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採藥的,你信嗎?”吳辰淡淡的說。
白袍道士搖了搖頭:“採藥人不可能知道冰靈花的所在地,更不可能從死亡瀑布上上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是修仙者,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吳辰眼裡帶着譏諷。
“小友,不管你是什麼人,看在你修爲不易的份上,只要你把九星戒叫出來,並且在我靈虛宮誠心悔過二十年,你打死黑光的事兒我就既往不咎!”
白袍道士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心裡有些不能接受,自己修煉了一輩子,到現在還沒有踏入宗師境,而吳辰纔多大?居然比他還厲害!不管吳辰是不是敵對勢力的人,既然發生了摩擦,就絕對不能讓他離開,否則等他突破了宗師境界,他回來復仇就麻煩了。
修仙者一閉關就是幾十上百年,二十年對修仙者來說只是彈指一瞬,但午吳辰卻不會答應。
二十年對他來說,或許是從練氣到仙尊的進步,他如果自困,靈虛宮會讓他安穩的修煉嗎?及時讓吳辰做靈虛宮的宮主,他都不會待在這裡。修仙靠的是機緣,機緣可不是隻待在一個地方就能有的。
吳辰自然知道白袍道士是怎麼想到,但他小人之心了。他如果讓吳辰離開,反而沒事兒,這麼做,只能給靈虛宮帶來災難。
“我還是想見識見識九星誅魔!”吳辰笑着。
這對靈虛宮的道士來說,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既然小友冥王不靈,我就帶你的師尊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都動殺機,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白袍道士身上的白袍無風而起,獵獵作響,他的聲音猶如驚雷:“九星誅魔!”
他的聲音一落,原本站立不動的九個人瞬間朝着天上舉起了劍,頭頂上似乎有九顆星辰在急速轉動,灑下寒光。
九個人,包括白袍道士,青衣道士,都化作了流星一般,九顆流星匯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柄星辰寶劍,帶着毀天滅地的威能,朝着吳辰一劍劈來!
哪怕是宗師境強者,面對這猶如天神一般的劍,都會嚇得亡魂皆冒!
但吳辰眼裡有的只是失望,搖了搖頭,他腦海裡雖然有對九星誅魔陣的詳細記載,也知道它的逆天未能,但還是想親眼見識一下,簡化版的陣法到底有多強,結果讓他很是失望。
九星誅魔哪怕在地球上,發揮得當也能開山裂河,殺化神境的強者也不在話下。但在這些人手裡卻連十分之一的未能都沒發揮出來,最多也只能打傷宗師境的強者罷了,可惜了一套逆天的陣法!
想到這裡,吳辰也沒有了玩兒下去的興趣,握緊拳頭,轟向了迎面而來的星辰寶劍。
星辰寶劍後面的九個道士都一陣冷笑,在他們眼裡吳辰的行爲無異於自殺!
然而,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他們的想法有多麼愚蠢。
星辰寶劍被吳辰一拳轟碎了,噹啷的聲音響起,九個道士的手裡的九把劍碎成了渣。
不禁如此,吳辰的力量順着震傷了九個道士的筋脈,九個道士氣球一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袋地上,大口噴出鮮血,精神頓時萎靡,臉色蒼白。
九個人的眼睛都快飛出來了,簡直難以置信!
吳辰一拳破了九星誅魔?這尼瑪還是人嗎?
“你居然是橫練宗師?”白袍老者滿臉驚駭的瞪着吳辰,沒想到他居然拿看走了眼!橫練宗師在修仙者也很少見,幾百年來靈虛宮更是沒有來過這樣的人!他們就認爲,像他們這樣的休閒門派都沒能出一個宗師,在外界更不可能出現橫練宗師!所以發現吳辰“不是宗師境”的時候,他們誰都沒往這方面想。
但哪怕是橫練宗師,但還是在宗師境,怎麼可能一拳破陣?
靈虛宮的道士們心裡有些發寒,因爲他們同時想到,吳辰隱藏了實力!
“既然知道我是橫練宗師,就應該知道,宗師不可辱!”
靈虛上人不是玄青道人的弟子,如果是玄青道人的記憶裡會有。但對於靈虛宮和靈虛道人的沒有一點記憶,那就是說玄青道人和這裡沒有瓜葛。
既然沒有瓜葛,他們想殺吳辰,吳辰就不能留他們!
吳辰倒是不懼,但如果這些人達到了宗師境,去迫害他的親戚朋友,他不允許這種後患存在。
吳辰亦步亦趨,朝着白袍道人走去,他要殺人,至少要殺了白袍老人和青袍老人。
白袍老人和青袍老人看出了吳辰的意圖,臉上滿是驚恐。
“宮主!”白袍老者忽然對着道觀後面的大聲求救。
“小友,請饒他們一命吧!”這時候,一道聲音傳來,穿着道袍的中年模樣的男人忽然出現在了道觀中心。
“宮主,這小子膽敢偷靈虛祖師的戒指,還膽大妄爲要收走我派的藥田,請宮主嚴懲此人!”
白袍老人對中年模樣的男人說道。
“住口,分明是你等覬覦小友的東西,擅自動手,才招致災禍,還不像小友道歉!”中年摸樣的男人呵斥道。
“宮主!”白袍老人那裡肯道歉?
“沒聽到我的話嗎?宗師不可辱,你們膽敢侮辱宗師,現在還活着已經是僥倖,立即像小友道歉!”中年摸樣的男人板着臉,毋庸置疑。
半步宗師和宗師雖然只是半步,但那是天子和大臣,大臣哪怕是萬萬人之上,在天子面前都得像狗一樣趴着。
白袍道士不敢違逆,因爲他不想死,他面色難看:“老朽有眼不識宗師前輩,多有得罪,還請前輩原諒我等的無知!”
“請前輩贖罪!”對吳辰出手的道士們紛紛說道。
中年摸樣的男人滿臉誠意,對吳辰說:“小友,看在他們無知的份上,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請寬恕他們這次吧,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吳辰要想殺人,這羣道士早就沒命了,他之所以沒啥,就是等這個中年男人出來。
吳辰看着中年男人,眼裡帶着一絲異樣:“你居然還活着?”
“小友認識我?”中年男人一陣詫異,他仔細打量吳辰,不想他至親好友的後人。
“你叫陳靜安,你曾經有五個徒弟,當年爲了達到宗師境,來到崑崙尋找機緣,在死亡瀑布下被幾個青衣道士給算計了,你和你的三個徒弟爲了保護最小的徒弟,犧牲了!”
吳辰看着陳靜安,好奇的問:“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
這個中年男人,也就是靈虛宮的宮主,居然就是已經死去二十多年的陳靜安!
吳辰用神識觀察的時候,就發現了,之所以沒有殺人,是想確定陳靜安在靈虛宮的身份。
陳靜安大吃一驚,神色有些激動:“小友,你如何得知這些? 莫非你是我那兩個小徒弟的後人?我那兩個小徒弟可好?”
吳辰搖頭笑道:“我和於昌平的女兒是同學,你的事是他告訴我的!他們都好,來之前我治好了他們的傷,他們現在已經是暗勁後期的強者了!”
“真的?”陳靜安到達了宗師境,很多事已經不能讓他動容了,唯獨兩個徒弟還讓他掛念。
“這是你們當年拍的照片,本來於昌平和柳乘風都想跟來替你們報仇,我沒讓他們來!”
吳辰把照片拿了出來,遞給了陳靜安。
陳靜安拿着照片,看到那三個仇人的時候,眼裡異常平靜。
“什麼仇不仇的,只要他們能平安就好!”
“小友,可否去我洞府一敘?”陳靜安邀請道。
吳辰掃了一眼其他的道士們,微微一笑,沒有推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