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解除婚約?”雨琪轉動了黑葡萄般的眼珠,便猜透他心裡大概是怎麼想的了,心裡即是氣,又是無奈。
烏魯木瞧着她的反應有些激動,立時有些後悔不應該這麼莽撞,但是目光盯在腳上,又收回了那一絲絲的猶豫,堅定的目光望向她:“是,這門親事,不是經過我的同意就定下的,這根本就不算數,在說,我們兩家也沒有個訂婚的憑證,這根本不算是真是的定親,你回去吧,隨後,我娘會上門解釋清楚的。”
雨琪漲紅了臉,氣的小胸脯一股一股的,瞪着鳳眸,咬緊牙槽,生怕自己的拳頭不受控制的揍上他的臉:“哼,你說解除就解除麼,想的美,就是要解除婚約,也是由我來提,還輪不到你。”氣哼一聲,扭頭就要往外跑。
“你等下。”見她要走,烏魯木緊忙出聲。
雨琪半扭着身體看着他:“什麼事?”
“我跟爹孃說,我下河抓魚才摔傷的,他們不知道我們進洞的事,你別說漏了。”
雨琪驚愕了下,怪不得剛纔烏叔只是冷言冷語,並沒有做出更激烈的事情,感情這小子還是隱瞞了事情。
“你、、、。”
“我原本不想說和你出去的,但是我弟弟嘴快,說是雨潔讓他去接的我,在一聽說下河抓魚就猜到是給你送的,所以、、、。”烏魯木靠在牀上,很是懊悔,沒想到自己的腳這麼嚴重,要是知道,就算是打死自己,自己也不會說跟小雨在一起,卻引得爹對她這麼大的不滿。
雨琪現在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的滋味算是嚐了遍,瞧着他現在憔悴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站在原地片刻的功夫想了很多,沒說話,揹着身子對他揮揮手,猛的拉開屋裡的門要走,卻跌進來一人。
雨琪看了看他,在看看門,冷笑了聲,對着地上尷尬的烏魯林,低低的說了句:“活該。”
烏魯林回過味來的時候,她已經揚長而去,對着遠去的人影,翻了下白眼珠,拍了拍身上的灰,才進屋。
雨琪很快的到家,妹妹給二伯家送刀還沒回來,想必是跟堂姐學繡花呢,隨即掩上大門,回自己破敗不堪的小屋。
額?手鐲了?怎麼沒了?
看看光禿禿的手上,哪裡還有手鐲,記得自己明明帶在右手上了,怎麼會沒了呢?從頭髮絲到腳後跟,摸了個便也沒見到手鐲,鎮定下來的雨琪左手無意識的摸着右手腕,腦海裡想着自己首次在閻王殿看到的‘寶物冊’上面寫的內容,上句是:‘深山石洞千年夢,驚險萬分。’下句是:‘石碑墓前一陣風,來影無蹤。’最後一行小子:‘心之意境’。
這前面一句是和後面一句都已經驗證寶物的出處。看看手腕上已經沒了的寶物,印證了那句話‘來影無蹤’,那麼最後一行小字是什麼意思呢?
‘心之意境,心之意境’,莫非是用心去想寶物?皺了下眉,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了。
閉上雙眼,心裡默默的念着‘寶物,寶物’,過了會,雨琪才揭開了一隻眼,剎那間被眼前的景物所震懾,嘴張的都成了‘0’型,眼睛更是直了。
“天哪,哈哈哈,我發了,閻王那個黑臉沒騙我,居然真的是空間。”興奮的雨琪在空間裡來回的奔跑,等瘋夠了,才停下了好好的打量起空間。
空間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有座小山,一條延綿不絕的小溪從山上流了下來,清澈無比,地上的草都是青綠色,偶有幾朵嫩黃色的小花,靜靜的在地上開放,小山的後面則是一條河,不大,但是河水比較深,目測能到成人的胸部,而山的對面卻是地,地裡種着不知道名的東西,雨琪蹲在地上,捏了捏地上的土,還很溼潤,小手抓着樹苗來回的晃動了兩下,見樹苗四周的土都鬆鬆散散的了,在使勁一把,連泥帶土的都給拔了出來,等到了河邊,清洗乾淨之後,雨琪臉上卻是樂開了花,居然是人蔘!看着人蔘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些年頭,這下好了,等賣了這個人蔘,家裡就有銀子了,不用在睡硌得生疼的炕了。
裝好了人蔘,在空間裡又繞了一圈,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在沒發現其他的東西,聳聳肩,拿着人蔘心裡默唸一聲,人已經在外面了。
雨琪看着手裡的人蔘,想着各種的辦法怎麼跟爹和娘說,想了一圈下來,哪個都合適,又把人蔘給扔回了空間。
傍晚,雨潔從二伯孃家跑了回來,一開門就喊:“大姐,二伯孃叫你去吃飯。”
雨琪從窗戶探出頭看了妹妹一眼:“哦,知道了。”
兩姐妹手拉手的向着二伯家跑去。
“大伯孃,迎歡哥,悅嵐哥,靜娜姐好。”
“小雨琪,來,姐姐給你盛飯。”靜娜正在院子搭起的竈臺前盛飯,見是雨琪來了,高興的招手讓她過去。
悅嵐哈哈的笑了幾聲:“雨琪妹妹,幾天不見,你這小嘴說起來的話倒是很甜了。”
“可不是,不但嘴甜了,就是中午喝的魚湯都是雨琪做的。”迎歡端着剛盛的一碗菜,也蹲在了弟弟的身邊,笑看着雨琪。
“我以前就會,只不過你們沒給我表演的機會。”雨琪羞紅了臉,揚起下顎翻了下眼仁。
靜娜噗嗤一笑,把手中的菜碗遞給了身後的雨琪,伸手點了點她:“看給你能的,餓了吧。”
雨琪接過靜娜堂姐手中的菜碗,拿了個窩窩頭就這碗裡的大鍋菜,猛吃起來,還別說,二伯孃做的大鍋菜還真是好吃。
沒一會的功夫,屋裡吃完飯的人們,挨個走了出來,一個個累的都擡不起腰來,等爺爺,奶奶和大伯走了以後,剩下的人都搭把手把院子和屋子裡的鍋碗瓢盆的都刷洗乾淨。雨琪想幫忙,但是家裡都不允許她幹。
雨琪沒事情可做,眼睛掃了便院子,見妹妹蹲在悅嵐堂哥身邊,幾步就竄了過去。
“你們說什麼呢?”小小的身子也蹲在了地上,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的看了下。
雨潔鬆開了悅嵐的袖子,轉而看向了雨琪:“姐,悅哥有個會張嘴的東西,很好玩,他就是不讓我玩。”撅着嘴很委屈的說着。
“潔妹妹,不是不給你玩,那東西,前幾天還把你九儀哥的手指給夾住了,最後撤出來的時候,手指頭都淤青了,這玩意在夾到你的手,四叔還不得心疼壞了。”悅嵐好生的勸着潔妹妹。
雨琪蹙眉:“什麼東西,那麼厲害,嵐哥給我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