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分鐘,飛機就要在英格蘭侖敦國際機場降落了。
秦不二居高臨下看着下面這座燈火輝煌的城市,心中沒有一絲的喜悅。
相反,因爲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心中,越來越緊張。
也不能說是緊張,應該是警惕!
在燕京,他有衆多依仗,那裡可以說是自己的大本營。
可是,到了這個地方,那就是客場作戰了!
人生地不熟,連語言都不通,想要在這裡做成那麼多事情,談何容易呢?
無論是推動中醫讓歐盟接受,讓中醫藥在歐洲成爲認可醫藥,還是與師孃他們一起對付殺皇伯爵,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一次的歐洲之行,可以說是困難重重,也危機重重!
一個不小心,中醫會被歐盟徹底排斥在外,並且還有可能永遠留在這片土地。
這樣一來,秦不二怎麼能喜悅得起來呢?
也不知道師孃跟神父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因爲按照時間,師孃跟神父他們早已經提前一天來到這片土地。
以秦不二對師孃的瞭解,知道他們來到這裡,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那麼,他們是否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呢?
秦不二怎麼也不會想到,師孃不但行動了,還如此的雷霆霹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伯爵的一個得力手下暴君給幹掉了。
他現在的心情,有些沉重。
跟秦不二比起來,無論是楚香雪她們這羣女人,亦或者是中醫代表團團隊的人,都很是欣喜。
他們懷揣着各自的目的而來,將要在這裡完成一件各自想要做的事情。
這將是他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沒理由不高興。
只有雪女感受到了秦不二的心情,有些憂慮地看着他。
飛機落地,立刻有大使館的人以及英格蘭政府的人前來接機。
大使館的人來接機,是對同胞的看重,而英格蘭政府的人來接機,是因爲秦不二這個團隊過來的身份,是以一國代表團前來跟英格蘭醫學進行交流的。
秦不二不懂英文,所以應付英格蘭政府的人,就讓翻譯跟副團長丁永達去應酬了。
丁永達的英文水平還不錯,也終於有機會發揮了,不過他看向秦不二的眼神就帶上了鄙夷的神色,秦不二也假裝沒有看到。
會英文又怎麼了?還不是被人罵得跟孫子一樣?
楚香雪的團隊,跟中醫代表團安排的之處並不是在同一個地方。
雖然楚香雪很想跟秦不二在一起,但是,她身爲頭領,也只好按捺下心中的這種想法,跟秦不二道別之後,就帶着她的團隊離開了。
楚香雪來到這裡,是爲了開拓市場而來的,她的任務,也很重要。
只要將任務完成之後,她纔有更多的時間陪秦不二。
爲了早日跟秦不二一起,她沒有跟尋常女人那樣拖拖拉拉,而是很果斷離開,直接開始了她在這裡的征途。
爲了表示對這一支來自華夏代表團的重視,英格蘭政府安排的酒店不錯,而且是單人單間,足以看出英政府的財大氣粗!
秦不二跟住在隔壁的賴天晟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有事要出去,然後問清楚丁永達所居住的房間之後,就過去敲響了丁永達的房門。
丁永達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秦不二,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逝,顯然沒有想到秦不二會來找他!
他看着秦不二,問道:“有事?”
他沒有稱呼秦不二的職務稱號,也不想喊他團長,他跟秦不二,算是徹底翻臉的了,連在人前扮演一回親密,也不需要!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一會兒的接待酒宴,就由你來帶隊出席吧,如果隊裡有什麼事情,也由你來處理!”秦不二微笑着說道,彷彿一點也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不愉快事情了。
他有沒有吃虧,也的確沒必要記住。
“知道了!”丁永達面無表情地說道。
“老丁同志好好幹,我看好你!”
秦不二伸手拍了一下丁永達的肩膀,對他說完,然後也不看丁永達的臉色,直接就朝着外面走去!
“呸!”
丁永達吐了一口唾沫,伸手拍了拍秦不二碰過的地方,好像秦不二的手上有什麼病毒細菌一樣。
秦不二從丁永達的門前離開,雪女就自然走上來,跟秦不二並肩走在一起。
她當然不可能離開秦不二,秦不二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因爲,在這裡,只有秦不二纔是她真正的親人,也是她唯一的心靈寄託。
兩人剛剛走出酒店的大門,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就朝着他們開了過來。
秦不二直接走過去,拉開車門讓雪女先進去,而後他也跟着鑽進去,然後就看到了神父那張俊朗的臉。
“嘿,還順利吧?”神父看着雪女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對秦不二笑着問道。
“一點小麻煩,解決了,你們呢?現在安身在哪裡?我師孃呢?她又在哪裡?”秦不二連續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神父早已知道秦不二今天會來到這裡,所以,在跟師孃去幹掉暴君之後,他就找了一輛車子,早早去機場接機了。
只是神父的身份有些敏感,而秦不二正在跟英政府的人進行寒暄,所以不方便減慢。
他開着車,一直跟在大巴車後面,一直來到這家酒店,這纔跟秦不二聯絡出來匯合。
“在這附近的一家酒店裡,殺皇閣下的行蹤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她聯絡我的!”神父苦笑不已。
聞言,秦不二微微皺起了眉頭,旋即又鬆開了。
以師孃的性格,獨來獨往很正常,要她跟神父住在一起,或者是住在人多的地方,她更不習慣。
這裡已經不再是師孃的大本營了,她,現在是以一個訪客的身份,甚至於是一個敵人的身份來到這裡。
所以,師孃不願意現身,將自己的蹤跡隱藏起來,是爲了更好地保護自己,也更好地迷惑敵人。
“那你們提前來這裡,有沒有什麼動作?”秦不二又問道。
“有!”
聽到秦不二這個問題,神父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暴君被師孃幹掉的那一幕,現在都還在震撼着他的心神。
“你們做了什麼?”秦不二眉頭一挑。
“暴君死了!”神父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