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了門鈴不久之後,馬厚德看見開門的人是顧峰。ん
顯然,對於前來的人是馬警官,顧峰感到了一些意外,“馬警官,你這是?”
“哦,沒什麼,就是有幾個小問題,想要問一下的,方便嗎?”馬厚德笑了笑道。
顧峰點了點頭,讓馬厚德走了進來。他們才坐下,顧峰便道:“我妻子剛睡着了,我們說話小聲點吧。”
馬厚德點了點頭,“你太太,怎樣了?”
顧峰苦笑道:“還能怎樣?這幾天,不吃不睡的,我好不容易,這是身體真的累得不行,累倒了,才睡下的。”
“節哀順變。”
顧峰捏了捏眉心,也是一臉的疲態,“馬警官,你說要問點東西,到底是什麼?另外,我兒子的屍體,什麼時候可以領來?”
馬厚德冷不丁地道:“顧先生看來,是很急着想要把顧家傑的屍體領來啊?”
顧峰一愣,皺了皺眉頭道:“馬警官,我不明白你這是話是什麼意思。我總不能夠讓我兒子一直躺在那種冰冰冷冷的地方。”
“法醫的報告下來了。”馬厚德不緩不急地道:“結合我們在你們單元樓的天台採集的痕跡,得出的結論是,你兒子卻是是自殺的。”
顧峰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馬厚德卻又道:“不過我們在你兒子的身體上,現了不少的傷痕。有些是瘀傷,新舊不以,甚至還有利器造成的傷口,不知道顧先生有沒有知道什麼?”
顧峰頓了頓,一臉驚訝道:“怎麼事?我兒子身上爲什麼會有傷口?”
“所以我不就過來問問你了嗎?顧先生?”馬厚德淡然道:“你兒子不住校,難道他身上有這麼多傷痕,你們做家長的一點兒也沒有現?”
顧峰搖搖頭道:“我真不知道。或許是他瞞着我們在外頭和別人打架了,又不敢告訴不準現在看來,這個兒子,確實有不少東西瞞着我們。他怎麼會自殺呢?我們恐怕從來沒有好好地瞭解過他想些什麼。”
馬厚德淡然道:“兒子纔剛剛出事,顧先生你還這樣冷靜,真是堅強。”
顧峰嘆了口氣道:“日子還是要過的。我妻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我也一直消極的話,這個家就散了。”
馬厚德卻忽然冷笑道:“這頭家散了顧先生不是還有另外一頭家嗎?”
顧峰一愣,擰着頭道:“馬警官,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馬厚德本想着冷哼一聲,不過想着房間裡面還睡着一個傷痛的母親,於是便壓低了聲音道:“你在外面還有一頭家,也就是小三。並且,還剛剛給你生了個兒子,三歲不到不是嗎?”
“你”顧峰目光睜大了一些,有點兒憤怒道:“你們”
馬厚德道:“顧先生,現在的公民信息是很齊想要知道什麼,不會用很長的時間。你那個小兒子出身的父親證明那裡,就填寫了你的身份,這個在我們的系統裡面,是很好就能查出來的東西。”
“小、小聲點,我太太不知道這件事情。”顧峰神色緊張,頗有些心虛氣看了看房間處的門,“馬警官,就算我在外邊還有女人,這有什麼。大家都是男人,一是犯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馬厚德冷笑一聲道:“顧家傑,並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他是你現任的妻子再婚帶來的孩子,這麼多年,她也沒有給你再生一個,所以你就在外邊找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對不對?”
“馬警官!”顧峰也有些憤怒,沉聲道:“這是我私人的事情,是家事,你們警察難道連這個也要管嗎?”
“怎麼,就算是民事,難道也不歸警察管嗎?”馬厚德淡然道:“而且,萬一這不是民事而是刑事呢?”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顧峰冷哼一聲。
馬厚德這會兒沉聲道:“顧峰,我現在懷疑你有虐打顧家傑的習慣,導致顧家傑心理狀態不穩定,導致自殺,所以想要請你去協助調查。”
“你”顧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道:“你們這是血口噴人!!”
馬厚德不鹹不淡道:“顧峰先生,現在的鑑證的技術是很先進的,哪怕我們在這裡找到有一把小刀能夠和你兒子身上的利器傷口吻合的話,我們都有理由相信,你們這裡存在家暴。當然,你需要搜查令的話,我馬上就能給你。”
“別”顧峰一下子慌亂了起來,“馬警官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只想聽實話”馬厚德盯着對方,他審問犯人慣了,一雙眼睛像是不動明王般,甚爲嚇人,“大實話。”
顧峰冷汗涔涔,低着頭,“我我承認,我確實有打過他,不過,不過他會自殺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吧?”
“說說,你爲什麼要打他?”
顧峰嘆了口氣道:“馬警官,你也知道,他確實不是我親生的兒子。我工作壓力大,有時候確實會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我保證,我下手是有分寸的,就輕輕幾下,很快就消停了我也會自責,所以也會買很多東西給他。”
“輕輕?都動刀子了,還輕輕?”馬厚德冷笑不止。
顧峰驚恐道:“那次只是意外,我沒想到他會突然頂撞我,我一怒之下才不過還好只是小傷”
“還好只是小傷?”馬厚德怒道:“你一個成年人,對一個孩子動了刀子!你還敢說只是小傷?不是你親生的,難道就不是你兒子了嗎?你這人渣!”
“馬警官,你剛那句,我可以告你。”顧峰眯起了眼睛。
“要告隨便!”馬厚德冷哼道:“勞資我那天不是投訴塞滿辦公桌的?顧峰先生,既然你承認了虐打你兒子的習慣,那麼麻煩你現在跟我去一趟!我們懷疑是你長時間的家暴造成了你兒子自殺。”
忽然,啪的一聲想起,那是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頭處,只見沈美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呆若木雞般地站在了房門處。
“美、美緩”顧峰一下子顯得驚恐無比。
只聽見沈美緩遲疑道:“你你們,你們剛剛說的是真的?”
顧峰忙道:“美緩,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這樣的!你不要聽這個警察亂說!”
“我都聽見了”沈美緩猛地衝了過來:“我都聽見了!你這個畜生!!你對我兒子坐了什麼!!你這個禽獸!!畜生!!你把我兒子還來!!你賠我的兒子!!畜生!!畜生!!”
眼看着沈美緩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上廝打着,顧峰猛然地把她一把推開。他抽了口冷氣,看着自己被指甲抓破的手臂,狠狠地道:“你什麼瘋!我就打他怎了?我做父親的難道還不能打他嗎?這麼些年,誰養的你們!你們要什麼,我就給的什麼!你的工作也是我給你找的!要不是我,你還只是在鄉下種田的女人而已!可你,這多年,蛋也沒有給我下一個!你有做過妻子的責任嗎?!”
馬厚德可不想接着看這種家庭事,伸手抓起了顧峰的手臂,淡然道:“顧先生,麻煩你現在給我去一趟。”
“不要拉我!”顧峰怒視一下:“哼,我自己會走!多管閒事!”
許久之後,沈美緩才動了一下。她不記得顧峰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了,整個人像是丟掉了魂兒一樣,就這樣坐着,好久好久。
忽然,她像是聽教了門外有響聲,一下子就衝到了門口處,打開了門,“家傑,你來”
這門外那裡有什麼人?
“家傑,你在哪你去哪啦?”
沈美緩神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走了下樓,看着小區,總以爲自己的兒子就在什麼地方,總感覺自己的兒子還在什麼地方,只是沒有來。
赤腳走出了家,沈美緩獨自一個地在街頭上走動了起來。
走着走着,她就好像走進了什麼地方是一個很安靜,陰涼,然後有一個帶着小丑面具的傢伙,並且顯得詭異的地方。
“客人,您想要什麼嗎?無論什麼也可以。”
沈美緩一陣陣失神,下意識道:“兒子把我死掉的兒子,還給我還給我”
“客人,死人復活的要價太高,您確實需要這個嗎?”那人有淡然問道:“而且,以您能夠支付的東西就算把人復活,也不一定是您所認識的兒子。”
“不管什麼,不管怎樣!我都給!只要讓我死掉的兒子來!只要能讓他來!”
“如您所願。”那人輕輕地道。
“家傑!家傑!”
沈美緩忽然驚醒過來。
驚醒過來的瞬間,她現自己依然還是在自己家裡的客廳之中彷彿只是做了一個夢。
沈美緩苦笑了一聲,或許只是自己太過想念所以誕生出來的幻覺。
她又一次地走入了自己兒子的房間之中,想着今後的日子不知道應該如何過去,便有禁不住淚如雨下。
可是開門的瞬間,她卻整個人原地地愣住這裡。
她看見了她的兒子,此時就坐在了牀邊,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是的,就坐在了這裡!
他的眼睛,是會眨動的!
人人是活的!
“這是真的!”
沈美緩猛地從到了兒子的身邊,用力地抱緊着他。但她現這幅身體,是冰涼的。
他不會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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