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非心想,趁自己的頭腦還清醒着,趕緊尋找擺脫困境的對策。
於是,他拿起手機,給胡蕙打電話,向鄭興豪求助。
得知黃非中了特殊的毒,鄭興豪震驚萬分,忙說:“你千萬別亂跑啊,找個地方坐下,避免毒藥在血液裡快速發揮,我會想辦法的……”
老爺子的語氣中,安慰的成分居多,有把握解毒的成分較少。
黃非知道,其實,鄭興豪也束手無策,他一時半會,研製不出治癒的解藥。
無奈,黃非結束通話,靠在駕駛室的座椅上,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如今,樑明駿被無罪釋放了,張運良也將逃脫法律的制裁,他倆很可能繼續聯手,瘋狂地展開報復。
黃非如果與陳愛媛爲敵,一個小時後,他不但將變成植物人,還講葬送美好的前程和幾十億資產。
如果,不與陳愛媛爲敵,黃非又咽不下這口氣,到底怎麼辦?
考慮再三,黃非下定決心,小不忍則亂大謀,暫時向陳愛媛妥協,等拿到解藥,再伺機報復!
爲了穩妥起見,黃非帶上紫月和若華,火速趕往“愛媛鍼灸會所”。
剛進入大廳,幾名保安粗魯地擋住道路,讓黃非三人交出武器。
黃非早有準備,傲然說:“老子沒帶武器,快讓陳愛媛出來。”
爲首的壯保安昂起腦袋,蠻橫地說:“對不起,我要搜身!”
顯然,保安們得知黃非中了毒,以爲他不敢囂張。
誰知,黃非飛起一腳,狠狠把壯保安踢飛幾米遠,痛罵:“狗仗人勢!活膩了!”
目睹黃非仍霸氣十足,保安們全都傻了眼,只得乖乖地閃開,生怕被打殘。
陳愛媛及時出現,笑着說:“黃非,你很準時嘛,還差三十分鐘,就到期限了。”
黃非故作一副後悔的樣子:“唉,早知道這樣,我何必跟你僵持呢?”
陳愛媛說:“是啊,咱們一直合作愉快,沒必要爲了樑明駿,而傷了和氣,影響以後的生意。”
黃非說:“樑明駿無罪釋放了,已經送到醫院治療,你快給我解藥吧。”
陳愛媛說:“沒問題,但給解藥之前,你先把黃氏祖傳鍼灸的心法和秘笈,全部告訴我。”
黃非明白,陳愛媛想趁着掌握殺手鐗的機會,拿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行啊,我把鍼灸的心法告訴你,反正,我落在你手裡了,這輩子別想翻身,乾脆從了你吧……”黃非假裝無奈,故意瞅着陳愛媛的曼妙曲線。
陳愛媛一聽,喜出望外,但又有點疑慮,她怕黃非耍詐,用假的鍼灸心法矇混過關。
黃非心知肚明,敞開了說:“到了這一步,我想抵抗張運良和樑明駿的報復,只能跟你老爸強強聯手,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
面對黃非的承諾,陳愛媛笑吟吟地說:“好,你告訴我鍼灸的心法。”
到了這一步,黃非下定決心,先交出鍼灸心法,等完成任務後,找機會幹掉陳愛媛。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陳愛媛心狠手辣,純屬自取滅亡!
隨後,陳愛媛如願以償,得到
了黃氏祖傳的鍼灸心法,並且讓黃非進行簡單的演示。
陳愛媛知道,自己的鍼灸功力不足,尚不能很好地運用鍼灸秘笈,想繼續賺錢,還得依靠與黃非的合作,所以,她立即給黃非注射瞭解藥。
黃非呼了口氣,感覺渾身輕鬆,頭腦清爽,他一把摟住陳愛媛的細腰,放倒在沙發上。
“你幹嘛?”陳愛媛的聲音微微顫抖,生怕黃非反擊痛下殺手。
“親愛的,別害怕,我不會報仇的!”黃非嬉皮笑臉地說,用力摟緊陳愛媛,“祖傳的鍼灸醫術都交給你了,從今天起,咱倆就是一家人。”
隨即,黃非化作一陣龍捲風,帶陳愛媛進入瘋狂的旋渦中……
風暴平息後,黃非故意問:“如果樑明駿繼續跟我作對,我該咋辦?”
陳愛媛說:“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如果他再暗中使壞,我不會再幫他。”
黃非說:“樑明駿沒有得到法律的制裁,他身上揹負着人命,希望他好自爲之,出院後離開省城,否則,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陳愛媛說:“行哦,我也不會再攔着你。”
黃非心想,按照樑明駿的個性,他不可能放棄,必然換個方式採取報復行動。
返回莊園,黃非立即部署,不但加派人手,還讓郝猛和武熾招兵買馬,增強莊園的安保工作。
對付樑明駿這種陰險小人,比較簡單容易,對張運良這種貪婪惡虎,不得不費點功夫,何況,他還有五條豺狼當幫手。
幸虧,樑明駿斷了胳膊,張運良斷了小腿,他倆都需要臥牀休息,黃非有時間做好充足的準備。
這時,李小琥打來電話,提醒黃非:“你選擇放走樑明駿,別後悔!而且,張運良不會饒了你!”
黃非說:“讓他來吧,如果敢無事生非找茬,老子直接滅了他。”
李小琥氣的直搖頭,又無奈,只得勸說:“乾脆,你賠幾百萬元給張運良,就當醫療費了,堵住他的嘴,也省的他報復你。”
黃非恥笑一聲:“老子一分錢都不會給他,他自作自受!”
李小琥說:“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警方的臥底,必須排除一切困難,完成任務。”
黃非不爽地說:“正因爲我是你們的臥底,所以,請把張運良徹底擺平,別特麼來打擾我!否則,老子不幹了!”
說完,黃非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辦公桌上。
郝猛說:“警方讓你當臥底,又讓你背黑鍋,還縱容刑警對付你,這種罪,你願意繼續受着?”
黃非無奈地嘆了口氣:“唉……騎虎難下,硬着頭皮走下去吧,以後再也不碰這種爛事。”
正聊着,阿笑匆匆進入辦公室,急乎乎地說:“姚一辰來了!”
黃非頓時愣住:“姚一辰,她來幹啥?”
郝猛的濃眉微挑:“肯定是找你算賬的,我們撤,你慢慢對付吧。”
隨後,辦公室只剩黃非,姚一辰推門而入,面帶怒氣。
“黃非,你耍什麼把戲?先讓我抓了樑明駿和張運良,你又去警局幫忙放了他倆!”
黃非面帶溫和的笑容,客氣地說:“一辰,你
坐,聽我解釋。”
姚一辰挺起胸膛,柳眉倒豎:“別跟我兜圈子,快說!”
黃非聳聳肩,兩手一攤:“我被人下了劇毒,如果不幫樑明駿,就會變成植物人。”
姚一辰瞪大眼睛:“開什麼玩笑?”
黃非伸出手臂,指着上面的針眼:“瞧,這是注射毒藥的針眼,兩個小時內沒有解藥,我就完蛋了,所以只得做出違心的決定,不能維護法律的尊嚴。”
姚一辰翻了個白眼:“當我是三歲小孩?好騙?”
黃非撇撇嘴,不爽地說:“既然不相信我的話,你吃飽掙得來找我?犯賤啊?”
“你……你說誰犯賤?”姚一辰氣得火冒三丈!
黃非厲聲說:“我身爲莊園的董事長,一言九鼎,至於撒謊騙人嗎?你不犯賤誰犯賤?沒其他的事,請你出去,我要忙工作了,沒功夫陪你扯嘴皮子!”
“你……”姚一辰的粉臉漲紅,指着黃非的鼻子,“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
黃非冷笑:“不用等,你想幹啥,現在就動手!”
對付這種女人,男人有時需要蠻橫點,不然她會高高在上,優越感極強。
姚一辰控制住怒火,兇巴巴地瞪了黃非一眼,擰腰轉身,走出辦公室。
黃非暗笑,小娘們,跟我鬥,還嫩了點,老子倒想看看,你能有啥招……
第二天,陳愛媛聯繫黃非,說陳方勇請吃飯,商量進一步打擊展鋼的計劃,黃非欣然答應過,準時赴約。
這次,黃非不僅帶了紫月和若華,還把郝猛和武熾帶上了,進入陳方勇的豪華大本營。
見面寒暄幾句,黃非笑着介紹:“他們都是我的得力助手,跟我同生共死過,完全值得信任!”
陳方勇點點頭:“以後搞定展鋼,就靠大家齊心協力了,咱們不醉不歸!”
黃非說:“酒就不喝了,晚上還有任務,爲了提防張運良和樑明駿的偷襲,莊園全體員工,嚴格遵守禁酒令,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此刻,陳愛媛的眼中閃過尷尬的神情,心裡十分明白,黃非其實在提防她。
陳方勇豎起大拇指:“嗯,有嚴格的管理,纔有優秀的團隊,我很欣賞你的作風!好,咱們今晚不喝酒,只喝飲料。”
十分鐘後,衆人入座,開始品嚐各種美味佳餚。
陳方勇邊吃,邊說:“黃非啊,我想過了,對付展鋼這種人,絕不能猶豫,否則夜長夢多,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咱們裡應外合,打展鋼一個措手不及!”
黃非內心震驚,黑老大準備下毒手?
郝猛笑着問:“咋裡應外合?”
陳方勇說:“明晚八點,你們去展鋼的鬥狗場,我派人從外面強攻!”
黃非故意驚訝:“你不怕展鋼報警?他上面也有人!”
陳方勇冷笑:“展鋼花錢收買的人,也被我收買了,鈔票比他多一倍!”
郝猛隨口恭維:“厲害!做大事的人,就應該這樣!”
陳方勇得意地說:“你們明晚只管做內應,也別怕警方,他們不會開槍!”
黃非心頭一動,感覺機會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