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小林先別想事情了,試試這裡的味道,相信你以後會愛上這裡。”見林明軒眼珠亂動,應該權衡利與弊,恰逢酒菜上來,鄺國治便想放鬆一下再談。
林明軒聽了這話深有同感,這可是一個大決定,與鄺國治這隻老狐狸算計一隻大老虎,萬萬不能掉以輕心,不然最後骨頭也沒得剩下。
對鄺國治的話不以爲然,這菜好不好吃不是靠說的,吃過才知道。林明軒早已餓扁,夾着一塊青菜放進嘴裡,跟平時吃的還不是一樣的味道,有啥特別。於是又夾了一塊雞肉,嗯,有點雞肉香,應該是走地雞,也沒啥了不起。
隨後,到了剛纔瞄了一眼餐牌,裡面特別介紹的一個菜,‘福氣來’自制烤乳鴿。烤乳鴿還沒入口,就有一股香氣撲了進來,被林明軒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錯,很脆很滑,皮香肉美,一股濃濃的乳鴿味。嗯?怎麼沒有配料的味道?林明軒眉頭皺了一下,雙眼盯着桌上的烤乳鴿看了近分鐘,瞳孔張得大大。
你姥姥滴,這是出自那位名廚之手啊,不放任何配料也能做出這等美食?放眼全省乃至全國,恐怕都吃不到這個味道吧?
不行!我得拜師!一定要拜師!要是我學了這門手藝,再加上《萬花聖典》,來個雙管齊下,試問哪個女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有朝一日,玩女人玩到得道昇天的境界,我定是第一任,名垂青史不在話下。
“怎樣?味道一流吧?”林明軒震驚的表情在鄺國治的意料之中,然而他哪知道林明軒黑暗的心思,笑着說,“喝口這酒試試,也許還有驚喜。”
此刻,林明軒對鄺國治的話不反感了,也許這酒真有驚喜。於是乎他壓下求師的衝動,接過來酒,一看酒杯清如明鏡……
靠!拿白開水來糊弄哥啊!
隨後一股香氣鑽進鼻子,沒有酒的味道,聞了讓人感到很舒暢。林明軒的眉頭不由皺了下,這是酒麼?帶着這個問號,他淺淺嘗了一口,嘴巴舔了舔,感覺不錯,暖暖的。
再喝一口,較爲大口,香氣撲鼻,很舒服,不刺鼻,香味真的沒點‘酒’氣。這酒入口帶着一股甜味,又暖暖的,感覺奇特。到了喉嚨化作一股熱流,溫度似乎高了一點,不過感覺更舒服,最後流入丹田……
當那股熱流流入丹田後,林明軒瞳孔比剛纔張得更大,眼珠似乎都要跳出來,滿臉震驚。長這麼大他還沒有這麼失禮過,眼角瞄到桌上的酒壺,二話不說就拿在手上,死命往嘴角灌……
“喂喂,小林,你幹什麼!快放下來!這酒雖然好喝,但後勁很足,一天喝幾口就好了!喂,你怎麼一下子喝完這壺酒啊!”
鄺國治欲哭無淚地看着林明軒,這麼大個人了第一次有這想法。面對林明軒不要命的喝法,他心裡在滴血,真的快要哭了。他不是在擔心林明軒喝到胃穿窿,而是爲了那些酒而惋惜,這麼好的酒就這樣糟蹋了!!!
這時林明軒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大口大口地喝,喉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酒壺裡大概有一斤酒就這樣沒了。當喝完最後一口時,林明軒打了個嗝,問:“還有麼?可以再叫麼?”
聞言,鄺國治氣得暴跳如雷,真想給這白癡來上幾拳加幾腳,你以爲這酒是大白菜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沒了。”鄺國治沒好氣地說,心真的在流血。本以爲這斤酒兩個人喝不完,待會打包回去可以喝上兩天,誰知道碰上一個敗家子。
美夢雖然落空,但鄺國治覺得還是應該教育一下眼前的敗家子,起碼要他知道剛纔他喝下去的酒是什麼價值,便解釋道:“跟你說,這店有個規矩,每桌最多可提供三兩酒。如果只有一個人,一兩已經給多了。另外,這酒一天提供五十斤,供應一次就要隔三天才有。”
林明軒聽了一愣,還有這麼怪的規矩?五十斤有多少?不是有很多人喝不了?不對啊,剛纔我喝了似乎有一斤,便道:“鄺叔,你沒有耍我吧?你說話前後矛盾啊。”
“唉,因爲我跟這裡的老闆是老交情,爲了招呼你,特意叫他弄來一斤,不曾想被你一口氣和光了。”說起這個鄺國治更鬱悶,像看怪物一樣看林明軒,暗道:怎麼他喝了這麼多酒好像沒事似的?這是怎麼回事?這酒雖然好喝,但沒聽說喝了一斤的人還若無其事啊。
“真怪!”林明軒嘀咕一聲,目光瞄到鄺國治面前的酒杯,還是滿滿的。嘴角一翹,變魔法似的,他的手一伸一收,鄺國治面前的酒杯已經不在了。
“小林,你……”鄺國治驚愕,剛纔看到林明軒的笑容就知道不妙,但自己的反應已經很快了,怎麼坐在對面的林明軒比自己還快?
“嘿嘿,鄺叔,這酒你經常喝,喝少一次也沒關係了。”林明明嘿嘿一笑,對鄺國治吃人的表情視若無睹,“謝啦。”說完仰起頭顱,一杯酒倒入口中,咕嚕一聲,一股熱流直入丹田。喝下這一口,他意猶未盡的問:“鄺叔,這酒叫什麼名堂?這老闆是哪裡人?”
此刻鄺國治懶得回答了,他後悔了,後悔死了,怎麼就帶這樣的人來了呢。唉,自己都被這酒吊了幾天胃口,看來苦日子還在後頭啊。
“這酒叫百果酒,釀成後清如明鏡、毫無雜質稱之爲上乘,味道堪比瓊漿玉液。”忽然,有人解答了林明軒疑惑,“鄙人江一凡,算半個新圍村人。不過太久沒回家了,想必也沒多少人認識我。”
此話說完,林明軒所在的桌子便坐下一人。聽聲音雄厚,應該是上了年紀的人,可林明軒見這人也就三十多點,怎麼聲音這麼雄厚?
這自稱江一凡的男人五官普通,一臉笑容,樣子給人一股很溫和的感覺,即使他唐突的坐下來,林明軒亦沒有半點不滿。
“百果酒?瓊漿玉液?”林明軒聞言頓驚。這兩個詞他不陌生,在玄幻小說裡經常看到,都是不凡之物啊。如今品嚐到的‘百果酒’也真不凡,丹田裡早已作出迴應,於是下意識的他盯着江一凡,莫非這是個人物?
“江大哥,你怎麼來了?”江一凡的出現讓鄺國治驚愕,雖說江一凡有‘三好老闆’之稱,但要見上一面真不容易,現在突然出現莫非有事?不管怎樣,今天應該不用嘴饞,板着臉說,“江老闆,客人沒酒了,應該怎麼做啊!”
“老鄺啊,給了你一斤酒還不知足啊。”江一凡被氣笑了,“你看看這菜才吃了多少,一斤酒就沒了?你不會是惦記着老哥的酒,才假裝來吃飯吧。”
聞言,林明軒頓時臉紅,忙岔開話題:“鄺叔,你倆是不是搞錯了?江老闆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怎麼你叫他哥?”
“哈哈。”江一凡笑而不語,鄺國治則無奈地接過話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身份證明明比我大,樣貌卻比我年輕十幾歲,我嚴重懷疑他是妖怪轉世。”
“哦?還有這事?”林明軒狐疑,目光再次在江一凡身上轉,這真是個人物?不管了,正事要緊,於是厚着臉皮問,“江老闆,不知道你的‘百果酒’怎麼賣?另外,烤乳鴿的手藝收不收傳人?”
“怎麼,你有興趣?”江一凡笑着打趣說,“一門手藝自然要收徒弟,不然就失傳咯。只是現在不是都說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你有什麼理由要我收你爲徒呢。”
“江老闆,我得糾正一下,我不是要做你徒弟,而是傳人。”林明軒很是認真地說,“徒弟是要爲你工作,傳人是將你這麼手藝發揚光大,兩個是不同的概念。所以,我要做傳人。”
“小夥子,你挺有意思的。”江一凡聽了不怒反喜,“只是你學了我這門手藝,是真心想發揚光大還是想用來泡妞呢。”
江一凡這話是一針見血,針的林明軒蛋疼,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就給人看穿,於是他義正言辭道:“江老闆,你這話又不對了。發揚光大跟泡妞有什麼衝突?難道要廣大羣衆都能吃上纔算發揚光大?
但是你怎麼知道我用這門手藝泡妞,它就不能發揚光大?說不定我泡的女人來頭很大,到時她外面一吹,說不定就吹到全世界去了呢!
萬一我泡的女人一不小心都有了我的小孩,全部小孩可以湊成幾支足球隊,那時我可以將這門手藝傳給他們,一直延續下去,到時全球乃至整個星球,你這門手藝就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還算髮揚光大?”
“聽你這麼說,似乎真有點搞頭。”江一凡似乎有點意動,隨後搖了搖頭,“只是等你下一代發功的時候,我都不知還在不在世上。所以,這個理由我不能接受。”
鄺國治聽到這裡幾乎暈倒,明知道林明軒在瞎扯,怎麼一向理智又穩重的江大哥會跟着瞎扯,人怎麼可以這麼反常啊。
林明軒更是無語,這傢伙看似好騙,容易說話,實則比老狐狸還老狐狸,幾乎油鹽不進,於是他舉手投降,眼珠一轉,可憐兮兮道:“大爺,求求你了大爺,人人都說你是‘三好老闆’,求求你發發善心傳這門手藝給我吧。
沒錯!我是想用這門手藝來泡妞,可這樣有什麼不對?我單身多年十分寂寞啊,你也不想我以後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日子吧?大爺,我求你了!”
看着林明軒痛哭流涕的表演,鄺國治由衷地希望他入官場,就憑這副厚臉皮,能伸能屈的性子,相信官場一定有他的一片天地。嘆了口氣,一個人低頭悶氣的消滅桌上的菜,管它兩人在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