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身子斜靠在透着淡藍色光芒的玻璃幕牆上,呆滯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羣與車河。
她單手撫着額頭,另一隻手環住自己,神情懊惱又疲憊,她閉眸,終究顫抖地意識到……
她的脣,竟然還殘留着周慕白烙下的餘溫。
她孤單平靜了四年的世界在這一刻驀然掀起了驚天動地的變化……他,他怎麼可以就這樣破壞她辛苦築起的城牆?
更讓暮暖害怕的是,如今的周慕白是她全然陌生的——太過深沉,如謎、如霧。她不曾想過,四年後,所面對的丈夫是如此的,那真實直接的侵略讓她有“害怕”以及“逃避”的情緒……
然而今天發生的一切,也提醒着她,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她這些年的等待也將不再有意義。
敲門聲,讓暮暖回到現實,低頭看着狼狽不堪的衣服,她略皺眉頭,一凡說給她送衣服,從茶莊到她家,再到公司,沒這麼快吧?
“開門。”冷淡的男音,讓她嘆氣。
暮暖走到門口,開了門,因爲她知道,倘若她現在不開門,他有很多方法達到目的。
他進了門,落了鎖,將午餐擱在辦公桌上,“乖,。”
望着桌上的午餐跟面前襯衣,暮暖有幾秒鐘的愣怔,接過他手中的衣服,轉身朝門口走去,周慕白蹙眉,“午休時間快結束了,現在人來人往的,你不是怕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現在不怕了?”
暮暖咬脣,站在原地沒動。
他的神色由此顯見一絲不悅,卻由着心底隱藏着那不願承認的溫情走到她的面前,拿開她的手,脫了那件掉了釦子的襯衣。
“伸手。”他低聲命令。
暮暖平靜的看着近在咫尺幾乎說是完美無瑕的俊逸臉龐,此時,他半彎着腰,給她繫着釦子,一瞬間她覺得茫然又意外,好似時光從未荏苒,年華從未流逝……匆匆來去似水的流年也並未將他們相隔四年。
心底氳開不和諧的悲傷,美眸蒙上一層朦朦煙霧,她幾不可察的稍稍後退,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腰身快一步被他挽入懷,他俯首,薄脣攫住那又人的菱脣,脣舌卷沒她即將脫口而出的抗議與惱怒,舌長驅直入,肆意汲取其間濃香。
他不停吻着、眷戀着。她的脣猶如一味毒藥,能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能奪去他所有清醒與理智。
暮暖慌了,這一吻與前幾刻的吻全然不同,在他火熱如炬的懷中,她使不出一點力氣,意識癱瘓前,她用盡所有清明意識,在他懷內掙扎。
周慕白不甘願的放開她,幾近不可聞的輕嘆一聲,輕捧起她的臉,說:“把午餐吃了。”而後,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