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象徵性的叩門聲響了兩聲以後,門就被推開了。
穿着騷包紫長袍的容舒軒手裡拿着兩束才從花園揪下來的花兒進來了。
腳才觸在地上,他嗷嗷的叫了起來:“什麼玩意兒,本王的腳啊,燙死了。”
“誰讓你私自闖進來的,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教訓。”重新戴上面紗的夜千笙邁着悠悠的步子朝他走去,看着跌坐在門檻上的容舒軒,道:“死不了,別大驚小怪的,恩?只是腐蝕粉罷了,腐蝕你的鞋子,你的鞋底太薄了,所以才腐蝕了你的腳。”
“你防着本王?”容舒軒委屈的看着她:“虧的本王還給你摘花呢。”
“誰要你的破花兒啊,男女有別不知道麼?大半夜的三王爺不知道避嫌麼?”夜千笙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三王爺夜半來我的房間憋沒憋着好,想來三王爺最清楚了。”
“這一張小嘴兒還挺伶俐的啊。”容舒軒憋着嘴巴,想起身往前卻不敢碰那腐蝕粉:“本王只是來告訴一個消息的。”
“什麼消息?”夜千笙靠在門框上,問。
容舒軒站起來,打了個哈欠,道:“知道夜宮的少主吧,聽聞他正在尋找妖醫呢,明兒個包下了京城最大的那個酒樓,說是要重金請妖醫現身。”
妖醫?
她的眸子閃爍着,冥衍夜竟然要出現了。
看來她住在三王爺這裡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
“你想帶我去看熱鬧?”夜千笙問。
“自然啊,妖醫誒,特別出名呢,聽聞一年就出現一次呢。”容舒軒眼睛冒着崇拜的光芒:“我特別的尊敬這個老者。”
“老者?”夜千笙差點噎死。
“是啊,那麼厲害的醫術自然已經到了仙風道骨的境界了,我想見見他,和他訴說我對他的崇拜之情,我還想拜他爲師呢。”三王爺侃侃而談:“明兒個一起去啊。”
夜千笙故作一副沒興趣的樣子,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我就不去了,我對那些一丁點興趣都沒有,我都很久沒睡個踏實覺了,正好你明天不在,我可以睡覺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趣啊,妖醫都不感興趣。”容舒軒指着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整個京城的人都快瘋狂了,爲了見妖醫早早的就堵在酒樓門口了。
“我喜歡男子,美男子,我想紮在男人堆兒裡,你呢?願意跟我去看男人們麼?”夜千笙反駁他的話,問。
“一羣臭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容舒軒不屑的撇着嘴角。
“那不就得了,你不願意看臭男人,我不願意看妖醫,你憑什麼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夜千笙拿出了針尖對麥芒的氣勢。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不看你就後悔去吧,你就睡吧,早晚睡成一頭大胖豬。”容舒軒氣呼呼的把花瓣一片片的揪下來,踩了個稀巴爛,最終拂袖而去。
夜千笙把門關上,面紗飄落,露出妖嬈魅惑的笑容:“冥衍夜,你想見我,我就偏偏不讓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