只有短短的十幾米的距離,但是,此刻對於裴十一來說卻是猶如幾千米那麼長,每邁出一步,心臟都爲之一顫,神經更是緊繃到了極點!
戰兵用餘光掃到裴十一,一雙鋒利的眸子愈發的森冷,食指下意識的抵在了扳機處,就像是一座隨時都有可能噴發的火山一般。
此時除了戰兵、裴十一兩人之外,整個訓練場上的衆人頓時掌聲雷動,衆人目光切切的望着裴十一一步步的朝臺子上走去,滿臉的興奮。
裴十一站在臺子上,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此時狂亂的心跳平靜下來,這才輕咳一聲,一雙晶亮的眸子掃視一眼衆人,這纔開始了他早就準備好的演講。
而就在這時,對面山坡上的鳥兒如同受了驚嚇一般的撲棱着翅膀朝遠處飛去,戰兵的心中一凜,狙擊鏡瞬時鎖定了驚鳥飛起的區域,而一道再隱蔽不過的人形出現在戰兵的視野之中,如果不是戰兵觀察入微,恐怕即使是走近了都不會發現就在那灌木叢中竟然會隱藏着一個人!
戰兵鋒利冷冽的眸子猛然微眯成線,一股凜然的殺氣迸發,讓人膽寒。
‘噗!’安裝了消音器的槍口微微一顫,緊接着子彈帶着死亡的氣息呼嘯而出,戰兵只看見狙擊鏡中的灌木叢距離的一顫,一柄黑漆漆的槍口探了出來,無聲的躺在地上。
戰兵快速的子彈上膛,原本緊繃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迅速的收起了狙擊步槍,這才站起身來。
但是,就在這時,戰兵猛然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氣從他的背後傳來,危險的氣息壓抑的心臟狂跳,彷彿血液都要從血管裡迸發而出!
死亡的感覺!
幾乎下意識的,戰兵縮起身子朝一旁的水泥臺滾去,肩膀不受控制的重重撞在水泥臺的邊緣,只聽‘咔嚓’一聲,直把戰兵疼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