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靠在牆壁上。
脊骨竄滿了涼意。
臉,火辣辣的疼。
手,死死的攥着。
慕容嫣。
賤人。
你這個賤人!
不得好死的賤人。
早晚有一日。
我會讓你後悔的!
半夏憤恨,嫉妒的眸死死的盯着那扇門。
恨不得現在把那兩個母女殺了。
房間內。
潤黃的燭光跳躍着。
“糖糖,去,自己玩去,爹爹有話跟娘說。”獨孤烈把糖糖放在地上,柔聲道。
小糖糖睜開大眼睛看了一眼慕容嫣又看了一眼獨孤烈,開開心心的跑開了。
那抹笑纔是真正的笑。
“在看什麼?”獨孤烈循着她的視線望去,發現她一直追隨着糖糖的身影,不悅道:“糖糖又跑不了,有什麼好看的,有這點功夫還不如看看孩子的爹。”
“你不僅僅是孩子的爹,而且還是別人的夫君。”慕容嫣冷豔的眸看着他,淡淡的落聲。
“吃醋了?”
“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慕容嫣垂下睫毛,又擡起眼皮,道:“獨孤烈,糖糖是我的女兒,我希望你記清楚,不是半夏的女兒。”
“你想多了,我只是讓她看一下,況且糖糖和她玩的很好。”獨孤烈平淡道。
“呵,獨孤烈,我自己的女兒我能不瞭解麼,糖糖方纔那才叫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呢,而進來時她對半夏的笑是強顏歡笑,你究竟懂不懂?”女子的直覺一向很準,慕容嫣覺得半夏不是什麼好鳥。
“你太敏感了。”獨孤烈擰起眉頭,心想,只要糖糖開心的笑不就得了。
“呵,這就是爹和孃的區別。”慕容嫣苦笑,覺得糖糖以後會受委屈:“俗話說的話,寧要討飯的娘,不要當官的爹,獨孤烈,你不瞭解糖糖,你也不會像我一樣愛她。”
“慕容嫣,你這張嘴真是愈發的氣人了。”獨孤烈捏住她的下巴:“她是我的女兒,我怎的不愛她了。”
“你是打算讓半夏當糖糖的後孃。”慕容嫣灼灼的看着他。
她這幅驕傲的樣子太氣人,他冷笑:“你不是也讓白墨司當了我女兒五年的後爹。”
“那不一樣。”
“在我看來,都一樣。”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走吧,我要和糖糖歇息了。”慕容嫣轉身欲走。
手,倏的被人叩住。
獨孤烈捉着她的手腕,鬆開,展開手臂:“給我寬衣。”
“去找半夏。”
“慕容嫣,你想讓咱們的女兒看着她的爹孃吵吵鬧鬧,不和諧?”獨孤烈用糖糖壓制她。
慕容嫣用餘光掃了一眼在一邊玩耍的小糖糖,她正用純真無辜的眼神看着他們,那雙乾淨清澈的眸不染一絲的雜質,這讓慕容嫣心裡十分難受。
是啊,不能讓糖糖看到爹孃吵架。
她背過身,狠狠的瞪了獨孤烈一眼。
這個壞傢伙,現在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軟肋,知道用糖糖威脅自己了。
她不情不願的爲獨孤烈寬衣,手覆在他的腰封上,解開,露出他精壯的胸膛,最後,他只剩下一條褻褲:“不能脫了,糖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