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姜邪揹着青銅棺緩緩朝着陳緣走了過來,不過陳緣並沒有動,平靜的站在那裡。
“我會殺了你的。”姜邪語氣平淡,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等着你。”陳緣笑着迴應,殺父滅族之仇,自是不共戴天,姜邪要報仇再正常不過了。
說完,姜邪認真的看了陳緣一眼之後,轉身離開,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靜靜的等待。
“姓名?”上清劍宗的弟子問道,眼中有些好奇,因爲眼前這人的裝束很是怪異。
“甲乙丁。”帶着斗笠,披着黑色披風的人說道。
隨後將手放在了圓盤上,同樣亮起了八個星槽,不過那第八個遠比姜邪散發的要亮上許多。
“飛仙巔峰。”上清劍宗的眼睛一亮,顯然很是滿意。
同樣,他很順利的走過了石門,通過了測試。
陳緣看着這個把自己包裹起來的神秘人物,想起了一個人,也是使槍,也是姓甲。當年,他剛出桃山,在小酒館裡,聽到的一個傳奇人物,甲姓槍客,拖槍三千里,一槍挑千騎。
讓陳緣沒想到的是,這人竟然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人,原本按陳緣想象中的,甲乙丁應該是一個豪情萬丈的中年男子,或者嶽峙亭淵的老槍客,然而事實卻與想法有出入。
這個正值激情燃燒歲月的年輕人,竟然如此的低調,到如今纔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隨後,而來的幾位年輕天才陳緣都認識,一個是冷無雙,一個是風雲無劍,一個是隻問其名,未見其人的武榜墨無痕。
再見冷無雙,陳緣發現冷無雙的氣質更加冷傲,不過卻原比當初更加沉穩。那柄冰藍色的飛行寶劍已經不見,反而揹着一把普普通通並不出奇的長劍。
而風雲無劍,依舊是那麼風流不羈,站在冷無雙旁邊,有說有笑,也不管冷無雙是否在聽,只是自顧自的說着。
至於墨無痕,陳緣倒是第一次見,第一印象就是風流倜儻,第二印象就是溫文爾雅。
陳緣沒有看見龍輕吟,沒來的原因大抵上陳緣也知道,讓他不禁想起前些日子葬天流來桃山招徠自己的事,想來除了自己,葬天流還看中的只有當初惜敗一招的龍輕吟了。
不過陳緣倒是看到一個有趣的人,因爲他在那人身上看到了跟高行之一樣的氣質,名字叫上官白羽,實力也問問的站在了問長生的巔峰。
光是第一部分,便忙了將近兩個時辰,等所有人都檢測完之後,與陳緣預料的一樣,有四百多人通過了第一關。
第二關開始,不過這一關是由三大勢力的領頭者把關,戰神府的戰雲爵、上清劍宗的御無心、玄女仙宮的南宮聽雪,三人坐在準備好的椅子上,御無心看了戰雲爵一眼,戰雲爵點了點頭,站立起來。
“各位小週天境的天才們,我是戰雲爵,所屬戰神府,爲無極世界八大超然勢力之一。稍後你們會進行一場超級混戰,直到留下四十人,方能結束。而那四十人,便能夠有資格成爲我戰神府或者上清劍宗的弟子。”說完,戰雲爵重新坐下,隨後玄女仙宮的南宮聽雪站了起來。
“女子會單獨考覈,不再先前所說之列,我會自行挑選十人,現在考覈開始。”南宮聽雪說完,演武場便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就像被畫下了兩個圈,一大一小,所有的青年俊彥在一起,其他的美女佳人在一起。
這樣直接改變演武場形態,只有陳緣動用本源力能夠做到,這樣的分開考覈,也是陳緣和三大勢力共同商議的結果。
青年才俊們的混戰一觸即發,修爲高下立判,所有人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就是將比自己弱的人儘快掃除,確保自己的地位。
當然,場上也出現了奇怪的一幕,攻向冷無雙、風雲無劍、墨無痕與甲乙丁的人最少,原因嘛,自是人的名,樹的影。誰也不願意去啃這些硬骨頭,吃力不討好不是?
“此四人看來很不錯,一定要儘可能都拉到戰神府。”戰雲爵看着場上神閒氣定的四人,心中默默起了盤算。
忽然,場上起了變化,即便神閒氣定的四人也不能不爲所動。只見那個先前一直纏着陳緣不放的小胖子朱元,仰天長嘯一聲,旋即口中噴出三色火焰覆蓋大半個場地。
“是三昧真火?不,好像不完全是,應該還沒完全演化。”御無心見狀神色激動了起來。
“這人一定要拉進戰神府。”戰雲爵神色也是非常不淡定。
三色火焰溫度之高,將場上多數人都驅趕出了圈子,留在場上的其他人,都紛紛運起氣機防禦起來,就連冷無雙、風雲無劍、墨無痕以及甲乙丁四人也不例外,因爲那火焰散發的溫度非常高,甚至有熔金斷石之威能。
“嗝!”小胖子朱元打了個嗝之後,恐怖三色火焰也隨之消失,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搞出的破壞。
“我說了,不要追我,爲啥偏偏不聽呢?”小胖子朱元很無辜的
說道。
那些被莫名其妙趕出圈子的人,氣的牙癢癢,因爲這樣被淘汰實在是太丟人了,而場上人數也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
“我只想佔一個資格,別來追我哦,不然我噴火燒你們。”小胖子朱元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大咧咧的在那休息,看也不看其他人。
剩下的人除了少數人能夠淡定以外,其他的人都是臉色發黑,不過倒是沒有人再敢尋朱元的晦氣,因爲他們發現這是一個隱藏的牛人,不好對付。
“哇,好險。”小胖子朱元暗暗鬆了一口氣,沒人知道,他已經不能再噴出三色火焰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次噴火,否則對身體傷害非常大。
小胖子朱元暗自慶幸的時候,其他人再開戰局,拼盡全力將對手打出圈外,在混亂的人羣裡有一個狼狽的身影引起了陳緣的注意,那就是上官白羽,無論多少對手,他總是堪堪將對手擋下,然而用各種巧妙的方式讓對手出圈,比如跌倒,誤傷,死角。
其他人看來,那是上官白羽的運氣好,可是陳緣知道不是運氣好,而是巧妙的算計,他觀察到上官白羽的步伐非常有歸律性,不急不忙也不凌亂,每每都是恰到好處的走到一個點,致使自己的對手犯錯,或者其他的人犯錯,從而出圈。
一般人根本難以發現,只有陳緣掌控者本源力,能夠觀察到上官白羽每走一步都會帶着淡淡的氣機波動,才明白那是上官白羽在使用一種奇妙的身法。
要說在場上吸引敵人最多的人非姜邪莫屬,雖然有着飛仙境的實力,可是身上卻揹着一個青銅棺,行動極其緩慢,甚至那些問長生境界的人都敢一試,不過每一個嘗試的人,都會被姜邪擊退。
不過也僅僅是擊退,姜邪並沒有將敵人推出圈外,額頭上的汗水,似乎在說明他要極力節省每一分力量,正因爲如此,所以他的每一次出手都不輕鬆。
然而,他始終不願意放下背上的青銅棺,寧願耗費更多的力量揹着,也不願意放下半刻,讓人非常不理解。
戰雲爵和御無心自然看到姜邪奇怪的行爲,也同時對姜邪揹着的青銅棺好奇,究竟要多重才能將一個能扛九鼎的飛仙境的少年壓迫如斯。
陳緣看着姜邪,發覺這個當初縱馬街前的少年變了,陳緣不覺得這樣放任姜邪強大起來有什麼錯,因爲他沒理由殺他,恩怨已消,本該如此。
衆人抱着不同的想法,只有姜邪自己明白,一旦放下青銅棺,那纔是真正的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