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審訊
凱瑞帶着必勝的信念再次站在了審訊室的門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和情緒，凱瑞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從容不得走了進去，完全沒有之前那種焦急、急躁的樣子，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凱瑞拉開椅子端坐在朱明亮的面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在獄中肯定是殫精竭慮，好好表現只是爲了能夠儘快出去，再次殺人。”凱瑞的話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字字誅心。
“我不是殺人犯。”朱明亮這次沒有沉默，而是反駁了凱瑞，雖然話不多也就是那麼一句，也讓凱瑞看到的希望，這說明朱明亮確實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他不想讓別人認爲自己的殺人犯，這是他不能認同容忍的。
“不，你是。就在今早，你闖入了葛明的家裡，然後捅死了他。”凱瑞說着把葛明家裡拍下來的現場的找片給朱明亮看，現場一片狼藉，葛明躺在血泊之中，周圍滿是鮮血，殘忍至極。
“我別無選擇。”朱明亮看了眼照片然後收回視線，其實他根本就不用看，就知道現場是什麼樣的，畢竟那是他親歷過的，閉上眼睛就能看見葛明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身上不停的涌出鮮紅的血液怎麼也止不住。儘管做了急救，但是朱明亮還是眼睜睜的看着葛明呼吸逐漸放緩，至極停止呼吸。直到這時朱明亮才停止急救，放下了一直按在葛明胸部的手。
但是朱明亮卻是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願意爲其承擔責任，只是凱瑞的話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看到我的時候非常驚慌，我本想和他好好談談的，但是他卻突然襲擊我，在打鬥的時候他差點就殺了我，我是被逼的，我別無選擇。”朱明亮感受到凱瑞像是在看變態殺人犯一樣的目光，然後第一次開始爲自己辯解。
“你別無選擇？你分明就是計劃好的，爲什麼潛入他家？”凱瑞擺出一副明顯不相信的樣子。
“他沒有殺害我的家人，但是他知道是誰做的。”朱明亮爆出了一個大消息，頓時讓凱瑞大吃一驚。
凱瑞雖然很吃驚，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面不改色的接着問：“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找到你說的那些殺害你家人的兇手，你打算怎麼做？是像殺死葛明一樣殺死他們麼？”
“我說了，我不是殺人犯。”朱明亮被凱瑞激的有些把持不住自己，憤怒的低吼到。
凱瑞平靜的注視着朱明亮因爲憤怒而發紅的眼睛，絲毫沒有被他的失態影響。看着凱瑞波瀾不驚的眸子，朱明亮激動的情緒也漸漸緩和下來。
對峙半餉，朱明亮終於敗下陣來。“好吧，我是這麼想的。沒錯，我在牢裡每時每刻都在盼望那個殺害我家人的混蛋死掉，我也很想找到他，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要他們償命。”最後一句朱明亮語氣尤其的重，飽含着恨意的話語更加的怨毒。
凱瑞也被他話裡的恨意驚呆了，沒想到朱明亮竟然隱藏了這麼深的恨意，要知道這樣，當初是怎麼都不會放他出來的。
“你當初在審訊的時候怎不提葛明的名字？”凱瑞不解的問道，當時庭審的時候，朱明亮可是什麼都沒有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雖然他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但是沒有人相信。要是當時他提出葛明來，或許事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我當時並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朱明亮沉悶的說道，當時他受審的時候不被允許見任何人，所以纔沒有辦法通過別人瞭解那個人的情況，而警員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所經歷的這一切，絕不可能是偶然。”朱明亮堅定的說，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一直堅信的。
“所以呢？你研究了每個熟悉你家的人麼？”凱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朱明亮，覺得他是瘋了，竟然會這麼想。
“是的。”朱明亮顫抖着聲音說道。
“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些年你根本就沒有申請查閱你的案件。”凱瑞皺眉，這人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不單有着超乎常人的想法，還能實施下去。此人不是瘋子就是天才。
“這一切都在我的頭腦中，當晚的情景一遍遍的在我的腦海中回顯。每一個細節我都回憶的清清楚楚。”朱明亮疲憊的說道，這是他頭一次和別人談這些，也是存了要讓凱瑞幫助他的心思。他從凱瑞身上看到了希望，凱瑞和之前見到的那些警員都不一樣，是不是可以期望凱瑞能夠從新翻查當年的案子，爲自己的家人找回公道呢？
朱明亮說完之後擡起頭看向凱瑞，觀察凱瑞的反應，果然沒有讓朱明亮失望。凱瑞聽完他的話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甚至還鼓勵的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講。
朱明亮受到鼓勵後頓了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後接着說：“葛明當年只有17、8歲，在街角的一家商店工作。我們經常去買一些日用品。他就經常在下班之後帶着一羣混混想方設法的接近我妻子。”說道這，朱明亮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露出生氣的面容。
“我對此很生氣，後來我到他說了他一次，後來他就沒有在來過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把矛頭指向你，是因爲你教訓了他，不讓他在接近你的妻子？你就是這麼縮小範圍的？就是因爲他們對你的妻子有好感？”凱瑞質疑道，這根本不構成殺人的動機，尤其過度殺害的對象還是朱明亮的妻子。如果說註明了的推斷正確的話，被殺害的應該是朱明亮本人，太荒謬了。
“是的，那晚他說了一句話‘夠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他的聲音我非常的熟悉。我花了很長的時間來回憶，我確定沒有錯。”朱明亮堅定的說。
“幾年之後，我通過一個獄友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做葛明。就住在我家附近，是個有名的混混。”
“然後呢？”
“幾天之後，有人在我的牢房裡栽贓了毒品，我就被隔離了，在也沒有見到那個獄友，也在沒有了獲得外界消息的機會。”朱明亮頹喪的說道。
“這麼說，要想查出當晚是誰潛入了你家，葛明就是唯一的線索，是麼？”凱瑞冷靜的聽完朱明亮全部的敘述之後，找到了重點。
“現在一切都白費了。”朱明亮向後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同時也意味着他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凱瑞看着他的樣子很不好受，拋去他今早殺人的事情不談，朱明亮其實是個很有魄力和毅力的人，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