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李哲的,給他運一批貨他就放過小北。灰燼是怎麼研發的即使李哲投了錢,巨大的利潤應該有人從中分一杯羹,發明人肯乖乖聽他的話?還有原料,這東西無懈可擊,什麼都不明。作兒沒辦法弄出解藥,小北不是昏迷就是發狂要男人。銷售途徑和販賣路線呢,這個盤裡肯定不只一隻手。說不定,宋慧生也參與了,仇政歌不知情被算計。暗流涌動。
李哲:去城郊廢棄鋼鐵廠的倉庫,有人接應你。鋼鐵廠因爲污染整改不開了,那是宋慧生的企業。李哲什麼意思,要她羊入虎口嗎?正茹:先給我解藥。她預感她要離開了,但她放心不下小北。他的無助與絕望多像被黃美莉折磨的她,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只是不會保護自己,正茹吃了許多苦頭學會了。他不會,正茹保護他好了,沒有機會教給他了。小北是弱者沒關係,大家都在努力地活下去,不應該去責怪某個人。人間固然疾苦,她能幫一個是一個,這樣可能會發現她的價值所在。強者,也是一種責任。把自己放在合適的位置,平常心。
進度條到了87%,不知道按什麼算的,運完她會走的吧。仇政歌煩燥並且深深不安着,不自覺地旋動婚戒。他向宋慧生低頭被他吞併掉自己的心血,他媽斷然不同意。正茹的安危呢?他拿什麼換,他做生意精明但他本質是個老實人,被威脅敲詐不知道怎麼辦。要走了,有點捨不得仇政歌,給他做頓飯吧。那個憨傻漢子就曉得纏着她逗她開心,以她爲中心。她態度閃躲因她受之有愧,沒人把她看的這樣重要過。但她沒爲他做過什麼,之前那是原主做的不是她做的。切菜,剁魚,她都自得其樂,她不是愛計較的人。
“喂,政歌?我做了飯,啥會兒回來。我做了魚。”正茹細心,她記得政歌愛吃整魚的魚頭。“我……”仇政歌一頓,訣別蕭瑟的氣氛瀰漫,他還是要失去正茹了。不會的,他不會讓這事發生,他有這個覺悟。“我馬上回去。”大概和正茹學會了,雲淡風輕,他不能自亂陣腳讓正茹擔心。遇到這種情況就是黑吃黑,報警沒用,求助誰呢。
仇政歌還是一如既往地當夾菜機器,“你不餓嗎?”“不是太餓,你做的很好吃。”味道淡了,是不是忘了放鹽。他揚起笑臉迎正茹,李哲打斷了他們的進餐。“正茹,現在就可以走了。來店裡拿貨吧。”“再等等。”“最遲三點。”掛了電話,他們默契的誰也不提。小北注射了藥還沒有醒,等他醒了好些再去不遲。
醫院沒有打電話過來,眼看就到三點了。黃正茹走到大門口,仇政歌張開手臂攔住了她,多顯幾分幼稚。“要去哪?帶上我。”“我去上班。”正茹耐心地哄他,危險的事她做就好,她做慣了不怕。仇政歌要是磕碰着了,她會心疼。她相信他,不用賭,所以她不願失去。“我養你,別去。老和李哲在一起,我不吃醋嗎?”他蠻橫把人抱住,就差抱大腿。“我保證是最後一次,我必須去。”天知道她不去李哲會把小北怎麼樣。“那我和你一起去。”拗不過政歌,“走吧。”
但是,從店裡出來有兩輛車跟上他們了。到城郊範圍,黃正茹把車停下了,後面的車差點追尾。“別出來,好好待着。”黃正茹取出裝在紅塑料袋的水果刀,關上了車門。提刀戳破了玻璃,不顧手上的血,刀尖沾上了血。“宋總說不動女的,找男的。”下了9個人,還有個被正茹刺到太陽穴死在車上了。“仇政歌,要是男人就出來。讓女人保護你,你是蹲着尿的嗎?”一馬人無視掉正茹,手裡都拿着傢伙什。“找我就行。宋慧生的走狗是嗎?替我轉告他,我操他媽。”正茹跟人幹着架,又是這樣,她義無反顧的保護他。怎麼反了,看見暗處有人舉着槍,仇政歌那個速度之快把人撲倒,子彈打到了樹上。有人掄起棍子襲來,結實地挨在政歌背上,打出了響聲。又一發子彈,正茹踢倒那人,拉政歌撤到一邊。幾乎同時,將刀擲了出去,黃正茹感到沒那麼走運過,正中紅心。平常玩飛鏢遊戲還是有益處的,“我討厭槍械。”
她煩躁的很,在他面前殺人了,嘖,她是手染鮮血的惡魔了。她固執的想要答覆,拉起癱軟的政歌,剛纔真是驚魂未定。“怕我嗎?”她還惡意地將血手抹他衣服上。“不怕,剛纔真是太危險了。那是正當防衛。”仇政歌顫抖地摟抱冷靜的正茹。自己都慌亂地不行還不忘安慰她。宋慧生這次不僅搞政歌,還要收李哲的貨。灰燼是暴利,這個更掙錢,他那時候也投錢了。雖然不多,雖然當時出事沒再管過,現在掙了錢怎麼能沒他的份。合情合理,手握資本纔是硬道理。他只想搞錢,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他窮都窮怕了。他是要錢不要命的狠人。命,是苦苦掙扎的破爛命一條。錢就不一樣了,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媽的沒想到,宋慧生兩手準備,擺了他們一道。他們這對苦命鴛鴦呀。倉庫周圍架槍的好幾把,倒黴的跑也沒路。不遠是懸崖,崖下是海和礁石羣。不被弄死也等着自裁吧,這心得有多黑啊。沒辦法被人抵着槍危險,黃正茹乖乖的拿出一箱灰燼。“你可以走了,姓仇的留下。”“不行,他不幹了轉讓給宋慧生。我們走。”正茹說着拉他走。“我讓你們走了嗎?”對黃正茹囂張跋扈的態度他們不受着,不對她動手,可以留她一命。“你攔個試試。”作兒及時變出一把***手槍,正茹咔咔崩掉幾顆腦袋。還有一個不知跑哪了,李哲在趕來的路上。
只是運氣不可能一直那麼好,正茹決定去倉庫搜人,仇政歌在懸崖邊的林子裡侯着。更沒想到的,宋慧生在裡面等她自投羅網,真他媽會算計。看來不是她勇,是他布好陷阱待她跳。有種被鄙視的感覺,不爽,是她經歷少了。“正茹,我很欣賞你,別和仇政歌攪在一起。我不想傷害你。”他是不是演不知道,子彈剛剛貼着她耳朵過去了。“你放過他吧,我讓他另謀出路。”“不能夠。他孫子吞了我多少錢,沒跟他算賬呢。”
“這不是各憑本事的事嘛。跟他沒關係。”
“說的好,我這也是憑本事。仇政歌,你出來報警啊。”無賴,仇政歌也是,留錢給他媽養老。不是不可以,報警事小,丟了命事大。宋慧生他動真格的了,怎麼都玩這麼野,在座的就她玩不起。扣扣搜搜,唯唯諾諾。
黃正茹急中生智,“我會沒留後手?叫您聲爹,灰燼裡放炸彈了。”她當然沒有,就看能不能唬住他了。“你他媽說啥?”灰燼是易燃品,一炸都是陪葬墊背的,他苦了大半輩子還沒好好享受呢。宋的臉色一下變得陰鷙嚇人,比翻書速度還快。他平復了緩和說,“好孩子,我知道你喜歡他。我放了他,你把遙控器交出來好嗎?”“好,我留下放他走。”怎麼可能,宋慧生青筋都氣得突突還笑得出來,他特別能裝。背手衝倉庫裡的人比了個手勢,能栽在你個黃毛丫頭身上。聽話和識擡舉是兩碼事,他已經生氣了,去亡命途上做伴侶去吧。“快過來,好孩子。”黃正茹不疑有他,可宋慧生是個心臟的,真讓給好好上了一課。
“正茹小心!”仇政歌就躲在臨近他們的樹後面。看見黑黝黝的槍口再次探出頭,他想都沒想撲過去。他因爲衝的太猛,掛在了懸崖上。“主角登場了。”把人逼出來就另當別論了,“有什麼衝我來,讓正茹走。”“真讓人感動,擱這兒演偶像劇呢。”黃正茹炸毛,這次是驚的,不要亂來啊。掌控不了局面真糟糕。拖延時間等李哲,正茹拉着政歌的手把他拉上來。“你不怕炸彈了。”“怕,有他給我墊揹我就不怕了。”“那我屬三聲炸了。”她裝模作樣拿出仿製的兒童玩具,“打掉它一樣會爆。一,二,三。”關鍵時刻,李哲開槍打穿了宋慧生的心臟。敢威脅老子,你以爲你是誰,我做畜牲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討好賣屁股呢。“還有一個,在倉庫。”李哲渾然進去,一隻老鼠能竄到哪去。他發誓他沒有招宋慧生過來,他不會讓正茹以身犯險。突入其來,莫名其妙。瞧着是皆大歡喜,有驚無險,但那人偷襲正茹,連槍也丟了肉搏,不顧腦袋上的血。正茹消耗掉力氣被他鎖着喉嚨,“別動,這妞挺值錢啊。你們兩個都搭在她身上。夠騷還是夠浪?”正茹臉都漲紅了,他噁心地舔着正茹的臉。
李哲準心也不差,爆頭解決。那人笑着不放正茹往身後的懸崖倒,仇政歌撞向那人,正茹脫了開控制。但他笑着摔在礁石上,綻放的血花都像在安慰正茹,“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