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單羽倒是料到林宇的身手居然這麼手,對方那麼大的個頭兒,居然一腳就踢飛了,一時間有些驚詫了起來,萬萬沒有想到,林宇還是個武林高手啊——如果他知道林宇還是個會飛的“武林高手”的話,恐怕會直接嚇死過去了。
後面單羽的母親此刻才呼哧帶喘的跑了過來,站在單羽身畔,緊張地抓着兒子的手。別看老太太平時挺兇悍的,可是面對這些凶神惡煞的黑.社會的時候,一樣害怕,畢竟,這些人可是不講道理講拳頭的,急了連老太太都揍,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
“沒事兒,你扶着大奎子,站到後面去。”林宇一手拍着棍子,另一隻手將被打得站不起來的高奎輕輕拉了起來,讓單羽扶着他,嘴裡說道。
“別,小宇,我們還是報警吧。”單羽看林宇的樣子居然是想跟這些傢伙來個單挑,就有些害怕了,對面可是十幾個人呢,林宇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這些全副武裝的暴徒的對手啊。
“報警有用?”林宇涼笑說道,早就看透了。如果報警真有用的話,那現在就不會出現強拆的一幕,高奎更不會現在被打倒在地上了。
“那,那……”單羽很講義氣,扶着高奎,就是不想退。他害怕林宇吃大虧,畢竟,老父親都已經被打住院了,高奎也滿身是傷,他可不想未來的連襟也因爲自己家的事情被打得頭破血流的。
“算了,不想退就在後面待着吧,自己小心些。”林宇知道他不可能退,搖頭笑了笑,就又往前走了兩步。
彼時,那個被打倒在地上的大漢已經捂着小腹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其實林宇剛纔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踢他個腸穿肚爛還不跟玩兒似的?只不過那個大漢倒是不識相,劈手奪過了另外一個下屬的砍刀,指着林宇怒吼道,“給我打,打死這個小王八蛋!”
其他的那些人看起來也都是當地的一些慣打街頭爛架的流氓混混,再加上欺負林宇這邊人少,雖然林宇剛纔的動作很快,出手也很兇狠,一羣人卻都沒放在眼裡,暴吼着向林宇衝了過來。
“一羣人渣!”林宇罵了一聲,一棍子就抽了出去,登時就抽在了那個領頭大漢揮舞着砍刀的胳膊上,“喀嚓”一聲,胳膊就折了,這一回他倒在地上可直起不來了。
只不過,還沒等他倒地呢,林宇轉身就是一腿,一腳踢在了另外一個年輕人的小腿上,登時就是“嘎吧”一聲響,那傢伙的小腿已經被踢折,森白的骨茬突出皮肉,看得人頭皮發麻。
那傢伙連吭都沒吭一聲,直接就倒了下去,疼暈過去了。
轉身又是一拳,直接打在另外一個傢伙的面門上,登時鼻血長流,仰天便倒,直接壓在了那個斷腿的傢伙的小腿上,結果那傢伙“嗷”的一聲就又疼醒過來了,在那裡抱着腿仰天長嚎,跟死了崽子的狼似的。
轉身又是一棍抽倒了一個傢伙,再舉棍子的時候,“咦”,人都跑光了。
開玩笑,這傢伙這麼生猛,誰都不是傻子跟這位猛男在這裡死嗑,不跑纔怪呢。
林宇扔掉了棍子,不屑地向着對面的一羣人比了箇中指,隨後陰森森地看了地面上的幾個傢伙一眼,那幾個傢伙直接一翻白眼,又都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疼的。
“呸。”林宇吐了口唾沫,不再理他們,轉過身去,剛要開口說話,卻看見後面的三個人一個個嘴巴張得比河馬還大。
林宇撓了撓腦袋,知道有點兒嚇着這幾位了。畢竟,平素裡他可都是文質彬彬的,從來沒有這樣生猛過,一時間形象反差太大,單羽和他母親有些接受不了,這也是情有可原了。不過還別說,親自出手打人的感覺還是蠻爽的,尤其是痛揍這種地痞無賴,真是太解恨了。
“小宇,沒想到,你這麼能打啊?都趕上李連杰了。”單羽半天才憋出了這麼一句來,令林宇有些哭笑不得。
“沒什麼能打不能打的,只不過是這幫小地痞沒什麼本事只知道虎假虎威地嚇唬人罷了。”林宇擺了擺手笑着說道,“走吧,我們去醫院,他的傷也要治一下了。”林宇指了指高奎。高奎的傷雖然看上去很嚇人,但不算什麼事兒,林宇也就懶得出手了。
幾個人轉身上了車子,一路上,高奎瞪着雙牛眼一個勁兒望着林宇,一直到醫院的時候,他眼睛還瞪得溜圓,單羽的母親表情也差不多少,倒是弄得林宇挺尷尬——其實他剛纔出手揍人都已經夠收斂的了。
到了縣醫院,幾個人就匆匆上樓而去,找到了病房,一推開病房門,就看見前面圍着一羣人,在那裡義憤填膺地痛罵着什麼,屋子裡的病牀上躺着三個人,年紀都差不多少,五十歲出頭,身上都打着石膏。
“爸,你怎麼樣了?”單羽進門就向着中間病牀上的那位中年人撲了過去,趕到了牀邊,看着他爸爸單偉寧兩條腿都打着石膏吊在了空中,手都抖了,眼眶也紅了。
“老單,老單,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事情啊?”單羽的母親也撲了過去,伏在病房上顫着手摸着那石膏,眼淚撲落落地就掉了下來。
“嫂子,你可回來了。那羣拆遷公司的王八蛋,簡直不是人。談不攏就繼續談好了,結果大半夜的就找了一羣惡徒過來,把單老哥的兩條腿都打斷了,大夫說,就算接上好像以後也要靠拄拐才能走路,這羣王八蛋……”旁邊一個老街坊就破口大罵道,氣得胸膛一起一伏的。
“啊?這,這不就是人要殘廢了?這羣個該天殺的,倒底還有沒有王法啊?青天白日的,怎麼敢就這麼胡來!”單羽的母親大哭道。
只不過,剛剛說到這裡,外面就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王法?倒是有,不過永遠都不會在你們那邊。”
一羣人轉頭望過去,就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病房外面已經聚起了一羣人來,領頭的那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正叼着根菸,在那裡抱着膀子冷笑個不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