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5】真正的蠱

不止是藍驚天的問題軍團,蓮姐和刀疤也徹底一動都不敢亂動了。幸虧他們的位置比較隱蔽一些,不然,若是在中央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恐怕紫藤雨香就會變成徹底的驚慌夜了。

地上的爬行動物,雖然很小,但是形態似龍,蓮姐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知道這是龍蠱。這種東西可不是好熱的。這個苗族女孩居然隨手就放出這麼多的龍蠱,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在蓮姐的仔細觀察下,還發現另一種麒麟蠱。

爲什麼會產生龍蠱和麒麟蠱的區別,氣勢原因很簡單,不同的毒物所變化的蠱,自然形態不一樣。

養蠱的方法在《通志》中有一些記載,要用一百種蟲類,在養蠱以前,要把正廳打掃得幹乾淨淨,全家老少都要洗過澡,誠心誠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點燭,對天地鬼神默默地禱告。然後在正廳的中央,挖一個大坑,埋藏一個大缸下去,缸要選擇口小腹大的,才便於加蓋。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見缸中的情形,人們越容易對缸中的東西發生恐怖,因恐怖而發生敬畏。缸的口須理得和土一樣平。

等到夏曆五月五日,到田野裡任意捉百種爬蟲回來。你問爲什麼要等到五月五日端陽節?原因很簡單,因爲不是端陽那天捉回來的爬蟲根本養不成蠱。把抓裡的爬蟲放在缸中,然後把蓋子蓋住。這些爬蟲,通常是毒蛇、鱔魚、蜈蚣、青蛙、蠍、蚯蚓、大綠毛蟲、螳螂……總之會飛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腳會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蟲。

把這所有抓裡的爬蟲放入缸內以後,主人全家大小,於每夜入睡以後禱告一次,每日人未起牀以前禱告一次。連續禱告一年,不可一日間斷。而且養蠱和禱告的時候,絕不可讓外人知道。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自己養的蠱就會被高人施法抓走使用,而主人就會全家死盡。即使不被巫師收去,成蠱以後,也會加害主人一家。

一年之中那些爬蟲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大的吃弱小的,最後只剩下一個,這個爬蟲吃了其他所有的毒蟲以後,自己也就改變了形態和顏色,可以說是基因變化吧。其實在傳說中有很多很多的種類。但是最主要的有兩種:一種叫做龍蠱,形態與龍相似,大約是毒蛇、蜈蚣等長爬蟲所變成的。一種叫做麒麟蠱,形態與麒麟間相似,大約是青蛙、蜥蜴等短體爬蟲所變成的。當然,只是樣子樣貌,而體形可沒有龍和麒麟那麼大,那樣的話就不是蠱了,就是妖怪了。

一年之後蠱已養成,主人便把這個缸挖出來,另外放在一個不通空氣、不透光線的秘密的屋子裡去藏着。據說蠱喜歡吃的東西是豬油炒雞蛋、米飯之類,飼養三四年後,蠱長得差不多了,主人便擇一個吉利的日子打開缸蓋,讓蠱自己飛出去。蠱離家以後,有時可以變成一團火球的樣子,去山中樹林上盤旋,有時可以變成一個黑影,在村中房屋間來往。蠱的魔力最大的時間是黃昏。每次蠱回家之後仍然住在缸中。

吃到人的這天,主人就不必餵它東西了。據說養蠱的好處並非要蠱直接在外面像偷盜一樣偷寶貝回來供主人使用,而是要借重蠱的靈氣,使養蠱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順利。如果主人想要經商,藉助蠱的靈氣,可以一本萬利。如果主人想要升官,藉着蠱的靈氣,可以直上青雲。反過來說,如果偶一不慎,被受蠱害的人家知道了,去請專門的巫師來把蠱收掉,蠱的主人便會諸事不宜,全家死盡。

養蠱的人家,除了日常要虔誠服侍之外,到每年夏曆六月二十四日,要對蠱作隆重的祭禮。這個祭禮延續三天,即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日,在這三天之內,主人要每天都用新鮮的豬一頭、雞一隻、羊一頭,煮熟以後,到晚上星宿齊觀天空之時,全家把豬羊雞搬入養蠱的秘室中去俯伏禱告,禱告完畢,將豬羊雞砍碎,投入缸中。據說蠱的食量很大,魔力很高。祭掃的時候,外人不得參加,消息不可泄漏,否則又有身家性命的危險。除了聚蟲互咬一法外,各種特殊的毒蠱又分別有特殊的製造方法。

當然,這一切都是傳說的東西,或許普通人養蠱是這麼養,而淳桑榆作爲一個神婆的後裔,或許這種毒物在她眼裡馴服起來已經是瞭如指掌了。畢竟,從小淳桑榆就接觸這些東西,所以,她對蠱蟲毫無恐怖感。甚至是她隨身攜帶的這些東西都能把人給活活嚇死。

藍佳寶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看到那些圍繞在藍驚天和他那羣廢柴朋友的腳邊,她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自己剛纔居然還敢跟這麼一個無敵的女人叫板叫囂?!若是剛纔淳桑榆一怒之下讓這麼多古怪的蟲子都爬到自己的身上,那藍佳寶敢發誓,她這輩子都會做惡夢的!甚至是她會寧願選擇換皮,也絕對不苟活於世。

都說養蠱人放蠱中一人,可自保無病三年,中一牛,可保一年,中一樹,可保三個月。但是如不放蠱,養蠱人自己就要生病,連續三年不將蠱放出去,蠱蟲不得食就會傷害蓄蠱人。

所以這種傳說下,誰知道淳桑榆這三年有沒有放蠱,現在或許是讓她的寵物出來進食的感覺。相當可怕。當然,剛纔淳桑榆給藍驚天下的蠱根本就不是多麼陰毒恐怖的蠱蟲,就是一種……怎麼說呢,其實剛纔就是一種小小的惡作劇,所以藍驚天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人體也絕對不會有半分的傷害。

而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淳桑榆放出來的蠱蟲可不是開始那麼簡單的東西了。

蓮姐也皺起眉頭看着這個清秀的小姑娘,看上去如此清秀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能放這麼厲害的毒蠱,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來《永綏廳志》中記載的東西也並非那麼準確,說真正的蠱婆,目如硃砂,肚腹臂背均有紅綠青黃條紋,沒有就是假的。但是她敢保證,她現在看到的這個絕對不是假的。因爲是親眼所見,所以她相信,這個清秀小姑娘必然也是一身的毒蟲。

其實,在清朝嘉慶之前的那些年裡,苗人捉到養蠱女人都是格殺勿論,後來不知何故,不敢再殺了,而是賣到民間去,所以這陰毒恐怖的蠱術才得以流傳。慢慢的蠱苗人的地位也迅速增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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