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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精挑細選出來的海鹽緩緩地撒在剛剛煎好了的肉上之後,巴基把碟子給捧了起來,放在了面前,深呼吸,享受着熟肉的香味。
沒有什麼比早上來一份特別的煎肉排作爲早餐,更能夠讓他滿足的了。
肉,就是正義啊!
可正當巴基準備開動的時候,身後的視頻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不僅僅是‘神教’的‘大祭司’(自封),同時還是莊園大總管的貝鬆先生打來了電話,說聖佛朗先生來拜訪了。
這頓時讓巴基的好心情一下子清空。因爲這讓他回想起來了裸露在天台上的恐怖回憶沒錯,就是發生在昨晚夜裡的那件事情。
巴基最後還是沒有從俱樂部pad處購買答案。
並不是因爲他真的捨不得那十萬單位的信仰,而是因爲他目前所擁的信仰,也不過只有三萬出頭。
爲什麼?
當然是因爲早早就購買了滿滿的一個冷藏庫的特別肉類的緣故‘神之使者’很喜歡吃肉,一日五餐都離不開肉,這幾乎是莊園內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那用來存放‘神之使者’的口糧的冷藏庫,更加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看守。
目前,因爲大量入貨的關係,巴基手頭上的信仰單位並不多,對於那需要十萬單位才能買得到的答案實在是無力。
不過,明哥顯然不是讓自己莫名其妙昏迷在天台上的人,不然的話,哪裡需要後面的十萬單位的答案啊?
“好不爽啊……”巴基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吩咐道:“貝鬆,你讓他在客廳等我一會。”
……
當‘神之使者’出現在聖佛朗先生面前的時候,已經距離聖佛朗先生到訪莊園整整有兩個的時間。
“實在是抱歉,我習慣了早上醒來之後,向我神進行禱告。”巴基微笑着出現在人前,謙遜道:“讓聖佛朗先生久等,實在是過意不去。”
“或許正因爲使者您如此的虔誠,才能夠成爲得到神諭之人。”聖佛朗先生此時微微一笑,說着恰到好處的恭維說話。
“不知道聖佛朗先生早早到來找我,所爲何事啊?”巴基不鹹不淡地問道,同時看了一跟隨着聖佛朗先生一同過來的柯思妮小姐。
聖佛朗先生此時忽然道:“使者,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話,我能和你單獨談一談嗎?”
巴基心中有些遲疑,但貝鬆先生卻正色道:“很抱歉,聖佛朗先生,你還不是我教會的信徒,無法與使者單獨見面。”
顯然是沒想到貝鬆先生會這樣突然插話進來的聖佛朗先生此時皺了皺眉頭,卻見貝鬆先生目光不偏不倚,不卑不亢,愣是讓聖佛朗先生有些發懵的模樣。
“沒關係,貝鬆。”不料巴基這會兒卻吩咐道:“我也正好有些事情要和聖佛朗先生單獨聊聊,你們都先出去。”
“好的!”貝鬆先生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同時走到了柯思妮小姐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來貝鬆先生真的是把使者的吩咐執行的一絲不苟,半點轉彎的餘地也沒有。
很快,會客廳中就只剩下巴基與聖佛朗先生。
巴基卻忽然微微一笑,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道:“我們也不要站着了,去坐着。”
聖佛朗先生點了點頭,並沒有意見,只是他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沙發區事實上,從進來之後,他就已經小心翼翼,甚至連傭人送來的水都沒有喝上一口。
因爲既然已經知道這位使者是一個擅長催眠術的高手,那麼這會客廳內的任何一樣的擺設,都有可能成爲催眠施展的道具,或者會帶來心理暗示。
但這裡的東西看起來,似乎都沒有達到那種效果的程度……比方說,沒有那種相間色調的地板,沒有重複響動的鐘聲,也沒有能夠視角欺詐的畫這裡甚至沒有擺放任何的壁畫。
至於氣味……聖佛朗先生是一個對氣味十分敏感的人,同時也做過了多種的氣味辨別的訓練這方面,似乎也沒有存在。
那麼,接下來或許就只剩下語言了,只要保持頭腦清醒的話……
聖佛朗先生微微一笑,然後坐了下來,只是他本人卻不知道,當他坐下來的瞬間,他的目光已經徹底的變得空洞起來,而他的思想,也停留在了這一刻。
巴基則是打了個哈欠,懶散地在聖佛朗先生的面前坐了下來在聖佛朗先生走向沙發區的瞬間,巴基就已經二話不說朝着聖佛朗先生扔了一個魅惑術了。
方便省事。
“抽自己一巴掌看看。”巴基這會兒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只見聖佛朗先生目光呆滯,手掌卻猛然擡了起來,然後朝着自己狠狠地打去但在快要打中的瞬間,巴基卻忽然喊了一句停下來。
手掌距離聖佛朗先生的臉頰只有不到半釐米的距離,很險。
巴基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中了魅惑術的人,纔能有這種反應。因爲被施加了魅惑術的對象,只會直接聽命令而行動,不會經過自己大腦的思考正因爲是類似非條件發射,才能夠這樣及時地停下來。
至於爲什麼要讓他停下來……當然是爲了讓明哥在清醒之後,不會因爲感覺到臉頰生痛而懷疑什麼。
巴基與明哥打交道的時間有些年頭了,十分清楚明哥看似輕狂但處處小心的性格。
“現在我們來聊聊正經的事情,明哥。”巴基這會兒笑了笑道:“昨晚我到底是怎麼離開的,你知不知道?”
聖佛朗先生不含感情道:“我不知道。按照柯思妮的說法,她在醒來之後,使者就已經失蹤了。”
巴基一愣,隨後皺起了眉頭不是明哥的手筆,這點現在已經可以徹底確認下來了……但也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難道要等自己賺夠了十萬單位的信仰之後才能夠知道答案?
但是十萬單位的信仰可以買多少肉啊……
巴基吁了口氣,隨後又直接問道:“明哥,你是怎麼變成聖佛朗先生的……你現在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還有,聽說你想要做總統?”
於是,聖佛朗先生便一五一十地說着自己如何從帝都司令部的骨幹之一搖身一變成爲大慈善家的經過。
原來,早在帝都司令部與巴基共事的時候,明哥就已經有打算洗白自己,所以一直都有以聖佛朗先生的身份在暗中做一些事情直到明哥被抓入了監獄之後,聖佛朗先生的活躍也漸漸地變得多了起來。
至於爲什麼明哥在監獄裡面還能夠這麼開心地扮演聖佛朗先生這個身份的問題,巴基壓根就沒有想要知道的興趣要知道,他本人在監獄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過着舒適的生活?
“我確實想要成爲總統……”
“聰明的人應該等臨高點。”
“如果可以藉助使者以及他的關係網,這對我參選很有幫助,這也是我今天過來的目的。”
“柯思妮確實是我的養女,但是沒有碰過她。不過她對藥物很依賴,所以我不會擔心她會背叛我。”
“成爲了總統之後,我想要做的是……”
當聖佛朗先生回答到了這個問題的時候,巴基卻忽然從他的臉上看見了一些掙扎的神情。
“我想做的是……是……是……”
聖佛朗先生臉色掙扎的神情越發的濃郁起來,這讓巴基不得不皺了皺眉頭。
因爲這個魅惑術在購買的時候,就已經有過說明。那就是如果碰到意志特別堅強的人,並且觸碰到了這種人內心的底線的時候,是有可能會失效的。
“停,我沒有興趣想要知道你成爲總統之後打算做什麼。”巴基此時連忙說道。
聖佛朗先生的神情才漸漸趨向於平淡。
而巴基則是思考着什麼,並且時不時地看了聖佛朗先生一眼最終,巴基做了某個決定。
……
使者大人與聖佛朗先生在會客廳內暢談了整整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最後兩人攜手走了出來。
聖佛朗先生更加是在離開之前,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過。
巴基此時這是在莊園中看着聖佛朗先生與柯思妮小姐的車子緩緩使出,也是一臉的笑意明哥並沒有發現他已經坦白了許多事情,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便按照了原本的打算,與巴基來了一次想要共同合作的交流。
巴基二話不說就但應了下來,這似乎是在聖佛朗先生的意料之內呢……
“嗯……明哥雖然清醒了,但他身上的魅惑術我一直不解除的話,就像是在他的體內埋藏着一顆炸彈。嘿嘿,他就逃不出我的控制。”巴基這會兒美滋滋地想到,既然這樣的話,把明哥扶上國家的寶座也沒有什麼問題啊。
我真的是太特麼機智了!
可就在此時,只見貝鬆先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喘着氣道:“使者!使者!另一外‘神之使者’來找您了!”
“哦,另一個‘神之使者’來找我了啊?嗯,知道了,讓去會客室見……你說啥??”
“另、另一個‘神之使者’!”貝鬆先生一臉興奮之色,“真的!我已經見識過她的奇蹟之力了!實在是太讓人激動了!”
……
……
藥業公司的特殊研究小組所在的場地中,盲先生正在看最後一次的喪屍活體娜塔莎的觀察報告,因爲數個小時候之後,他就要趕往機場,在那裡和宋家的人匯合,然後返回華國。
辦公室裡面還有研究小組的一名副組長,名字叫做大木晴隆,三十歲出頭,是一名日裔。
這人十分的出色,盲先生在閒暇的時候,也會指點一下大木晴隆一些藥理方面的知識。而大木晴隆也不負所望,宋家村子目前使用的一些特製的藥,不少都是由大木晴隆親自開發出來的。
“……先生,目前這頭喪屍活體的腐爛程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三十了,而且這種腐爛程度恐怕是不可逆的。”大木晴隆此時皺着眉頭道:“我們已經嘗試過各種的方法,但都不管用。另外,我們提取了這喪屍活體的細胞進行了各種的試驗,但是喪屍的細胞中只剩下了內液,其餘的組成成分都溶解在了內液當中。它甚至沒有神經活動……我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它到底是基於怎樣的原理,才能夠活動的,並且還會對新鮮的血肉有強烈的傾向性。”
“如果簡單就能夠想得明白的話,這種東西顯然也不會變得神秘。”盲先生此時淡然說着,同時緩緩地把手頭上的盲報告上合上,“就這樣,先把它浸入液態氮槽中,先保存下來。接下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關於喪屍活體的研究工作,等我回來之後在開始。”
“好的。”大木晴隆點了點頭。
此時,宋大從外邊走了進來與往常一樣,宋大自個兒去看了一眼活體喪屍娜塔莎。
“瞎子,車已經準備好了,寒舍那邊也已經準備好,差不多要出發了。”
“知道了。”盲先生點了點頭,然後朝着大木晴隆‘看’來,“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是!”
……
殷紅的鮮血從宋昊然的手腕處緩緩流出。
並沒有像是宋昊然所說的一樣,當他這段時間沒有到來的時候,還會有人爲歌莉婭送上鮮血所以這段時間,歌莉婭可謂是餓得不輕。
當宋昊然到來的時候,歌莉婭已經無力地癱到在牀上,有點像是厭食病的病患,彷彿已經消瘦了一圈。
宋昊然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走到了她的面前,把自己的手腕割開,讓鮮血從開始的幾滴落下,到後來的連城一到細線,灌入了歌莉婭的口中。
“放心,接下來一段時間,是真的會有人給你送來食物的。”
歌莉婭恢復了一些精神,但並沒有理會宋昊然的說話這段時間,她幾乎讓這個男人折磨得崩潰,不僅僅把吸血鬼世界的事情和盤托出,甚至一些她不願意告訴的事情,也在理智與吸血本能的交鋒中因爲落敗而告之。
“歌莉婭小姐,要不要考慮一下藉助作爲人類的我的力量?”臨走之前,宋昊然忽然輕笑了一聲,伸手拎起了歌莉婭的下巴,低聲說道。
歌莉婭訝然地看着宋昊然,他不知道這個男人哪裡來的自信藉助他的力量?
“憑你?”這是她自今天宋昊然到來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反正以你母親的情況看來,不管你再怎麼努力的話,都是沒有辦法可以救出你那個代替你受罪的母親,最多隻是讓她的刑期減少而已。”
宋昊然聳聳肩道:“但是判罪這種東西,有時候根本不需要真正的罪名。既然刑罰是掌握在當權者手中的話,你如果能夠反抗的話,也不至於這麼害怕自己出錯,而導致你母親的刑期會因此而加長……對嗎?”
歌莉婭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脣。
“好好考慮一些。”宋昊然忽然溫柔地笑了笑,拍了拍歌莉婭的腦袋:“希望等我回來之後,能夠聽到很不錯的答案。”
這扇關着歌莉婭的們,再次緩緩關上,囚室內死寂和昏暗一片。
……
……
“邱少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房門外傳來了傭人的聲音。
不久之後,洛邱從房間走了出來,同時手上捧着了一疊十幾本的線裝書,“勞煩一下,可以把它們放回去宋老爺的書房嗎?從什麼位置拿出來的,我已經各自標明瞭,應該不難的。”
“邱少爺,你說一聲就是了,不用這麼仔細的!”傭人頓時大驚,連忙從洛邱的手上把這一疊書給捧了過來,同時吩咐另外一位同來的傭人,“你還不快點給邱少爺提行李!”
“不用了,我自己拿就行,本來就沒有多少。”洛邱只是微微一笑。
確實,他到來的時候行李就不多,只有一個很小的手提箱子,如今離去,同樣還是這個很小的手提箱子。
他接着讓傭人自個兒忙去,說出去的路還是記得怎麼走的。
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洛邱是這樣覺得的。
此時,走廊上,一名黑色長髮的女子緩步走過,手上也提着一個簡單的行李箱子,看見了洛邱走來之後,便停在了原地。
是宋櫻。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一頭鮮豔的粉紫色頭髮染回了黑色,然後簡單地紮了一個馬尾。
“還愣着做什麼,都在等你呢!”宋櫻遠遠地喊了一句。
洛邱拖着行李箱快走了幾步,打量了宋櫻一眼。
“怎嘛?”宋櫻瞪起了眼睛。
洛邱道:“有點意外。”
宋櫻翻了翻白眼道:“這不是當然的嗎?畢竟要回去祖墳祭祖,自然是要莊重一點的!”
“也對。”洛邱笑着點了點頭,“那就走,讓他們久等了確實不好。”
“黑…黑色不好看嗎……”宋櫻側着臉手指不知道何時捲上了自己的劉海,吱唔着。
“挺好看的。”
“謝謝。”宋櫻嫣然一笑。
就用這個笑容結束這一段的南美洲之旅,洛邱覺得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