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黃非一夥人,其他賭徒都沒見過鋼炮的真正實力,他們一致看好“殭屍”,重金押它獲勝。
所以,“殭屍”對鋼炮,賠率達到一賠六!
黃非毫不猶豫地吩咐甄劍,押鋼炮贏,兩百萬!
刀哥震驚了,沒料到黃非上次輸掉了一百萬,今天居然能拿出兩百萬。
這傢伙瞅瞅洪葉,又看看瑤瑤,開始懷疑黃非的真實身份。
成敗在此一舉,黃非根本不怕刀哥起疑心,只怕俞兆輝不上鉤。
“殭屍”依然一副蔫了吧唧的樣子,俞兆輝信心十足,也狂押“殭屍”兩百萬!
見黃非和俞兆輝如此瘋狂,土豪賭徒們激動不已,紛紛下注。
趁衆人涌向投注房,黃非悄悄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縫衣針,捏在手指間。
半個月的“飛針絕技”,不是白練的,終於到了一試身手的時候!
黃非默唸口訣,屏氣凝神,右手腕往裡微勾,倏地一甩,縫衣針瞬間飛出,刺中“殭屍”的腦袋!
它渾身一顫,立馬爬起,兩隻眼睛怒瞪着,嗷嗷地吼叫,嚇得姜雯麗一哆嗦。
俞兆輝正好投注回來,見“殭屍”發飆,他忙大聲呵斥,命令“殭屍”老實點。
誰知,“殭屍”甩着腦袋,張開血盆大嘴,一個勁地怒吼,猛地往前撲,想掙脫脖子上的狗鏈。
俞兆輝哪裡知道“殭屍”受了傷,他提高嗓門,繼續斥罵,卻不起作用。
黃非趁機嘲諷:“俞總,你的狗連主人的話都不聽,是不是瘋了啊?”
俞兆輝還沒來得及反駁,“殭屍”啊嗚一口,咬中他的褲腳,奮力一扯!
滋啦一聲,俞兆輝的褲子被撕破,他也隨之摔倒,十分狼狽。
黃非認爲,“殭屍”吃了一種刺激神經系統的藥物,表面上看萎靡不振,一旦身體受傷,它便開始狂躁興奮,戰鬥力提高數倍,從而鬥敗對手。
腦袋中了縫衣針後,“殭屍”果然變得不正常,完全驗證了黃非的推測。
“臥槽!瘋狗!”龍冬
強扯着嗓子喊,“大夥閃遠點,殭屍瘋了!”
譁!衆人嚇得趕緊閃開,俞兆輝也急忙爬起,拉着姜雯麗躲到幾米之外。
黃非故意問:“牛姐,狗瘋了,就不能鬥了吧?”
沒等牛芳回答,俞兆輝厲聲說:“狗只要沒死,就能鬥!你特麼害怕了吧!”
看着“殭屍”張牙舞爪的恐怖模樣,押它贏的賭徒們亢奮激動,嚷嚷着起鬨,催促雙方開戰!
此刻,“殭屍”不斷地撲騰嚎叫,縫衣針又細又小,俞兆輝壓根無法發現,他以爲藥物的原因,忙吩咐兩名工作人員,用繩索將“殭屍”的脖子套住,硬把它拽進圍欄內。
相比之下,鋼炮則顯得安靜沉着,警惕地盯着“殭屍”,隨時迎戰。
見“殭屍”發狂,裁判心生怯意,不敢進入圍欄,有點無奈地看向牛芳。
黃非繼續攪局:“牛姐,按流程,必須對狗進行檢查!我懷疑,殭屍打了興奮針,或者吃了興奮劑!”
他的話很有道理,立即得到刀哥和一些賭徒的支持。
根據鬥狗規則,如果作弊,當場判定爲輸!
俞兆輝急了:“黃非!你他媽血口噴人!不敢鬥快認輸!”
事關一千萬的鉅款,牛芳不願得罪俞兆輝,更不願惹怒黃非,她衝裁判使了個眼色,示意進行檢查。
裁判無奈,喊工作人員過來,再次用繩索套住“殭屍”的脖子,牢牢地控制住它!
確定安全後,裁判才跨入圍欄內,蹲在“殭屍”的面前,認真地觀察。
“咦?這是啥?”裁判靠近“殭屍”的腦袋,指着縫衣針。
俞兆輝急忙湊過來,定睛一瞧:“是根針!”
刀哥瞪眼怒斥:“臥槽!你給狗扎興奮針!作弊!”
沒等俞兆輝辯解,裁判伸手把針拔出,遞給牛芳:“是根縫衣針。”
俞兆輝恍然大悟:“噢,怪不得殭屍又叫又咬的,它疼啊!誰特麼手賤,用針扎它?”
這傢伙混淆視線,企圖掩飾給“殭屍”喂藥的事實。
裁判仔細檢查“殭屍”腦袋上的針眼,然後對牛芳說:“沒什麼問題,可以鬥狗了。”
確實,誰也不會傻乎乎地在縫衣針上塗興奮劑,直接扎入狗的腦袋。
有錢能使鬼推磨,即便俞兆輝給狗打了興奮針,裁判也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此,黃非早已有心理準備,不在作弊的問題上繼續糾纏。
他施展“飛針絕技”的目地,不僅僅爲了調戲俞兆輝、擾亂他的情緒,更重要的是爲了儘早地激怒“殭屍”,促使它體內的藥效發揮。
上次,“殭屍”被賤賤咬了一口後,它從開始狂躁到恢復平靜,時間長達二十分鐘。
而現在,“殭屍”已經發飆了近十分鐘,鋼炮的壓力則減少了一半。
也就是說,如果“殭屍”與鋼炮勢均力敵,雙方進行艱苦的拉鋸戰,十分鐘後,“殭屍”的戰鬥力會突然減弱,繼而敗給鋼炮!
所以,黃非才孤注一擲,豪賭兩百萬。
他一旦成功,將贏取一千兩百萬,徹底還清欠鄭萬金和韓冰的鉅款。
這時,裁判發出號令,鬥狗開始!
“殭屍”立即進攻,活像一頭餓了三天三夜的猛虎,怒吼着撲向鋼炮,勢如泰山壓頂!
鋼炮不躲不閃,反而迎面衝上,與“殭屍”重重地撞到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口水飛濺!
瞬間,兩條狗相互撕咬,比拼身體的爆發力和承受疼痛的能力!
不到一分鐘,“殭屍”的下顎皮開肉綻,鋼炮的耳朵裂開一道口子,它倆殺得難解難分,狗血直流。
“咬死它!咬死它!”俞兆輝歇斯底里地狂叫。
“鋼炮加油!加油!”刀哥和樑爽極度緊張,揮拳吶喊。
戰況如願地進行着,黃非萬分欣喜,只要鋼炮堅持十分鐘,必勝無疑。
突然,“殭屍”的腦袋狂甩,不顧自己的耳朵斷裂,一口咬住鋼炮的脖子,將它壓在身下!
這條狗真特麼瘋狂,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有種要與鋼炮同歸於盡的氣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