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仲尤渾二人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這才站起身來,一臉的羞惱和憤恨,費仲恨恨的說道,“商容老狗,黃飛虎這個莽夫,遲早我要讓你們全家抄斬,遺臭萬年!”
尤渾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黃飛虎不是很在意他的妹子嗎,想個辦法,讓他的妹子黃飛燕被大王貶斥了!”
費仲意味深長的說道,“那麼這個遴選美女的事情,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只有出了一個絕色的美女,才能讓黃飛燕失寵,進而遭到大王的反感,到時候你我在大王的身邊說幾句黃飛虎的壞話,那還不讓他們全家都倒黴嗎?”
尤渾點了點頭,但是眉頭也是忽然皺起,說道,“黃飛虎這個莽夫好對付,但是商容這隻老狗可怎麼辦啊,要知道老傢伙可是三朝元老,朝中嫡系甚多,就算是大王也要忌憚一二,怎麼才能扳倒他呢?”
不過費仲則是微微冷笑,說道,“商容這條老狗,不需要我們動手,他會自己一步步的不斷作死,最後大王會收拾他的!”
尤渾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費兄,此話怎講?”
費仲微微一笑,說道,“這些個老臣,都把自己當成伊尹了,想要讓大王完全聽從他們的,但是咱們的大王,那可是雄才大略,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掌控,所以你我二人整天順着大王的意圖,這才能獲得大王的歡心,那些天天逆着大王心思的老臣們,你等着吧,他們活不了太久的!”
尤渾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費兄言之有理,我們且看他們的下場好了!”
等到紂王八年,四月,天下四大諸侯率領八百鎮小諸侯前來謁見紂王。
那四鎮諸侯乃東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四大諸侯全都住進了朝歌城。
如今聞太師不再朝中,而首相商容也是年老體弱,抱病在身,不能上朝,而如今紂王寵信費仲尤渾二人。
八百鎮諸侯都知道如今費仲尤渾乃是朝中紅人,把持朝政,作威作福,所以全都不得不獻上禮物,以籠絡其心。
正所謂,“未去朝天子,先來謁費尤!”
不過八百鎮諸侯中,單有一位諸侯,乃是冀州侯,姓蘇名護,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剛方正直,平日裡在外面稍微見到一些不公平之事,便依法處分,不假辭色。
而像這種送禮賠笑低頭諂媚之事,蘇護是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而就應了那句話,誰來的我不知道,但是誰沒來,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全天下的諸侯都是禮物送上,單單少了冀州侯蘇護的禮物,這讓費仲尤渾二人心中大怒,懷恨在心,認爲這是蘇護看不起自己!
兩人在驛站中遇到了冀州侯蘇護,兩人上前給蘇護打了個招呼,蘇護一聽二人就是費仲尤渾,頓時冷哼了一聲,連拱手都懶得拱了,拂袖而去,差點沒把兩個人給氣死,看着蘇護的背影,兩人眼中閃爍着刺骨的恨意。
這一日,四鎮諸侯整齊朝服,輕搖玉佩,冠帶上殿,山呼大王萬壽。
紂王也是冠冕齊整,冕旒冠下紂王的雙眼也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紂王哈哈大笑,伸手虛扶起了衆人,說道,“各位愛卿辛苦了,鎮守四邊,安撫百姓,教化黎民,震懾蠻夷,威名四方,如今大商國祚昌隆,全是諸位愛卿的功勞啊!孤王甚喜!”
東伯侯乃是四鎮諸侯之首,這時也是出班奏道,“臣等蒙受聖恩,坐鎮四方,臣等一日不敢鬆懈,勤勤懇懇,日夜兢兢,每日都恐怕有負聖恩,辜負聖心,縱然有一絲功勞,不過也是臣等分內之事,不足掛齒,臣等所作所爲不足以報答大王萬一之恩情!臣等不勝感激!”
紂王聽完之後也是龍心大悅,由於首相商容重病在身,所以請亞相比干代爲接待,於顯慶殿宴請各鎮諸侯。
紂王退朝下來,換上了便服,召費仲尤渾前來覲見。
費仲尤渾趕忙來參見紂王。
紂王淡淡的說道,“之前孤王欲讓天下各鎮遴選美女入宮,被首相所攔,不過今日,四鎮諸侯已然來了朝歌城,不如明日上朝之時,頒行詔書,令四位諸侯回去之後揀選進獻,二位卿家意下如何?”
費仲尤渾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費仲說道,“大王,萬萬不可如此!”
紂王一聽,臉色微沉,說道,“爲何不可?”
費仲趕緊跪下,朗聲說道,“之前首相商容已然將此詔令駁回,而且有理有據,最重要的是大王也已經恩准,天下百姓已然知道此事,而且傳爲了佳話,此乃大王之美德也,天下敬仰。如今大王如果一意孤行的話,恐怕大王今後不足以取信於臣民啊!不可爲啊!”
紂王聽了之後,臉色稍霽,費仲此言,言之有理,出爾反爾之事,對於帝王來說,那可就是大事了。紂王不禁有些爲難。
不過尤渾則是微微一笑,說道,“大王,微臣倒有一個辦法,不但能讓大王得到絕色美人,也不讓大王失信於民!”
紂王眼睛一亮,問道,“計將安出?”
尤渾眼珠一轉,笑着說道,“微臣最近聽聞,冀州侯蘇護有一女,豔色天姿,幽閒淑性,如若將此女選入宮闈,伴大王左右,令大王開心。況且只選擇一人之女,又不驚擾天下百姓,自然也不會引來是非,而蘇護世受皇恩,大王徵其女兒入朝,他也應當是欣然同意,感恩戴德啊!”
紂王聽完之後,龍心大悅,不由得讚賞道,“二位卿家所言,深得孤王心意!來人啊!選蘇護覲見!”
不多時,蘇護匆匆來到了龍德殿,面見紂王。
蘇護來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驚訝,紂王爲何要見自己,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冀州侯,怎麼能入得大王的法眼之內,不覺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到底是何事!
紂王看着跪在大殿上的蘇護,笑容滿面的說道,“愛卿平身!”
蘇護謝恩站起身,低頭不敢仰面視君,這是規矩,一個小小的冀州侯,沒有資格面君,而且那個時候的規矩,仰面視君,有意刺王殺駕,旁邊的殿前武士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蘇護,有一絲不合適的舉動,武士都有權利將其擊殺,這就是那個時候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