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兵晶亮陰鷙的眸子看向克勞德,眉頭微挑,說不出的彪悍霸氣。
克勞德抿了抿嘴,卻是一言不發,一雙陰狠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戰兵,似是要將戰兵生生的釘在牆上,咄咄逼人。
一時間,整個娛樂室的氣壓直線下降,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的站在一旁,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捲入兩人的爭鬥之中去。
“哈哈哈,謝兄弟莫要見怪啊,看你技術不錯,想跟你切磋一二,就是不知道賞不賞臉啊?”雖然說出來的話客氣的很,但是克勞德的眸子卻是緊緊的盯着戰兵,盛氣凌人。
此時,韓中德的目光也投向了戰兵、克勞德兩人這邊,他此時還在爲如何跟‘謝書東’解釋前幾日的誤會,可是,現在,克勞德竟然又開始上杆子去招惹他,看來,就連克勞德都察覺到自己的在富山監獄的地位要受到威脅了吧!
想到這裡,韓中德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此時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克勞德!誰不知道你的檯球技術在富山監獄都是出了名的,我看你這不是切磋,而是拔份兒吧?”韓中德的高亢的聲音響起,將原本投在戰兵、克勞德兩人身上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轉移到了一旁的韓中德身上。
拔份兒是道上的話,說白了就是想出分頭的意思,而克勞德的話明顯就是偏向着戰兵,這讓一開始以爲韓中德跟‘謝書東’有死仇的人不由得開始凌亂了起來。
克勞德目光陰狠的瞥了韓中德一眼,竟是萬萬沒有想到韓中德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找自己的麻煩,而眼下看架勢,韓中德這是想主動示好,只不過,不知道這‘謝書東’又會如何抉擇。
“我也正愁沒人跟我賽上一局呢,既然德哥要跟我玩玩兒,那自然是榮幸之至!”戰兵將手中的檯球杆子扔給克勞德,克勞德下意識的擡手接住,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隨即嘴角微微揚起,陰沉的目光裡也閃過一絲歡喜的笑意。
此時,‘瘦猴子’連忙將手裡的球杆兒遞給戰兵,隨即又連忙七手八腳的將所有的球擺到正中間,直到一切都佈置妥當,‘瘦猴子’已經是忙的滿頭大汗,整個後背更是被汗水浸溼,就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韓中德見戰兵竟然應了克勞德的邀約,頓時氣的咬牙切齒,但是,眼下情勢顯然對他不利,如果他想繼續立足於富山監獄,那麼,勢必要跟眼前的這個‘謝書東’聯手,否則,以他的能力,如果‘謝書東’跟那克勞德兵和一處,那麼,他在富山監獄就徹底失勢了。
“誰先來?”戰兵見球檯已經再次擺好,這才笑呵呵的看向克勞德。
克勞德衝着戰兵擺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戰兵開局。
戰兵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也沒有推辭,彎腰擺好姿勢,原本臉上還帶着絲絲笑意,而當眼睛落到桌子上的檯球時,臉上的笑意微斂,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鋒利淬礪的眸子閃動着精光,讓人不敢直視。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聲音,檯球應聲散開,就像是一朵五顏六色的禮花一般綻開,瀟灑隨意。
戰兵下意識的摸了摸球杆的頂端,一雙鋒利晶亮的眸子卻是不斷的掃視着整個球檯,似是在思索要以哪個球開場。
戰兵微微的俯下身子,球杆架在放置在球檯上的左手上,只見右手猛然一動,戰兵面前的球已經彈飛了出去。
“好!”檯球直直的撞進桌洞,周圍的人們立刻爆發出一聲喝彩聲,滿是遮掩不住的激動。
克勞德也是滿臉的笑意,不得不說,戰兵的球技絕對不在他之下,單單看動作以及計算路線上,克勞德便越發的堅定了一定要將這個‘謝書東’拉到自己陣營的想法!
自從進了這富山監獄,克勞德鮮少有看得上的人,一來自然是其他人的身份跟他截然不同,二來則是這裡的犯人即使一身的勇猛,卻是個腦袋空空如也的草包,而這個‘謝書東’卻是唯一一個能夠讓克勞德起了挖人心思的,自然也願意許給他一份不錯的前程,而由此來將這‘謝書東’徹底拉入他的陣營,乃至於他背後的‘黑火’集團!
想到這裡,克勞德的眸子更加晶亮了幾分,再過半個月便是他計劃着越獄的時間,而如果在這期間,能夠將這‘謝書東’徹底拉近自己的陣營,那麼,他不介意冒險再帶上一人,只因爲這個謝書東值得!
此時的戰兵已經接連打了三個球,每當檯球進洞,周圍的人便立刻爆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喝彩聲,而一旁的韓中德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似是陰沉的能夠滴下水來!
“咔嚓!”只見韓中德手中的球杆竟然被他狠狠的折斷,而後狠狠的丟在了檯球桌上,大跨步的走出了娛樂室。
而此時,戰兵由於失利,一顆球蹭到了邊沿而被彈出了球洞,人羣中爆發出一聲懊惱的惋惜聲,隨即將目光投向了克勞德。
“輪到我了!”克勞德呵呵輕笑一聲,這才挽了挽袖子下場。
克勞德先是站在球桌上看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俯下身子,只聽‘啪’的一聲,面前的檯球被彈進了球洞,緊接着身後響起一陣喝彩以及巴掌聲。
克勞德笑呵呵的瞥了一眼衆人,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眉飛色舞,隨即衝着戰兵揚了揚手裡的球杆,這纔再次瞄準一球!
克勞德再一杆乾淨利落的進洞,四周的喝彩聲不斷,儼然將氣氛已經推到了**。
等到第三杆的時候,克勞德已經有些微微緊張了,臉上雖然依舊是淡然的神色,但是手心已經開始隱隱有汗水滲出。
克勞德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看準其中一球,‘啪’的一聲輕響,由於用力過猛,主球竟然也陰差陽錯的進了球洞,克勞德頓時握緊了拳頭,一臉的懊惱可惜!
由於克勞德的失誤,這場比賽由戰兵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