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我說你啊,該讓的人讓一讓也就罷了,他一個連雲宗的司刑長老,居然跑到我們支局來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來了,叔能忍嬸也不能忍啊,小云立了那麼大的功,卻險些被所謂的自家人給廢了,你這性子也太柔和了,擱我剛纔早就把他給放翻了!”鳳芸兀自在那裡氣忿忿地道。
那邊的蔡炳權面對着鳳芸的連罵帶嘲諷,臉色由青轉白,變了幾變,強自嚥下了一口氣,居然強擠出了一絲微笑來,“呵呵,看起來鳳隊長對我有些偏見,其實我此番前來,並無惡意,一是探望,二是慰問,僅此而已。畢竟,唐雲小友立了如此之大的功勞,對我們來說,護佑了整個花海支局的安全,保證了後方不失,無論如何都是大功一件,所以,我特意送來我們連雲宗特製秘藥,昊靈丹,希望唐雲小友早日康復起來。”
說到這裡,蔡炳權居然真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紅木盒子來,遞到了李鳳熙的手裡。
李鳳熙怔了一下,似乎並沒有想到蔡炳權會這麼做。
鳳芸卻是一把搶了過去,大刺刺地道,“算你還識得大體,有些良心,既然如此,那我就替我小老公收下了。多謝了。”
“告辭。”蔡炳權現在是一刻也不願意在屋子裡多待,哼了一聲,懶得再去看任何人一眼,轉身就往外走去,轉眼間就消失在門外。
“這藥會不會有毒?”小喬此刻從身後伸脖看着鳳芸手裡的那枚藥丸,不無擔心地道。鳳芸將那藥在手裡拋了拋,眼裡同樣也有些擔憂。
“不會,這是一種證明而已。”李鳳熙凝視那藥丸片刻,搖了搖頭道。
“嗯?什麼證明?”鳳芸皺起了眉頭。
“證明他對小云並沒有歹意,也方便把他摘清出去。否則,這可是連雲宗最頂級的療傷聖藥,又怎麼可能輕易予人?就算是派內的精英弟子受傷,也未見得能被賜予這顆聖藥進行痊癒。”李鳳熙冷笑道。
“老大,怎麼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你說得簡單些成不成?”鳳芸一個勁兒搖頭,不願意費那個腦筋去多想。
“簡單地說,他已經知道了弟子劉文宗就是被小云所殺,當然不會甘休,今番過來,其實只是試探,只要他還沒瘋,就不可能殺了唐雲,剛纔如此這般,不過就是泄憤的程度居多。畢竟,身處組織之內,他要真敢亂來,恐怕也要惹得連雲宗都吃不了兜着走了。他現在,就是極力地想把小云送上戰場,讓他去送死而已。因爲他現在很清楚,小云已經立了這麼大的功,甚至都已經讓上級組織注意到了他,所以,就算有再深的仇恨,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能借敵人的手殺掉他,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所以,他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讓小云立馬好起來,上戰場,就是這麼簡單。”李鳳熙拿過了鳳芸手中的那顆藥丸,在手中掂了掂,打開了藥盒,頓時,一股清靈芬芳秀雅的香氣就傳了出來,定睛看去,裡面是一顆龍眼大的藥丸,通體雪白,圓滾滾的,像是一顆明珠也似,與其說這是靈藥,還不如說這是工藝品,都讓人捨不得吃。
“次奧,小云上不上戰場,他能說得算啊?這不還得老大你發話麼?如果小云要是硬裝腦袋肚子疼的,他又能怎麼樣?”鳳芸滿嘴粗口,像個女流氓。
“恐怕這一次,小云不上戰場也要上戰場了。”李鳳熙嘆了口氣道。
“爲什麼?”唐雲終於抓住了機會,急急地問道。
其實剛纔他心裡這個鬱悶啊,明明是自己的事情,怎麼說來說去的,整得好像跟他沒關係了,他都沒有話語權了似的。
“因爲我剛纔已經接到了上級的指示,這一次我們依舊要全員出動,沒有結果不能回來,而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不使支局再次失手,所以,蔡炳權要留下來,與福伯一起坐鎮支局,防止宵小之輩偷襲。如果,我們都走了,留下了一個蔡炳權,小云也留在花海,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比如小云被廢了,或者出現其他的事情,我們卻是無能爲力了。畢竟,想要替劉文宗報仇的辦法還是有很多的,不僅僅只限於殺掉小云。”李鳳熙長嘆了一聲道,顯然有些腦仁兒疼。
“啊?原來這樣啊,那,怎麼辦?”鳳芸鬱悶了,吐出口悶氣去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小云跟着我們走,上戰場,也算是歷煉一番了。畢竟,越快成長起來,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才越有利於面對未知的危險。反正,小云也是要早晚都要上戰場的,現在他的實力,上戰場經歷這樣規模的戰鬥,應該是綽綽有餘了。”李鳳熙道。
“可他現在的情況,能行嗎?按老大你的說法,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出發了啊。”鳳芸急急地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不是有這顆藥麼?吃了吧,馬上好起來,今天晚上我們就走。”李鳳熙掂了掂手裡的藥丸,向着唐雲一拋道。
“我聽李局的。”唐雲接過了藥丸,卻沒有吃下去,而是揣了起來。其實只要他醒過來,無論再重的傷,有他的毒質真氣在,想好起來只不過是旦夕之間的事情。除非傷勢過於沉重。
不過呢,這藥他當然還是要笑納的,不要白不要啊,以後用來做人情也是好的嘛。
“好,你準備一下吧。”李鳳熙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關切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武凱和毛偉只是走過來,兩個人都是屬於那種沉默型的,只是各自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小云,謝謝!”武凱簡簡單單地吐出了四個字,卻是代表着局裡所有其他同事的心聲。
如果沒有唐雲,恐怕分局真要失守了,福伯要是死了,對於花海支局打擊之大,無法想像,所以,現在花海支局從下到下都是無比感謝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