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夏真看着唐易,她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她還是有些無法瞭解眼前的男人。
對方就好像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一樣。她越是深入就越是感覺對方高深莫測。
“當然是我安排好的。從由暗轉明,我就開始在謀劃着這一招!現在,所有隱藏在暗處的勢力矛頭應該已經全部都轉向了xr公司的高層還有川上家族了吧!他們劫走了辛奈子,我拼死都沒有將辛奈子給交換回來!呵呵,看我的金蟬脫殼用的怎麼樣,是不是有當年,春秋戰國時代兵聖孫武的風範!”
唐易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了一本書皮泛黃的古書,古書的上面,用工工整整的楷體小字,寫着“孫子兵法”四個字!
一步連着一步,一招套着一招!
最後把明面上勢力最大的xr公司給耍的團團轉!這樣的手段,這樣的心機,如果真的被xr公司知道的話,恐怕他們的高層,也會日夜難寐吧!
“那麼你的安排都已經到位了。下一步,你準備做什麼?”
夏真這次來到島國,一番表白之後,雖然表面上還是跟唐易不冷不熱,可是打內心深處,已經徹底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無論任何事情,都要尋求唐易的建議。
“下一步?”唐易的嘴角浮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靜觀其變!”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滴滴墜下的雨珠,很快變成了漫天遍地的珠簾。
屋內。
一支貔貅香爐。
爐子裡面的檀香,嫋嫋升起,乳白色的薄霧,化不開屋子裡的清冷!
一張小桌,四四方方。上面黑色的花紋斑駁交錯。
桌子的兩邊,跪坐着兩人。
桌上,有一張棋盤。黑白交錯,猶如龍蛇盤疊!
若是有考古界的專家來此,一定會驚愕於這屋中佈置的奢華昂貴!僅僅是那一張方桌,便是價值起碼十億美刀。
千年海棠梨木,每一塊都是在海水的浸泡其中,起碼千年才能夠形成的名貴木材。
它的密地極高,質地堅硬,時時刻刻都能夠散發出海水的淡淡鹹腥。但浮水不墜,曾讓科學界掀起過一陣研究的熱潮。
千年海棠梨木的價值,已經不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了的!
“這一手棋,勢不錯!但算計太濃,沒有禪意!一步錯,則步步錯,固然精妙,但卻年輕衝動!”
對弈的兩人中。
一人是老者,鬚髮皆白,甚至老的連睫毛都空掉了。他微微搖頭,嘆息中,無盡感慨!
“少年血涌,深有謀算。同齡人中已經算是不錯!”
另一人,是中年男子,身側放着一把島國的武士道,他的眼瞼低垂,深紫色。
說話時,還有念珠在手中撥動!
兩人身前的棋局,久久未動,唯獨兩人的偶爾的對話傳出,讓守在門外的人,不至於認爲屋子裡是空的。
“川上九洲大人!松子小姐求見!”
一道渾厚,沉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67.356
屋內,中年男子開口。
吱呀,門響。木門被人推開。
昔日,風光無限的川上松子雙手拄拐,一步步很是艱難的跨過了門檻。她的雙腿上面都是裹着一層厚厚的白色紗布。
“晚輩,川上松子拜見九洲前輩,拜見隱月前輩!”
川上松子的走動艱難,稍微一動便是牽扯傷口疼痛!涔涔的汗水,沿着光潔的額頭留下。滾滾而下,猶如珍珠。
“何事,講!”
棋盤前的川上九州眼瞼依舊低垂,整個人的氣息恍如一頭蟄伏的猛獸!
“昨日,晚會之後,xr公司大亂!雖然已經下了封口令,但還是有不知道死活的成員把消息穿了出去!如今,川上家族在隱月島中的地位大跌,威嚴下降!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其他勢力會趁勢作亂,到時候,咱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微信,怕是將毀於一旦啊!”
川上松子的表情,痛心疾首。她對於自己的傷勢並沒有太多的關心,反倒是更加關心川上家族的前途。
其中,灌注了她太多的心血。尤其是地下勢力,幾乎都是她一手塑造起來的!
“松子,我問你,你已經多大年紀了!”
川上九洲忽然開口,提出的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川上松子微微一愣,不知道川上九洲想要說些什麼。但因爲川上九洲在川上家族的地位威嚴,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迴應道:“三十七了!”
“三十七歲,放在華夏,已經是快要接近不惑了吧!心中定念,則無所惑!你這麼長的時間還是不相信家族可以把一切都處理好嗎?”
川上九洲嘆息。
“那加藤一,雖然看起來魯莽了一些。但是做事情還是有些門路的!”
川上九洲聲音低沉的說道。
“松子不明!”
提到加藤一,川上松子的眸子裡,一抹冷裡的殺機閃沒。
如今傷痛在身,全部都是拜加藤一所賜。
更爲疼痛的傷,不再身上,而在心中。
她在隱月島縱橫這麼多年。還從未受到過如此羞辱,有川上家族當背景,她已經順風順水慣了。
驟然受挫,內心中難免失衡。怨氣叢生,整個人的變得寶藏而兇戾起來!
川上松子雖然低着頭。
但幽暗的陰影裡,她滿含怨氣的臉,已經可以通過地板的折射,落入到川上九洲的眼睛裡。
川上九洲暗歎,這一代川上家族之中的人,果然是遠不如上一代了。前輩給他們留下的祖蔭,太過殷實,已經讓他們徹底忘記了昔日前輩打拼時候的艱苦和隱忍。
“這次的事情,預期說是加藤一在作祟,倒不如可以想成是我們藉助他的手,布成的一個局。道,分陰陽。一味的光芒普照,並不是什麼好事。而適當的低潮,則更可以看穿人心!”
川上九洲的話中很有深意。
可是陷入怒火燎燒之中的川上松子連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可是,九洲前輩,這加藤一玷污了我川上家族的聖名難道就不該死嗎?”
川上松子反駁。
川上九洲擺手不言,房間裡留下的唯有一聲長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