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未牽扯到蘇家的嫡女,只是一個姨娘的侄兒與府中的小丫鬟在院中偷情,像這等小事,蘇老爺才懶得管。
想來也好笑,在剛剛蘇謹心未出現之時,府中上下的所有人竟皆將一個小丫鬟當做了府裡的二小姐,尤其是謝姨娘,還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是蘇謹心無疑,蘇老爺越想越覺得荒唐,堂堂的臨安蘇家,處事竟這般的輕率,豈不令世人貽笑大方,這般想着,蘇老爺平生第一次對謝姨娘有了幾分埋怨,阿繡也真是的,不問清楚就催着他一起來,現在好了,鬧了個這麼大的笑話,把他的這張臉都丟盡了。
緋衣女子身材嬌小,長髮未綰,散落的幾處長髮中有些還綁着小辮,應該也是個未及笄的小丫鬟,這也難怪能騙過謝姨娘等人,卻無一人懷疑。
“夫人,您要替奴婢做主啊!”林氏一發問,受了驚嚇的小丫鬟哭着擡起頭,小臉怯怯,驚恐未定。
秋荷瞅了眼小丫鬟,附在林氏耳畔低聲道,“她叫萍兒,主要是負責看管院子裡花草的,平日裡奴婢見她也看着老實本分,怎麼就做出了這等糊塗事。”
“奴婢今日與往常一樣,在院子裡修剪多餘的白菊枝葉,可誰知…誰知……”萍兒邊說邊抽泣,並指着跪在身旁的謝明山道,“他從身後一把抱住奴婢,奴婢不從,他就說自己是府裡的表少爺,還說以後整個蘇家都是他姑母的,若奴婢不聽他的,他就會派人殺了奴婢的爹孃,夫人,奴婢身份低微,不敢不從啊。”
萍兒衣衫凌亂,哭得哀婉,再加上謝明山是出了名的好色,每次來蘇府,又都會染指幾個謝姨娘身邊的丫鬟,整個蘇家,除了蘇老爺,幾乎人人都知道,謝姨娘有個好色成性的侄兒。
“你個小賤蹄子,胡說八道什麼!”謝姨娘一聽萍兒的哭訴,頓覺大事不妙,她圖謀蘇家的家財是不假,但若在蘇老爺面前被人揭發出來,謝姨娘哪能不急。
“哎呦,我們府裡何時多了一位表少爺,這事我們大家怎麼都不知道啊,呵呵…”
一個妾室的侄兒,何以在府裡稱之爲表少爺,阮姨娘的落井下石,更令謝姨娘的處境雪上加霜。
“老爺,賤妾是冤枉的,這般誅心的話,借賤妾十個膽,賤妾也萬萬不敢。”謝姨娘嚇得幾乎臉色慘白,拽着蘇老爺的衣袖,哭得楚楚可憐,“這是有人在陷害賤妾啊,她一個看管院子裡花草的下人,身上怎能穿着這上等的雲錦。老爺,您與賤妾自小相識,也該清楚賤妾的爲人…”
“阿繡,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爲了我付出這麼多,我當然相信你。”蘇老爺一見謝姨娘哭,心中剛泛起的那一點疑心當即就消失無蹤,再想到當初與謝姨娘兩情相悅,卻因爲老太爺的反對,只能委屈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當一個妾室,蘇老爺就更加心疼了,他轉頭,不悅地對林氏喝道,“還問什麼呀,這事不是明擺着的嗎!定是這個丫鬟貪慕虛榮,偷了府裡小姐的衣服,妄想攀龍附鳳。”
“老爺,奴婢沒有。”萍兒哭得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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