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回家

這兩日,陳家的修練場幾乎空無人去,反而是後院入口處,聚集了不少人,朝着後院裡面扯長着脖子探頭探腦。對有美相伴的陳默是又羨慕又嫉妒。

空靈的曲聲伴着渺渺動人的歌聲,悠悠然然傳了出來。

……

我哭淚灑心中悲與歡蒼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瘋天與地風起雲涌

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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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陳默重傷昏迷,小舞和紫瞳輪流坐在他房門前,有時候是兩人一起。陳默傷重閉關,她們幫不了他,但小舞希望自己的歌聲能夠帶給他力量,紫瞳希望自己的吹奏之音能夠幫助他。

這首小曲雖然曲調別具一格,和普通的小曲大不相同,但是小舞聽後尤爲喜歡,特別是最後四句。因此陳默唱的時候,她便暗暗默記了下來。

“狂笑一聲、長嘆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好一首豪情萬丈,俠肝義膽的小曲!”一曲罷,陳安安啪啪啪拍着手走過來,笑道:“難怪那幫小兔崽子都蹺掉了修煉,想不到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妙動聽的旋律聲音。”

“陳姐姐見笑了。”二女雙雙起身。

陳安安卻是悲從中來,感慨道:“愛與恨、悲與歡、恩與怨、生與死,一生之中能有個人與自己生死與共,未嘗不是件人生樂事。可惜我沒有這個福分啊!”

小舞和紫瞳皆是點頭,心中不約而同浮現出陳默的音容樣貌。小舞猛然甩了甩頭,有些氣惱。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啊!這次偷偷利用域內通往魂獸境地末日峽谷的傳送大陣,私自出走,明明是爲了尋找夢中之人,爲何腦中卻印上了陳默的樣子,總是揮之不去。刻骨銘心!若是那人是他,該有多好……

“陳姐姐你有心事?”紫瞳怯怯問道。

陳安安甩了甩腦袋,重新露出一貫的笑容,“那些煩心事,不提也罷。小默他怎麼樣了,還沒醒嗎?”

小舞驀然回神。回身望着靜閉不動的房門,微微嘆道:“還在閉關。”

至於陳安安的煩心事,她自己既然不願意說,紫瞳也不好追問。

房間中陳默盤膝而坐,整個精神早已飄進了玉中天。

陳默凌空懸在猩紅面前。猩紅棘赤凰蜂女王張了張口,吐出一團火紅色的物質,大約有車**小,表面上火氣繚繞。

“這就是拓跋世家的那塊奇礦?”陳默圍着那東西轉了幾圈,除了感受到熾熱難耐的高溫外,終究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第四十八章橫財

陳默從懷中掏出一個鑲着拓跋世家族徽的儲物袋,正是拓跋家主隨身之物。他剛將意識滲透進去,便看見極爲顯眼的一堆像小山一樣的金刀幣。金燦燦的泛着晃眼的光澤。

“全都是金刀幣,整整兩千個金刀幣,相當於足足二十萬銅刀幣!”陳默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像陳家的財產由陳老夫人掌管。同樣的,拓跋家主的儲物袋內,自然就是拓跋世家的全部財產了。果然底蘊極厚,這麼多刀幣,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筆驚人的巨大財富。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所有人都是將自己值錢的家當隨身帶在身上。道理很簡單,若自己被殺。人都沒了,錢財物品這些身外之物便沒了任何意義。可若自己不死。做爲修煉魂師的強者,別人還能從他懷裡偷去不成?!所以,無論藏在哪裡,都不如帶在身上更讓這些人覺得安全,安心。

從小看着父母和奶奶經常爲了錢財煩惱,陳默深知錢財這東西,雖不是萬能的,但沒有卻十分不方便。想當年,自己還爲了區區三千刀幣幹了一次偷雞摸狗的勾當。

家裡要是有了這筆刀幣,生活就寬裕多了。但是一個小家族,突然一夜之間爆發鉅富,卻也遭人非議。

陳默想了想,撥出了五百個金刀幣,一股腦裝進一隻空儲物袋中。殺的魂師多了,儲物袋這東西,大大小小的陳默可積攢了好幾個。

陳默做完這一切之後,將注意力從那堆金刀幣上移開。

再看看還有何物?!

儲物袋的另一邊,堆放着四個大鐵箱。

陳默一一打開,其中兩箱各放着六件奇兵。看來拓跋世家偏愛刀器,十二件奇兵當中六件是各式各樣的大刀,三件長劍,還有一塊方盾,一個流星錘,一杆銀杆長槍,就是沒棍。

清楚瞭解了魂器的強悍之後,對奇兵陳默顯得興致缺缺。只留下流星錘和長槍,其餘十件同樣放入儲物袋中。

又打開另一個鐵箱,陳默立刻涌上驚喜之色。裡面靜靜躺着三顆顏色各異的六角菱形魂核。

“黃階魂核!”陳默又驚又喜,“可惜三個都不是水屬性,留着以後交換。”

陳默放下魂核,又看向最後一個稍微小一些的鐵箱。裡面除了一隻看似普通的古樸木盒之外,什麼都沒有。陳默手裡拿着木盒,卻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自己找的應該就在這木盒之中!

木盒打開了,果然如陳默所料,是一隻玉簡。陳默頓時大喜,迫不及待的打開看,“這是白瞳咒,第一咒三輪青花瞳,第二咒六道陰陽瞳,第三咒九轉輪迴瞳,第四咒無極混沌瞳。哈哈哈……四咒已全!”

這次拓跋世家之行,雖然兇險,甚至還招惹上了烈火宮,卻也收穫不小。

經過這一次戰鬥,陳默深刻體會到實力的重要性。

生命植物千菱噬魂花目前是長莖初期,對付大魂師之下,無視數量、全秒!然而,若對戰聚鼎界的大魂師卻是有點勉強。倒不是長莖初期的生命植物便怕了大魂師。別的屬性尚可抵擋一下,但是焱域中火屬性主武魂居多。生命植物遇到火武魂天生屬性相剋,且居於下風。這也是陳默在拓跋世家一戰,幾乎沒有靠千菱噬魂花的原因。

千菱噬魂花吸收青階魂核已經近乎無用,但陳默的實力卻殺不死黃階這等有智慧的魂獸。等於千菱噬魂花的食糧暫時斷了,短時間內升不了級。

如今小舞煉化王漿之後,修爲雖沒有如何提高,也達到了覺醒界六星中期。自己卻連小舞都不如,只是覺醒界五星初期。就算加上一個實力不明、等級不明的紫瞳,也不足以跟拓跋峰率領的烈火宮的天才弟子們相抗衡。

陳默想來想去。不能把家族置於危險之境,必須馬上去迦藍城!本想等父親和二叔閉關結束後再走,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好在拓跋峰只知寒天,不知小小的陳家!自己走了。紫瞳、小舞和猩紅這些醒目的人物都跟着自己離開,那麼和拓跋峰之間的恩怨也會隨之帶走,陳家便得以保全!

至於辰爺爺,只要不展現實力修爲,嘉郡中像這樣相貌平庸的老翁大有人在,不會引起懷疑。

祠堂的門開着半扇,陳老夫人蒼老的背影正迎面對着門口。

咚、咚——

“進來吧。”屋內傳出陳老夫人的聲音。

陳默輕輕推門而入,在陳老夫人身後站定。道:“奶奶。”

陳老夫人面對着陳家列祖列宗的排位,不回頭的道:“是默兒吧,過來給祖宗上柱香。”

“是。”陳默恭敬的應了聲。三拜過後,上前將香插入香爐之中。而後,說道:“奶奶是在還願!”

陳老夫人點點頭,“感謝祖宗保佑,你們都能平安歸來。”

“奶奶,我們陳家就是太弱小了。纔會受人欺負。”

“其實我陳家數百年前,也算是高門大戶。那時候還曾經出現過天魂師,可惜如今……唉!”陳老夫人長長一嘆。拉過陳默的手,道:“默兒,你已經十三歲,快是個大人了,奶奶看得出來,你比其他孩子都懂事早,而且性格沉穩,做事有分寸。奶奶老了,陳家下一代的重責,恐怕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陳默反過來拍拍陳老夫人皺巴巴的手,道:“奶奶,您還老當益壯,況且父親他們都還年輕,怎麼也輪不到我啊。我這裡有三瓶靈物,乃是猩紅棘赤凰蜂王漿,常人食之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魂師食之不但能提高身體素質,還能提高魂力修爲。像爹他們氣通界九星的人食之,可以立刻覺醒武魂。但,切記不可服食過量,一滴足矣,否則必會因能量超負荷,爆體而亡。”

在陳老夫人錯愕的目光之中,陳默把三隻白玉瓶和一個儲物袋放在桌案之上,回頭笑道:“這裡有三瓶,每瓶十滴,爹和二叔還有辰爺爺已經另外服用過了,奶奶你先服食一滴,剩下的就交由奶奶分配。這隻儲物袋中是五萬刀幣和十件奇兵,也一併交給奶奶自由使用。”

陳老夫人驚詫不已,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爹和長嘯一把年紀,也能覺醒武魂?而且,你何以有這麼大一筆錢財?”

陳默笑道:“閉關出來,十有**就是魂師了。至於這些錢財,是孫兒在那拓跋世家順手牽羊拿的,反正拓跋世家已經被滅族,奶奶不必憂心。”

陳老夫人激動的難以言喻,連嘴脣都微微顫抖,滿懷欣慰的看着陳默、道:“孩子,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今日你是來辭行的吧?奶奶知道男兒志在四方,這個小地方留不住你。”

“奶奶,您心如明鏡,什麼都瞞不過您。我打算上迦藍城,即刻就走。”

“繞了一大圈還是去了。”

“奶奶,此言差矣,我這一圈可沒白繞啊。”陳默逗笑道。

陳老夫人白了他一眼,嗔笑道:“你這混小子,人家姑娘們既然跟了你,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

陳默暗暗撇了撇嘴,這兩個姑娘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是擁有魂器,來歷神秘的聖女;另一個就更厲害了。沒有記憶的天階魂獸的幼獸。日後和這二女之間會發生什麼事,他真的看不透也猜不到,更想象不出。何況,自己心中早有所屬。他日以繼夜的苦苦修煉,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找出復活她的辦法。至於此刻身在異界。他相信自己能穿越而來,一定會有方法穿越回去。

“走吧,去避避風頭也好。你留下的東西奶奶會做爲家族的資源,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妥善分配給對家族有貢獻,和分擔家族興衰有前途的年輕一輩。你走了,不願意驚動任何人也好。可是母親的面,總應該見一下的。”

陳默對着陳老夫人深深一拜,而後退出祠堂。擡頭望着天際剛剛升起的日頭,染紅了半邊天。良久,邁開步子朝着父母的屋子走去。

遠遠的。便看見母親坐在屋前的石墩上,聚精會神的做着針線活。

“娘,怎麼沒歇着!”陳默笑着迎了上去。

“年紀大了,瞌睡少,不礙事的。”君華盈盈笑道,如今丈夫和兒子都在身邊,她這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娘,你又在做衣服!咦。這是做好了的?怎麼嶄新的衣服又拆了重做呢?”

“你來的正好。”君華收起針線,抖開了手上的衣衫,披在陳默身上。笑道:“你長的真快,都快趕上你爹了。這長衫早就做妥了,只是這些年一直見不到你,娘估算錯了尺寸。”

看着母親滿布血絲的一雙眼眸,陳默心中一痛,道:“娘您熬夜修改了這件衣衫。爲何要辛苦自己呢,衣服隨便買一件就成了。”

“慈母手中線。兒子身上衣。買的哪有做得好,你看多合適。娘就知道你適合白色。”君華幫着他繫好腰帶,捋順頭髮,十分滿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成果。

陳默一襲白衫飄飄,倒是少了一分肅殺之氣,卻多了幾分書卷氣。

“娘,記得我小時候病重,是您一口一口的餵我飯吃、餵我水喝。有多少個夜裡,娘都在暗暗拭淚。娘如此待我,如今我長大了,該是報答您的時候,可是如今兒子又要離開了。”

“默兒你要走,什麼時候?”

“約好了去迦藍城找哥,即刻就啓程。”陳默倒了杯茶,遞到母親手裡,說道:“等不到爹出關了,就請娘代爲轉告。您放心,我在迦藍城會經常捎信回來的。”

在陳默說話這時候,小舞和紫瞳已經靜靜站在了院子口,面朝這邊張望着。

陳默和君華都看到了,君華擡起手臂,輕輕撫上兒子的堅毅的臉龐,叮囑道:“你自小**,可出門在外不比家中,一切要多加小心。”

“娘和爹也要多多保重。”陳默鄭重一拜。拜別了母親,和小舞、紫瞳一起,踏着晨曦的微光,靜靜的離開了家門。

清晨,過往行人不多,陳默三人並行在嘉郡的街道上。

走了一小段路,小舞忍不住疑惑道:“爲何我們不直接乘坐魂獸?”

紫瞳靈光一閃,恍然道:“是不是猩紅幫我們做完了三件事,所以不願意理會我們了?”

“都別亂猜了,如今正在風頭浪尖上,我們還是低調一些。再者,時間尚早,我想趁路上這段時間……”陳默話說一半,突然頓住,飛快的將二女拉扯到牆角。

“怎麼了?”

小舞和紫瞳齊齊不解。

“噓——你們看那邊。”陳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城門的方向。

小舞和紫瞳探出頭,順着陳默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居然是陳安安在城門口,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一副神經緊張的樣子。

“那不是陳姐姐嗎?!”紫瞳壓低了聲音道。

“是她,怎麼會是她?”陳默皺眉,喃喃自語:“她應該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啊,難道我看走眼了?”

小舞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道:“對了,在你閉關的時候,她曾經說過一句話,那時的表情頗爲古怪。我當然沒在意,但現在細想起來,便覺得十分怪異。”

紫瞳連連點頭,“我也記得,當時我還問陳姐姐是不是有心事,她卻推說不提也罷。”

“她說什麼了?”陳默問。

“讓我想想。”小舞思索了片刻,道:“愛與恨、悲與歡、恩與怨、生與死,一生之中能有個人與自己生死與共,未嘗不是件人生樂事。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以很悲傷的表情說。自己沒有這個福分。”

陳默納悶起來,按照自己對陳安安的瞭解,她絕對不是個多愁善感,傷春悲秋之人。

“先看看再說。”陳默三人藏於暗處,目不轉睛的盯着陳安安。

一直到了快晌午,陳安安終於動了。陳默眼尖。看到是一個小孩塞給陳安安一張紙條,陳安安看了紙條上的內容之後,立馬出了城門。

“我們快跟過去。”小舞急急拉着陳默跑出來,並且催促道。

“放心吧,跟不丟的。你怎麼這麼積極?”陳默任由她拉着自己跑。

小舞興致滿滿的道:“有好玩的,當然要去一探究竟了。”

陳安安展開手中紙條只匆匆看了一眼,登時、宣泄一般的將那紙條撕成了碎片。而後急匆匆的出了郡城,朝西面的亂石堆方向而去。

亂石堆佔離郡城雖不遠,但因都是些山石廢墟和碎石屑,反而人跡罕至。

陳安安一腳高一腳低的走進亂石堆,在中央的山石林立之處停了下來。

不多時,便有個聲音兀自響起。

“七日之限將至。小美人,你終究還是來了。”

隨着聲音落下,一道壯實的身影。從巨石背後緩緩閃出。

“少廢話,我已不需要你幫忙,快把解救之法拿來。”陳安安寒着臉,憤憤說道。

“小美人,如今拓跋家族沒落了,你就想把我一腳踹開。做人不是這麼做的吧!”男子死皮賴臉的走到陳安安面前,笑得極是猥瑣。

“你是人嗎。你就是個畜生!你敢得罪陳家,活膩了!”

“呸!陳家算個什麼東西?跳樑小醜一個。若非看你長得漂亮。老子也懶得跟你耗。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肯委身下嫁於我拓跋豹,我立刻化開你身上所中的奇兵。如若不然,今日太陽落山之際,便是你斃命之時。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是清白重要,還是性命重要,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無恥!我殺了你。”陳安安憤恨交加,竟是想也不想,氣急敗壞的朝着自稱拓跋豹的男子衝殺了過去。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

“小美人,你再妄動魂力,不出一刻,可就香消玉殞了!”那男子似乎也有些門道,修爲狗屁不通,可渾身像抹了油,在石堆裡鑽來滾去的,愣是躲過陳安安招招殺機。

“他媽的,你們還不出來幫忙制住這個瘋女人,看老子出洋相啊!”拓跋豹躲着躲着,突然破口大罵起來。

噗——!陳安安氣血上涌,一口淤血噴出,捂着胸口雙腿軟倒在地,卻還硬撐着身子,不至於倒下。

噗、噗、噗……噗——!

七八個屍體,像紙片一樣,統統摔在那拓跋豹眼前。

一男二女從巨石之後緩緩走出。男的淡然看了拓跋豹一眼、雲淡風輕的道:“你是在叫這些人嗎?他們已經先一步去地獄等你了。不如也送你下去吧。”

自從看到這些屍體之時,拓跋豹已經面如菜色,眼中充滿驚駭,連嘴巴都忘記合上。

陳安安也轉身看向突如其來的三個人,臉上立刻涌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叫道:“小默,竟然是你們!”

他走到陳安安身邊,苦笑道:“安安姐,你這到底唱的是哪齣戲啊?”

“前日辰爺爺負傷而歸,父親又毫無音訊,我心中煩悶就想出去走走。碰巧在茶館聽到這個拓跋豹自稱是拓跋世家的少爺。於是我爲了打探父親和大伯的消息,就假意接近他。本想混熟之後,潛入拓跋世家伺機救人。不料,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趁我不備暗算我。還威脅逼迫讓我嫁給他。”

陳默三人聽得目瞪口呆,原來事情的來龍去脈竟然這麼複雜,這兩個人接近對方,都是各懷鬼胎,半斤八兩。

陳默拍拍拓跋豹的臉,皮笑肉不笑問道:“拓跋豹是吧。聽說你看上我家姐了?”

“不不不,大哥說笑了,小的不敢有非分之想。”拓跋豹連連搖頭。

陳默咂咂嘴,“那倒可惜了,難得你是拓跋世家這麼好的出身。”

拓跋豹撓了撓後腦。賠笑着點頭。

哪知陳默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跟拓跋世家的人有點小淵源,一見這個家族的人就手癢。”

“手癢?”拓跋豹不解。

“想殺人啊!”

拓跋豹大驚失色,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痛哭流涕的道:“大哥你可不能殺錯人啊!小的本名石豹,不是什麼拓跋豹,那都是假借拓跋世家的名號騙騙吃喝,小打小鬧而已。小的若是又半句欺瞞,就出門摔死。下雨讓雷劈死,喝水嗆死,吃飯噎死……”

拓跋豹早就嚇得一身冷汗,一股腦發出幾十個毒誓。

小舞噗哧一聲,噴笑出來,指着陳默道:“你冒充拓跋世家的人出來招搖撞騙!你可知道他是誰?說出來嚇死你!”

紫瞳也覺得好笑之極,真有點可憐眼前這個倒黴鬼了。

“小打小鬧都鬧到我陳家頭上了,大鬧還不都上天!”他以爲他是孫悟空啊。陳默面色一寒,“說!你是怎麼暗算的她的,敢瞎說一個字。我就在你身上戳個血窟窿。”

“不敢不敢,小的有件奇兵、喪門錐心針,乃是陰陽磁玄鐵所鑄,小美……不、是美女姐姐就是中了此針。解決之法,只需用陽磁玄鐵吸出陰磁玄鐵的喪門錐心針即可。”石豹從懷裡掏出一塊黑色的小圓石捧在手心。

“就用這東西?”陳默上前察看。

忽然,小圓石亮起一點極細微的光點。

電光火石之際。陳默身形虛晃一下,兩道白色細針射空目標。繞了一圈又鑽回小圓石中。

那石豹驚慌至極,他本想刺殺陳默。趁着對方慌亂之際逃脫。不料,這個陳默詭異得很,竟生生躲過了他的喪門錐心針。

“小默,殺了他,我死也不會讓他好過!”陳安安沒想到,對方死性不改,竟然有膽子偷襲陳默。頓時氣得嘔血。

石豹這一次徹底喪失了鬥志,萬念俱灰,只是不停的磕頭求饒:“大哥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陳默抓起小圓石,一腳踢開石豹,嫌惡道:“殺你還嫌髒了我的手。”

“是是是,小的狗屁不如,大哥你就把我當成一個狗屁給放了吧。”石豹磕頭如搗蒜。

陳默懶得理會,徑自去給陳安安吸喪門錐心針。

小舞蹲在石豹旁邊,詭笑道:“喂,你什麼人不好裝,非要假裝拓跋世家的人!你可知我主子是誰?張大耳朵聽好了,他就是屠了整個拓跋世家的寒天!兄弟,我真佩服你,送你五個字:茅房裡點燈——找死!”

石豹徹底傻了,渾身抖的就像秋風中的枯陳。

小舞這個鬼精靈,竟然拍拍對方的肩膀,一本正經的安慰起來,“兄弟,人生中總有幾次踩到大便,你不過是掉進糞坑了!想開點吧……”

陳默分心看了這邊一眼,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什麼味道?!”紫瞳皺起小鼻子。

小舞愣了一愣,忽然臉頰一紅,失聲叫道:“這豬居然尿褲子,臭死了!”

二女觸電般跳開,離石豹遠遠的。

噗!陳安安痛叫一聲,一隻白色細針由指尖射出,徑直鑽入小圓石之內。

陳默把玩着小圓石,說道:“這喪門錐心針倒也有趣,一共孕有三針。中一針、就像慢性毒藥,無知無覺,七日後方纔斃命。若中了二針,則猶如錐心之痛,卻不會立刻喪命。但若連中三針,立時便會斃命。”

陳默走到石豹面前,鄙夷的看他一眼,淡道:“讓你也嚐嚐這喪門錐心針的滋味吧。”

石豹自知撞到了鐵板,此刻已是面如死灰,鼻涕眼淚流得一塌糊塗。

“喂,你不是說殺他髒了你的手嗎,現在不怕髒啦?”小舞捏着鼻子遠遠叫道。

陳默哭笑不得,叫道:“姑奶奶,你把我的大名都抖出去了,他又知安安是陳家的人,能留他活命嗎!”

小舞吐了一下舌頭,縮縮脖子。她也是一時覺得好玩而已,對陳默可並沒惡意。

噗噗噗!連中三針,石豹算是死透了。

陳默隨手把小圓石扔給陳安安,說道:“安安姐,這小玩意好歹也是個奇兵,你留着做防身之用吧。”

“小默,我……”陳安安感激得說不出話來。

“安安姐,我們之間不需要多說。”

小舞看了看天色,轉身問陳默:“午時已過,我們還上路嗎?今天趕不到下一個村落,恐怕要露宿野外。”

“上路,我們在末日峽谷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陳安安吃驚道:“小默,纔剛回來沒幾天,你又要離開家?”

“這次非走不可,安安姐,我去迦藍城這段時間,家裡就麻煩你照顧了。”

“保重!”

陳安安在轉身之際,忽然回頭,叫住陳默道:“默弟弟,你真的是我那個從小身虛體弱,從來沒出過房門的弟弟嗎?”

“當然是我,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覺得你變了好多,強了好多,雖然讓人安心,可是卻彷彿離我們越來越遠。”

陳默微微一笑,道:“物可換,星可移,人當然也是會變的。不過,我們是一家人,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陳安安舒心一笑,看着三人漸漸離去的背影,一時心中悵然,忽然有些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比不上陳震,又被陳默落得遠遠的,難道女孩子就不能有一番作爲嗎?於是她調轉腳步,朝着與家背道而馳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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