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她……”離傲天憂愁的嘆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不說她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皇叔愈是這樣欲言又止,不就愈發說明朕有鬼麼。
離玉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犯了多少的,多大的滔天罪行啊,讓離傲天都懶的說。
他如此欲蓋彌彰,更讓那些大臣們紛紛倒戈站在皇叔那邊了。
皇叔的確是個陰蛋子,而且還是加強版的。
她在那邊咬牙切齒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一個老臣眯着花白的,滿是皺紋的眼睛四處望着:“誒?微臣好像聽到這兒有老鼠的叫聲。”
“老鼠?”衆臣紛紛朝自己腳下看去:“沒有啊。”
那老臣只覺得自己是看花眼了,便作罷,但既然話題都引在離玉樹身上了,那老臣只好藉着老鼠說事兒:“那皇帝,唉,長的太秀氣了,娘娘悶悶的,毫無大將風範,瞧瞧咱們王爺,濃眉大眼,頗有男子漢氣概,那個小皇帝,乳臭未乾,不行。”
好一個拜高踩低。
離玉樹記下了。
離傲天一直未吱聲,只是別有深意的笑笑,要麼就是自己靜靜的喝酒。
菜餚上齊後,老臣們紛紛動筷兒,談天說地,說些有的沒的。
這時,他們的酒杯全都空了。
一個大臣招呼着離玉樹:“小太監,過來,給我們斟酒。”
離玉樹不敢作聲,害怕一出聲兒就露餡兒,只好點頭,手腳麻利的朝他們走來,捏着一個酒壺挨個倒酒。
來到皇叔這裡時,離玉樹的呼吸都緊了,生怕聰明眼尖的皇叔認出自己。
皇叔的側顏真完美,棱角分明,冷毅俊美,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大臣提出來要給皇帝選妃。
什麼!
喵的!
這幫陰蛋子啊。
離玉樹一個激動,去瞄是哪個大臣提出的餿主意,手下一個不注意,猛然倒歪了,那酒全都灑出去了。
“你怎麼倒酒的。”一個大臣呵斥。
離傲天微微蹙眉,有些不悅,離玉樹一緊張趕忙擼起自己的袖袍去擦灑在膳桌上的酒。
但她愈忙愈亂,愈亂愈忙。
擦着擦着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那杯子嘰裡咕嚕的掉在了離傲天的衣裳上。
離玉樹順勢望去。
差點笑出來。
那酒杯還真會掉,直接掉在了離傲天的褲襠的位置。
不知道的還以爲離傲天尿褲子了呢。
“毛毛躁躁,你是哪家的宮人。”離傲天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毛手毛腳的宮人們。
他是個行動派,當即握起小太監的手腕。
離玉樹心想,糟了。
絕對不能讓皇叔認出自己來,於是,她對了個眼兒,口歪眼邪的。
離傲天看着她的模樣,嫌棄的鬆開她:“退下。”
離玉樹趕忙退下,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拿着酒壺跑了出去,可跑着跑着便聽到了身後皇叔的吶喊:“站住!”
站……站住?
離玉樹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自然不能站住了。
於是,離玉樹撒丫子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