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之夜,重生之夜?
這是什麼意思?
蘇若惜不解的看着最後這一行小字,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難道說,死人還能在這晚重生不成?
這怎麼可能?也太玄幻了吧?
蘇若惜搖了搖頭,覺得這上面的記載太浮誇了一些。
不過,她轉念一想,突然後背冷汗直冒。
她自己不就是死後重生的麼?
她都可以活過來,而且還是從未來穿越到古代,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蘇若惜想了想,又掐着手指算了算。
下月初十,豈不是隻有十三天了?
她將手中的書籍放入懷中,準備拿回去再好好的研究研究。
離開藏書閣,蘇若惜隨意的在宮裡走着。
這時,一名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跪在她面前稟報道:“啓稟三王妃,皇上有請!”
突然被慕中天召見,蘇若惜十分的詫異。
“你可知道,皇上召見我有何事?”
蘇若惜跟在那宮女的身後,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奴婢不知,皇上在養心殿等候三王妃,三王妃去了便知。”
養心殿?難不成是因爲身體有礙,所以找她前去醫治?
蘇若惜瞎猜想着,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養心殿。
慕中天此刻正閉目養神的坐在龍椅上小憩,蘇若惜不敢打擾,便只能候在一旁。
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慕中天這才從睡夢中醒來。
見蘇若惜等候在殿外,於是宣召她進殿。
“三王妃,皇上請您進去。”
就在蘇若惜站得快睡着的時候,皇上身邊的一名公公,及時跑來稟報。
蘇若惜打了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
當她走進養心殿後,那傳話的公公便將殿門給輕輕的合上。
蘇若惜疑惑的看了一眼,轉身對慕中天詢問道:“皇上召見兒臣有何事?竟還如此神神秘秘的。”
大白天的說話就說話,關上門弄得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一樣。
蘇若惜心裡雖然不滿,但是嘴上還是恭恭敬敬的。
慕中天看了蘇若惜一眼,抿了一口茶後,這才幽幽的開口道:“這段時間,一直忙於穆遼國的事情,朕也沒來得及找你好好的談談。”
“不知道皇上找兒臣想要談什麼呢?”
“之前,朕中了皇后的幻術,是你從幻境中將朕給救醒。”
“朕想問問你,你可懂得解夢之道?”
慕中天語氣平穩,但蘇若惜還是聽得出來,他似乎遇上了什麼難事。
“不知皇上是否被夢魘纏繞?”
蘇若惜試探性的詢問,她只是見慕中天眉心微皺,一看便知是有心事。
慕中天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朕自從佛山回來之後,便每晚都重複做一個夢。夢中有一位女子,一直喚着朕的小名。”
“朕想知道,那位女子是否真的存在人世?朕去哪裡能找到她?”
聽了慕中天的講述,蘇若惜只覺得十分無語。
她又不是神,怎麼會知道這些。
不過,花皙妖告訴過她,佛山天台能讓有緣人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那慕中天從佛山回來後,重複做一個夢境,難道也是因爲看到他的今生?
想到這裡,蘇若惜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皇上,你可還記得,夢中女子的樣貌?”
慕中天點了點頭,隨後從案桌上抽出一卷畫來。
“朕記得十分的清楚,這就是她的樣貌!”
說着,慕中天便將手中的畫卷攤開,將畫上的女子呈現在蘇若惜的面前,說道:“這是朕親手所畫,絕對不會有錯。”
蘇若惜看了一眼畫中的女子,只見那女子嬌柔可人,眉宇間帶着一抹哀傷,眼眸十足的嫵媚勾人。
就是女子,看了這副畫也會心起一抹憐意,就更別提男子了。
不用慕中天明說,蘇若惜便猜到,慕中天一定是看上了這名女子,想要把她接到宮裡來。
只是,這女子到底存不存在不說,就算真的存在人世,但來路也不明。
蘇若惜想了想,詢問道:“皇上夢到這名女子,可是什麼場景?”
“來自九天,與朕白首,母儀天下。”
簡簡單單的十二字,便說明了女子的身份。
如果慕中天找到她的話,便一定會立她爲皇后!
蘇若惜驚訝的瞪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事情她可不敢妄言猜測,於是只能暫時敷衍的說道:“皇上,這不過是個夢境罷了。”
“夢境皆幻,皇上還是不要太過當真的好,以免失望而歸,傷了聖體。”
慕中天輕嘆一口氣,搖頭道:“不!朕的感覺很強烈,這名女子一定在北齊國!”
“無論如何,朕都要想辦法找到她!”
見慕中天心意已決,蘇若惜也不好再相勸。
“既然如此,兒臣願意爲皇上效勞,找尋這畫中的女子!”
蘇若惜咬了咬牙,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與其把這件事情交給其他人去做,不如她親自把關,這樣還能放心一點。
雖然她很不想多管閒事,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難怕她不主動去攤上,也會落到她頭上來。
見蘇若惜居然主動請纓,慕中天自然十分的高興。
“好!那朕就把這事交給你去辦!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說完,慕中天便將畫卷交給蘇若惜,然後一揮龍袍,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蘇若惜雙手捧着畫卷,緩緩的退出養心殿。
在回東宮的路上,她一路抱着畫卷發愁。
她要上哪裡去給皇上找這位夢中美人呢?
蘇若惜正發愁,迎面便撞上一堵人牆。
擡頭一看,竟然慕子寒!
“在想什麼呢?走路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見蘇若惜一副皺眉苦臉的樣子,慕子寒不由打趣的說道。
“還能想什麼,剛纔皇上召見我過去,說了一個很奇幻的夢給我聽,然後就丟了一卷畫給我,讓我給他找畫卷中的女子。”
蘇若惜把畫卷丟給慕子寒,簡單的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慕子寒將畫卷攤開看了一眼,輕輕皺了皺眉頭。
“你可知道,這名女子叫什麼名字?是何方人士?”
“不知道,這畫中女子是皇上夢到的,除了她的模樣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