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申城向國際申請的研究院嗎?”見葉母一臉茫然的樣子,江子晉大概就知道了。
葉家跟葉君婉的婆家岌岌可危之中,申城卻在穩步發展。
不僅僅自發研究出了超級電腦,還打破了西方傳進來的相機技術。
就在昨天申城的報紙鋪天蓋地的都在報道這件事。
直接衝散了前些日子因爲唐家跟古家引起的恐懼。
就算爲了葉家的事煩躁不已的葉君婉都對這個橫空而起的實驗室而感到驚駭。
她沒有想到,她看不起的這個封建社會在科學發展上竟然隱隱領先於西方。
葉君婉作爲申城圈子裡的時尚名媛,當然對這些報道十分注意,這些報道一出來她就十分關注,也對這個國際型的研究院的成員敬佩不已。
她一向以自己在國外留過學有着新時代自由者的想法而自傲。
但面對這個實驗室的存在而震撼不已。
可現在……江子晉說這句話什麼意思?
他剛剛說葉院長……
難道?!
葉君婉猛地擡頭看向江子晉,江子晉也微微笑着看她,“沒錯,這個項目的發起人正是你的二姐,我以爲你們都知道。”
她往後倒退了一步,從江子晉笑吟吟的臉上她看出了幾許諷刺。
葉君婉笑得十分勉強。
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她若是早就知道根本就不會支持葉父將葉韶華趕出去,落得如此境地!
“什麼研究院?很厲害嗎?”葉君婉知道這個研究院的價值還有地位,但葉母不知道,她看了江子晉一眼,嘆息道:“你不知道,她從小就沒上過洋學堂,回來之後她父親讓她去上洋學堂她也不去……”
“阿母,別說了!”葉君婉臉皮一陣發紅,從來沒有過這麼發窘的時候。
尤其是江子晉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目光,她連忙把葉母拽走,根本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勇氣,更沒有承受江子晉這種目光的勇氣。
她沒有想到,原本處處不如自己的葉韶華,現在竟然是這研究院的院長。
葉君婉也接受不了,她自小就在國外留學,一年前回來的時候,就引起了申城圈子的轟動,可現在,她因爲葉家幾乎已經漸漸被圈子遺忘,而葉韶華卻成爲了申城上層人人敬仰的存在。
她當初屢屢勸說要信奉科學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她只能仰望的高度。
來之前葉君婉還覺得葉韶華的運氣真的是好爆棚了。
原來,井底之蛙的……卻只有自己!
“婉兒?”葉母卻不懂葉君婉現在的行爲,只是覺得奇怪。
葉君婉心情十分複雜,聽到葉母的話,她也沒有開口,倒是葉君卿面色莫測的開口,“阿母,這個研究室,關乎着全國的命脈,申請了國際。葉……二姐姐她的身份,怕是不下於司令大人。”
葉君卿字葉韶華回來過,從未喊過她二姐。
如今卻是在這種喊出來,心情的複雜程度可想而知。
而葉母也是跟着葉父一路闖過來的人,當年行軍打仗的時候,她還扔過地雷,比起她那個年代的女人也算是見識不少。
然而即便如此,在聽到葉君卿的話時,也難免頓在原地。
“葉韶華?”葉父在軍政處轉交葉君卿檔案的時候,看到一份關於葉韶華的檔案。
不是沒有想過同名,只是上面葉韶華大致照片他是認得的。
他下意識的拿手去撈。
“老葉,這份文件是機密文件,”軍政處的人認識葉父,曾經還在葉父手下幹過事,所以即便現在不得重用他也沒有落井下石,非常認真的警告,“需要特級以上的權利。”
可以想象,此時的葉父臉上究竟是怎樣的表情了。
特級以上的身份加密。
葉父一向以自己的三個兒女爲驕傲,因此在接葉韶華回來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拿來對比,對比結果……自然處處不如。
自那以後他也沒有在意這個女兒,甚至在出了事之後還狠心將人趕走。
可沒有想到……她竟然自己爬到了這個地位?
葉君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非常像葉父,都非常的自負,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但此時,他心中卻是已經生起了悔意,他想的當然不是葉母那麼簡單。
縱然葉韶華跟唐祁雲有關係,葉父卻也知道她現在的這種成就跟唐家沒有一點關係,她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唐峰若是有這樣的心計,現在的唐家絕不會是這樣的地位。
唐峰什麼都不缺,缺的只是心眼。
至於他的兒子唐祁杭,不缺心眼,可惜沒有繼承到唐峰的果斷跟遠見。
更因爲是這樣,葉父才深深覺得這個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的二女兒究竟有多恐怖。
葉家在南方也徹底失去了以往的榮光,葉君卿涉及到查辦,最後也沒有再恢復原職,而唐峰念舊情,讓葉父在軍政處當了一個小不大不小的處理員。
最後葉父在申城呆着比較乏力,還是收拾了一下回到了金陵。
而葉君錦婆家那邊的銀行也被國家銀行取代,因爲當初的問題,他們的客源已經遠遠不如起先,也在逐漸沒落中。
至於葉父以前的位置則是被張副將還有其他人頂上,有江家人也有謝家人,當然也有新興的勢力。
葉韶華聽江子晉說起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感觸。
她一心關注科技於教育體系,哪裡還有時間管葉家那羣人。
五年之後,申城已經變成了國際最繁華的都市,所有是五年前來過申城的人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們以前看過的申城。
唐祁杭被唐祁雲打擊後去了軍隊參加了訓練接了很多任務,再回來後,發現自己比不上唐祁雲就算了,已經看不懂申城。
今天是新勢力成立的第二天,大大小小的有職位在身的政治家還有軍官,第一次全都聚集在了申城。
唐祁杭還有第一次接到詔令從金陵趕來參加新政官員宴會的葉父。
兩人都分明看到,紙上那排在第三行的名字,刺目而又攝人。
參議院主席——葉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