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王妃姐姐!”一聲嬌喝讓鳳影天不由的一愣,下意識朝那邊望去。
一個穿的粉嫩的小娃娃怒氣衝衝的朝他走來,在他面前站定,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訓斥:“你是哪裡的登徒子?!居然敢溜進王府輕薄王妃姐姐!”
鳳影天緊蹙着眉看着眼前這個對他來說毛還沒長齊的小丫頭,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是不是登徒子你問你王妃姐姐就是。倒是你,又是哪裡的小毛丫頭,竟敢如此無禮。你爹孃沒教過你姑娘家要溫文爾雅麼?”
“你纔是小毛丫頭!你是臭流氓!本名姑娘已經年方13歲了,纔不是什麼毛丫頭!還有,我娘說了,對流氓無賴一類的人不需要客氣!”
鳳影天放開了鉗制着凌柒柒胳膊的手,兩手負於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低了他兩個頭不止,此刻正仰頭怒瞪着她的小娃娃。已經13歲了?看上去就像個10歲左右的孩子。可是才13歲口齒就如此厲害,再長大點那還得了!
人雖小,可在身高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卻依舊氣勢不減,很好。凌柒柒看着二人之間的局勢,心裡不由暗暗稱讚。
看着眼前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鳳影天嗤笑一聲出言奚落道:“這麼小就讓扔到王府來了,看來是家裡人嫌你太鬧騰了。到了王府也不知收斂,小心又被休回去!”
“你你你……!”程芸兒被氣得滿臉通紅,眼裡似有水霧乍現,圓圓的大眼睛水潤潤的瞪着他。這人實在太過分了!欺負了王妃姐姐,現在居然還說她是被家人扔出來的!已有多日不曾回家見過爹孃,,如今又被勾到了傷心處,當下便紅了眼眶,衝他喊道:“你給我滾!”
見她似乎快哭的樣子,鳳影天悻悻的閉了嘴,不再和她較真。轉頭對上凌柒柒的眼,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希望……你以後不要爲你今日做的決定而後悔……”
眨眼間,人已飛出府牆之外,不見了蹤影。
抹了抹眼睛,程芸兒撅起嘴不滿的問道:“王妃姐姐,那人是誰?真的好生可惡!”
凌柒柒拉上她的手,朝她自己的寢殿走去,邊走邊告訴她:“他是鳳殀堡的堡主,算是……王妃姐姐的恩人。”見她“哦”了一聲,她頓了一頓,接着囑咐道:“他來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懂了麼?”若是有些人知道了,一定會添油加醋的給夜無殤複述一番,他怕又會多心了。
“嗯。”恩人?原來他幫過王妃姐姐。只是那人,未免也太討厭了!她以後一定不再遇見他!
這程芸兒,年紀雖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
飯桌上,夜無殤的眉頭擰得都快能夾死蒼蠅了。看着那個不顧形象吃的大快朵頤的丫頭,他有些汗顏。這丫頭在尚書府是受虐待長大的麼?怎麼想餓虎撲食一樣……
本以爲不顧想象的就柒柒一個,現在看來,柒柒比她好了太多……
這幾日,看得出柒柒的心情倒是不錯,面色也開始紅潤了起來,不再是那般病態的蒼白,只是身形依舊瘦削。
因爲手腕已過於纖細,那兩個鐲子現在竟顯得大多了,鬆鬆的卡在腕骨處,讓人不由的擔心它們會不會掉下來。
看着她嘴角噙着笑的看着程芸兒,他有些無奈,握上她纖細的手腕。
“幹嘛?”她轉頭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快吃。”
待看到自己的碗後,凌柒柒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碗裡的食物高高地堆起,幾乎找不到下筷的地方。他當是餵豬呢……
見他的臉臭臭的板着,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提起筷子。
程芸兒瞪大眼睛看着兩人的相處模式,原來,這個夜無殤,還是很疼王妃姐姐的。
用過膳後,程芸兒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卻無意間看到了夜無殤嫌棄的目光……
……嫌棄她的多餘的……
哎……罷了,她也不能一直杵在這兒不是?“王妃姐姐,我先回屋了。”說罷一溜煙兒小跑溜了出去。
夜無殤臭臭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算這丫頭識相!
將奏摺搬到了凌柒柒的寢殿,開始處理公務。直至天色昏暗,擱下手頭的動作,才發現凌柒柒已伏在案几上睡着了。
一忙起來,竟將她給忽視了。
他心疼的上前將她抱起擱在榻上。本想讓她一夜好眠,可卻還是驚醒了她。
她睡眼朦朧,紅脣微漲,幽暗的燭光下,竟顯得格外誘人。
既然已經醒了,燭光搖曳,美人在懷,又豈會以睡覺結束,浪費了這大好時光。
他的眸光微黯,脫靴上牀覆在她的身上。見她有些吃驚的樣子,他直接低頭,薄脣覆上她嬌豔欲滴的紅脣。
輕柔的吮吸,在她的脣間輾轉,她略有些推拒的伸出舌頭想將他頂回去,卻被他含住逗弄。
下面被什麼東西抵着,凌柒柒不由的面上的燒熱。她已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又怎麼會不知道那代表着什麼。可是過長時間的隔閡,讓她不由的有些膽怯,顫顫的想要逃離,卻被他壓在榻上動彈不得。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襟,讓她不由的瑟縮:“殤……可不可以不要……”
柔柔的聲音軟軟的像貓兒的抓一樣撓在他的心上,他拉着她的手探向她的身下,握住那灼熱……
“你說呢?”夜無殤喑啞着嗓音,蠱惑般的問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面上像火燒般,熱得燙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手中的他已經整裝待發,可是……她怕……
“殤……”聲音染上了一絲絲的哀求。
見她那樣楚楚可憐的看着他,他狠不下心強要了她,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凌柒柒忙整了整凌亂的衣衫,拉開被子將自己牢牢的覆蓋,紅着臉看着夜無殤,心下有些歉然。他怕是……很難受吧……
禁慾了這麼長時間,情慾被輕易的挑起,卻又被硬生生的壓下,豈是一個難受能形容的。略微平復了一下,他轉過身一把拉開被子靠了過去,環上她的腰肢,讓她靠在懷裡,帶着有些命令的口吻問道:“告訴本王,你到底在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