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聽清他的話,猛地推開他,毫不矜持、優雅的掐住他的脖子不停的搖晃,她清澄無比的明眸半眯,脣角染着幾分怒意,“說,你跟他什麼關係,是不是長期潛伏在我身邊的大臥底?”
“你想掐死我?鞋跟太高了就別亂動,摔了可就丟人了!”陸雋遲被她搖地頭昏腦脹,還得護着她別讓她摔了。
她深吸了口氣,得知這見鬼的商業宴會是陸雋遲撮合她跟周慕白見面的藉口,她就更加興趣缺缺,“你自己進去吧,我要回去看喜羊羊。”
陸雋遲神色十足懊惱,天哪,都怪他忍不住啊,抓住她手腕,“別鬧了,都到了,舒晴可是就等着你簽字離婚接替周太太的位置呢!”
暮暖只覺得心裡某根弦微微顫動,嘆了口氣,“這種事情,我一個人能挽救得了?你真是瞎操心。”
“好吧,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今兒都到這份上了,你不能拆我臺吧?”
她皺起眉,像個鬧彆扭的小孩,不情願的挽上他的胳膊。
“暮暖……”剛邁開步子,身後傳來的呼喚聲霎時讓她耳邊嗡嗡作響,彷彿血液都突然逆流了,她閉眼,不是吧?這麼玩她?!
脣角重拾清淺笑容,隨着陸雋遲轉身,看着路燈下那如璧人般登對的男女,她無意識的抿脣,似乎有幾秒鐘在愣怔。
看着舒晴挽着周慕白款款走來,她明明不願見到他們,卻要貌似很歡迎的朝他們微笑。
周慕白從未見過這樣的湛暮暖,細緻容顏豔而不媚,可以慧黠、嬌俏、發怒又撒嬌,身着簡單落落大方的晚禮服,又可優雅得體的沒有瑕疵,加之身上那股飄然出塵的氣質,茫茫人海中,她是那樣的與衆不同。
“你什麼時候來的?”舒晴面孔含笑,低柔開口。
“昨天晚上。”她眉梢低斂,神態自若的開口,陸雋遲則是皺眉,側目看着燈光下她白希的面容。
“你跟慕白把手續辦好了,我們的婚禮你可一定要參加呀。”
暮暖怔了一下,然後微笑道:“好啊,不過……”忽然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舒晴只覺心頭一涼,就見她鬆開陸雋遲的胳膊走到他們面前,“我現在既然還是他老婆,舒小姐麻煩你讓一下。”
她臉色一白,暮暖已不着痕跡的擠到兩人中間,抱住周慕白的胳膊,對着陸雋遲眨眨眼。
陸雋遲失笑,看着還在發愣的舒晴,走到她身邊,“舒小姐,咱們走吧。”
盯着相攜而去的兩人,暮暖瞥周慕白一眼,他並未生氣,只是輕輕一笑,連眸子裡都彷彿有飄忽難測的笑意。
一想到明天的報紙上颳起的狂風暴雨,暮暖心裡就格外明媚。
他站在原地不動,暮暖仰首看着他燈火明昧間英俊的有些飄忽的臉孔,皺眉,道:“快進去呀!”
周慕白側目看她,眼神複雜深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