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請你們出去?』冰涼的聲音再度開口,雍容,絕對的雍容。
『啊,不用,不用……』
『我們告退,少主人洞房這個……這個……』愉快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一衆鬧新房的人憋着笑,灰溜溜的快速退走。
新房,瞬間恢復一片靜默。
頂着紅蓋頭的小銀,搖搖頭正清醒中,脖子上突然被一夾,一身喜服的新郎提起它。
『銀鬃的兒子。』聲音清涼,淡淡的。
銀鬃,它老爹,小銀一聽此話頓時猛的擡起頭,眼前這傢伙認識它老爹?
『怎麼跑我這來了?』新郎瞟了眼震驚的小銀,提這小銀甩了甩。
突然,伸腳猛的一跺地面:『出來。』
伴隨着他的一聲冷喝,小紅的力量一陣波動,還不等落羽和小紅反應過來,眼前燈火一亮。
落羽和小紅已經從地面下被逼了出來。
燈火搖曳,一室喜慶的紅光,把那新郎映襯的紅光滿面。
神色淡淡,容貌中庸。
沒有云弒天的冰冷而俊美,更加不似東天王的邪魅和妖異,容貌普通,可以說跟美男子粘不上什麼邊。
但是那通身的淡然氣質,就好似那秋天碧藍的天空一般,縱然普通,卻高絕的讓人無法逼視。
如海之碧藍,如天之冷淡。
人都說君子溫潤如月,此人非關溫潤,卻也如玉。
如玉之冰涼,如玉之灼灼生輝。
落羽被該人逼出身來,既然無處可藏,那就只有坦坦蕩蕩的對視。
那被稱呼爲少主人的男人,轉身掃了落羽和糾着眉頭瞪着他的小紅一眼,提着小銀慢條斯理的坐在新房的酒桌前。
『斟酒。』把酒壺朝小銀一推,男人比落羽都還理直氣壯。
憑啥?小銀瞬間炸毛。
讓還不等它炸起反抗,男人淡淡的掃了它一眼:『你讓我丟臉。』
沒有指責,不似怒氣,僅僅是述說事實。
那氣息卻強大的讓人完全無法與他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