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
秦嵐掛斷電話,走上前,說道:“工程人員已經到村口了,咱們得過去看看。”
王小飛點頭。
村醫院動工,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作爲村長的陳德全自然也不能缺席,俏寡婦張春梅和嫂子楊慧蘭,閒着沒事兒,自然是要跟在王小飛身邊兒,順便去看熱鬧。
工程來了不少人,領頭的是一個長相普通,有點大肚腩,看起來十分憨厚的中年男人。
一看到秦嵐,他快速的走上前來,笑着說道:“秦姑娘,你好,我是李牧,讓你們久等了吧。”
秦嵐臉色冷豔,她看了下手錶,對着李牧滿是堆笑的臉,冷冷的說道:“你們整整遲到了半個小時,第一天就遲到,這就是你們公司對工程的態度?”
秦嵐的態度很冷,就是想要刁難一下眼前的這個工頭。
他是侯文靜的人,雖然表面上對秦嵐畢恭畢敬,但是內心裡肯定不服氣。
這李牧見秦嵐臉色陰沉,也不生氣,他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臉皮厚,連連點頭,一邊兒掏煙,一邊兒說道:“這的確是我們的錯,出發之前出了點兒小意外,所以來晚了,您見諒,來抽根菸。”
眼看遞過來的中華。
秦嵐俏媚緊縮,將頭別到一旁。
心想,這人真不會來事兒。
我這麼一個大美女,看起來會抽菸?
眼看秦嵐將頭轉向一旁,李牧一點兒也不尷尬,將目光看向旁邊兒的王小飛,將煙遞過來,笑道:“這位,應該就是王小飛醫生吧,早就聽說你長得一表人才,果然名不虛傳。”
“對不起,不吸菸!”王小飛微笑婉拒。
聽到王小飛看說不抽菸,李牧呵呵一笑,直接將煙送到了自己的嘴裡,笑着說道:“王醫生,你們的建築方案和圖紙,我們已經研究過了,我們團隊,絕對有着豐富的建築經驗,各個師傅,都是從業十多年的老師傅了,所以你們完全可以信得過。”
“如果你們沒有什麼其他要求的話,我就安排工人們動工了。”
看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王小飛微微一笑。
“我得要求很簡單,要完全按照醫院的設計方案來,提前說好,我會定期檢查,如果出現問題,你們是需要重新施工的,問題如果嚴重,我隨時會施工團隊。”
聽到王小飛的話,李牧沒有任何意外。
他爽朗一笑,“沒問題,我們團隊,隨時接受監督。”
見過面,碰過頭。
很快,工人開始施工。
村醫院開始建設,這是大事兒,不少人也都圍過來看熱鬧。
“小飛,這個老祠堂真的不拆?”
“是呀,看着怪瘮人的,趁着這個機會,拆了吧。”
“就是一推土車的事兒,拆了吧!”
眼見村民們圍過來,又拿老祠堂瘮人說事兒,一旁的老村長輕咳了兩聲,說道:“都瞎嚷嚷什麼?不是說了,以後不許再提牛鬼蛇神那一套了嗎?”
“這老祠堂,打我爺爺記事兒起,它就在這兒,誰也不知道它有多少年的歷史了。說小點兒,這是咱們村所有人的一個回憶;說大點兒,這是文物,具有歷史和文化意義,就是這麼一個重要的東西,咋能說拆就拆了?”
老村長的話,不怒而威。
村民們心裡雖然不認同,但是也不敢反對。
王小飛則接着老村長陳德全的話,說道:“村長說的沒錯,這老祠堂粗略估計,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肯定算得上是文物。咱們國家,有對文物專門設立的保護法,私自毀壞文物,是要被判刑的,所以大家理解一下。”
“而且,這個老祠堂,我打算修一下,到時候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瘮人,既然是文物,咱們村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寶物,就得利用起來,作爲一個景點,可以吸引更多的遊客,這不是更好嗎?”
一聽這話,村民們興奮了。
是不是文物,他們不在乎。
可要是能給他們帶來可觀的收入,那誰不願意?
“嘿嘿~,還是小飛腦袋轉的快,要是修一修,作爲景點吸引遊客,還真不錯。”
“到底是上過大學的,腦瓜就是好使,咱們就想不到。”
“那這景點,帶來的收入,怎麼算?”
“對呀,這老祠堂是村裡的,應該歸村裡吧。”
一聽這話。
一直站在王小飛身後的俏寡婦張春梅,立馬不樂意說道:“這麼說可不對。”
“現在,老祠堂這快地,村裡已經批給了小飛,那這老祠堂就是小飛的,這產生的任何收入,也都是小飛的,跟村裡有啥關係?”
“就是,你們也真是見錢眼開,別看小飛好說話,就登鼻上臉的。”
一聽俏寡婦張春梅和嫂子楊慧蘭這麼說,立刻有村民反駁。
“話可不能這麼說,地是批給他了,老祠堂可是公家的東西,既然是公家的,收入歸村兒裡,我覺得沒什麼不妥。”
“就是,既然是文物,也不是一個人就能佔爲己有的。”
有的人,還算講道理,笑着說道:“小飛,大家一個村,鄰里鄰居的,你這又開醫院,又弄景點兒的,你不能自己賺錢,就不管我們呀,多少給分點兒。”
“就是,我們也不貪心,也跟度假村的利潤分紅一樣多就行了。”
聽着您們的話,俏寡婦張春梅徹底火了。
“你們也太不要臉了,地是小飛他拿下來的,出資建設也是小飛,掙錢的話,你們要分錢,如果要是賠錢呢?你們還給拿錢嗎?”
“要我看,就是小飛平時太好說話,把你們給慣的,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人不能喂太飽,狗不能喂太好,看給你們慣的一身臭毛病,啥錢都想分。”
俏寡婦的話,頓時讓村民們十分尷尬。
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多少有點兒不講道理。
可依舊有人不死心。
坐在家裡,白拿錢,誰不願意?
立刻有人說道:“這事兒,你說的不算,讓小飛說。”
“對,讓小飛說。”
衆人眼睛齊刷刷的看着王小飛。
眼看如此,王小飛沉吟一笑,環視一圈之後,說道:“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王小飛的話說完,俏寡婦懸着的心立馬放鬆下來。
剛剛,她真擔心,王小飛腦子一熱,就答應下來。
然而,王小飛可不是頭腦發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