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他沒有想到,僅僅隔了兩天的時間,唐雲居然就如同脫胎換骨般,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或許臨敵經驗還略有些稚嫩,但拳腳功夫絕對不是蓋的,一等一的強悍,這一拳無論是眼力、準度亦或是剛猛的力道,就算是在他這種名門大派出來的弟子眼中,都是無可挑剔的,絕對是高手風範了。
這,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小子前幾天隱藏實力了?
祝千軍眼眶幾乎都要瞪裂了,死死地盯着唐雲,好像他臉上長出一朵花來似的。
“前天小爺不稀得跟你打而已。”唐雲仰起了下巴,故作高傲地道,實則興奮得真想對天高呼,他爺爺的,這幾天來的苦練不是沒有效果啊,而且效果崗崗的。
兩天前這個險些要了自己命的牛人,現在居然都不是自己的一合之將了,並且他居然還拿着兵器,嘿嘿,爽啊!
祝千軍仍在那裡滿眼不能置信地望着唐雲,不過並沒有下一步進攻的動作了,好像放棄了似的。
“來啊,繼續動手,實在不行,小爺讓你一隻手,怎麼樣?”唐雲挑釁意味十足地向祝千軍勾了勾手指頭。
前幾天跟張雲龍的馬仔還的厲風打了一架,對武道心中深有明悟,而後又學習了小妖精教給他的霸王破陣拳,並且連着幾天被小妖精一通狂虐,雖然被揍得跟個豬頭似的,但對於武道的感悟更深了一層,現在自信心爆棚,並且很有一種躍躍欲試的心癢感覺。
正好祝千軍是個相當不錯的試煉對象,跟他打架,應該很爽吧?剛纔只是牛刀小試,現在他準備吃大餐了。
“我打不過你,不打了。”祝千軍居然很光棍地搖頭認輸了。
“這就慫了?”唐雲感覺好沒意思,居然有一種空蕩蕩的失落感,他喵的,爲了這一戰,他這兩天可是沒少忙活,又是找黑社會練洞察力,又是找小妖精找虐練拳法的,原本以爲會是一場天雷勾地火的戰鬥,他可是帶着燕趙悲歌的氣勢而來的,結果到頭來他只打出了一拳,連癮還沒過呢,就結束了?這也太特麼不珍惜他的勞動成果了。
“要不然,你再像前天似的,就是兩掌一搓,好像什麼外來力量附體似的,咱倆再打一架,怎麼樣?”唐雲還試圖再努力一下,說服祝千軍。
“那叫請神,是要靠請神符請神上身的,進行力量加持的。淨特麼扯淡,我身上總共就三張請神符,這輩子都沒捨得用過,就爲了在關鍵時刻保命用呢。前天在你傻叉身上就浪費了一張,還想讓我繼續浪費,沒門兒!”不說這個倒還好,一說這個,祝千軍悲憤得不行不行的,跳腳大罵道。
“瞅你這個慫樣兒,連場架都不敢打,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唐雲見軟言細語不好使,又開始激將法,不過祝千軍卻不上當。
“這不是慫,明知打不過還要打,那不是傻叉麼?我們之間又不是什麼生死仇人的。”祝千軍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百般不上當。
“你孃的,不是生死仇人你前天偷襲我?還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還偷了夜十三的屍體來威脅我,你在這兒騙鬼呢?說,你倒底是想要幹什麼?”唐雲指着他怒吼道,指節捏捏嘎嘎做響,這小子敢說半句假話,他就準備再把他擒下讓他嚐嚐蛋疼的滋味。
“因爲這是一場考察,組織交辦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祝千軍聳了聳肩膀說道。
“啥?考察?還組織?你們龍虎山讓你考察我幹毛啊?”唐雲聽懵了。
“不是龍虎山,這跟我師門沒關係,我是……算了,我找人來跟你解釋吧。”祝千軍搖了搖頭,向着旁邊喊了一聲,“老秦,別躲着了,出來吧,這小子是你獵到的,你得負責跟他說清楚了,要不然我一會兒再捱揍的話,就得找你出氣了。”話音剛落,很遠處的草叢裡就冒出了一個人影向着這邊走來。
他越走越近,藉着銀色的月光,唐雲定睛望過去,卻是狂吃了一驚,對面那個人分明就是秦澤淳。
此刻,秦澤淳正滿面微笑,向着唐雲招手,態度十分親切,可是唐雲卻是滿臉警惕,退後了兩步,神色驚疑不定地望着他,“秦……叔叔,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小唐,你別緊張,我們都沒有任何惡意。”秦澤淳就走到了唐雲的面前,笑着說道。祝千軍則走到了那株大柳樹旁邊,開始去摳他的刀。
“沒有惡意?那小子前幾天險些殺了我,並且藏頭縮尾的假扮夜十三,而後真正的夜十三就來了……這什麼鬼啊?”唐雲憤怒地叫嚷道,腦子裡卻是一片混亂,有些捋不清這個頭緒。
“你別急,我慢慢跟你說。其實,我們都是國家的人。”秦澤淳輕咳了一聲,謹慎地向着四周望了一圈兒,隨後低聲地說道。
“國家的人?什麼國家的人?”唐雲皺起了眉頭。
“當然是咱們大唐國聯盟的人嘛,簡單地說,我和小祝都是爲國家服務的,供職於某個秘密組織。這個機構都是由一些身負特殊本領的人組成的,專門調查一些神秘的、超自然現象,以及從這個角度出發,在另外一個層面上保護國家和民衆的安全。簡單地說,普通的警察和軍隊能力之外的事情,就要靠我們去做,我們是另外一種意義上保家衛國的公職人員。我就是這個組織的外圍成員之一,專司勘測以及獵頭,你是一個特殊高端人才,並且成長潛力極大,所以我向組織上做了彙報,上面就派來了專門的考察人員對你進行考察,喏,就是這位出身於龍虎山張天師門下高足的祝千軍兄弟。”秦澤淳笑着向唐雲解釋道。
遠處的祝千軍還在那裡扒大樹拔刀呢,累得滿頭大汗。
唐雲剛纔那一拳實在太兇猛了,刀身就在樹上留了一個孔洞,整個兒都嵌在了樹裡,想要拔出來實在太費力了,他剛扒下了幾塊樹皮來,就已經累得張嘴直喘了。
“這是個什麼組織?叫啥名?”唐雲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