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抱起司徒梅,看到她臉色蒼白,已經昏了過去。
射中她的那支弩箭十分小巧,看來是特製的。弩箭進入司徒美麗的身體,傷口並不深,最多隻有一寸。
可是,她傷口的周圍流出的鮮血,已經變成了黑色,箭矢竟然有毒!
李愔抱着司徒梅,快步走進酒館,對跟進來的人們喊道:“快拼上兩張桌子。”
人們七手八腳的把兩張桌子並在了一起,理李愔將司徒梅放在了桌子上。
司徒梅中了毒箭,必須將她體內的毒,儘快吸出來。
於是,李愔沒有猶豫,一伸手,握住了那隻弩箭,咬着牙拔了出來。傷口處立刻涌出了一股的黑色血液,接着就止住了。
李愔撕開她的衣服,伸嘴就去就去吸吮傷口。
毒藥十分猛烈,李愔吸了兩口之後,就覺得自己頭暈眼花。
武瞾過來說道:“我來。”
她上去吮吸了兩口,也覺得十分難過難受,進行不下去了。
周圍的人們看到皇上和皇妃,不顧性命危險搶救司徒梅,都十分感動。他們都想上來幫助皇上。
可是,司徒梅畢竟是個女子,唐朝雖然比較開放,但是用嘴去觸碰女子的身體,還是有所顧忌的。
在這裡面,李旦和杜荷,更是有所顧忌,這將來李愔娶了司徒梅,他們經常見面,那該有多尷尬。
李愔顧不了那麼許多,他說道:“大家輪流吸毒。”
一名飛虎軍軍官首先過來開始吸毒,接着是飛虎軍官兵們搶着輪流上來,替司徒梅吸毒。
毒藥十分猛烈,在這個時候吸吮毒血,是十分危險的。可是,大家也想不了那麼許多,都搶着上前去做。
多少年以後,曾經替司徒梅吸毒的那些官兵,想起了這件事兒,就成爲了他們一生的驕傲。
有的士兵老了以後,對自己的孫子說道:“當年,我替皇妃吸過毒,王妃真漂亮,她的皮膚真白呀!”
漸漸的,司徒梅傷口流出的血液,顏色已經淺多了。但是,她傷口附近的皮膚,已經開始發黑,看來毒性在擴散,必須緊急解毒。
李愔想起了淘寶系統,可是他身上沒有帶着金銀,他說道:“你們誰身上帶着金銀呢?”
在唐朝,金銀並不是流通的貨幣,大家誰的身上也都沒有帶。
這時,武瞾伸手拔下了頭上的金簪,遞給了李愔,說道:“大哥哥,你看這個行嗎?”
李愔接過金簪,對人們說道:“你們誰也不要跟來。”說着快步走進了一個包房。
李愔關上了門,急切的說道:“芝麻開門吧!”
不料,平時反應靈敏的系統,竟然沒有聲音。
李愔又叫了好幾遍,但是,系統仍然沒有反應。
我靠,到了關鍵時候,系統竟然不露面兒了!
他無奈,只好走了出來。
這時,杜荷早已經派人把附近的郎中都抓來了。
幾個郎中上前看了以後,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藥,束手無策。
李愔徹底傻眼了,這不知道是什麼毒藥,可如何解毒啊。
李愔望着昏死過去的司徒美,十分絕望,心中異常難過。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喊道:“刺客抓住了!”
李愔心中一動,問道:“他身上有沒有解藥?”
一名飛虎軍軍官說道:“啓稟皇上,已經搜了他的身了,這是從他身上取出來的。”說着掏出了一堆瓷瓶。
李愔一看,是五隻小小的瓷瓶,顏色各不相同。
他說道:“你們快過來看看哪個是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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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們上前一看,大眼瞪小眼兒,也分不出哪個是解藥。
杜荷喝道:“刺客呢,快把他帶進來。”
飛虎軍的士兵們,捆綁着一個年輕人進來了,是個漢人摸樣的人。
杜荷懶得問他是什麼身份,直接問道:“這些瓷瓶中哪哪個是解藥?”
刺客梗着脖子,用嘲諷的眼光望着他,一聲不吭。
杜荷搶過一個士兵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說道:“快說,否則我殺了你。”
那個刺客依然一聲不吭。
杜荷火了,唰的一刀,就將他的一隻耳朵切了下來。
鮮血唰的一下噴涌了出來,染紅了刺客的半邊肩膀。但是他仍然咬着牙一聲不吭。
杜荷急眼了,吼道:“來人啊,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給我切下來,直到他說出解藥爲止。”
幾名飛虎軍士兵,上前按住刺客,繩子也不給他解開,直接拿刀去切他的手指。
突然,刺客的頭猛的頓了一下,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裡流了出來,這傢伙竟然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唯一的希望破滅了。衆人都望着桌子上的那些瓷瓶發呆。
李愔在腦海裡拼命的檢索自己所學過的知識,看看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可是想的頭疼,一時也想不出對策。
武瞾也歪着腦袋在那裡琢磨。
這些天來,李愔和司徒梅的交往,她已經知道了。原本她對司徒梅心中有怨氣,認爲她勾引自己的老公。
可是,當司徒梅救了自己的老公之後,武瞾改變了對她的看法,從心裡也接受了她。
她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能想辦法,檢驗出這些藥物的種類就好了。”
聽到她這樣說,那些郎中們你看我,我看你,一齊搖頭。
李愔望着司徒梅,眼看着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心中越發的難過。
李旦在一旁也很難過,他聽到武瞾的話,受到了一些啓發,他也說道:“要是能找人試試就好了。”
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李愔,他不由得眼前一亮。大聲說道:“有辦法了。”
杜荷問道:“什麼辦法?”
李愔說道:“李旦說的對,咱們可以找人試藥,你們看。”
李愔指着地上的從司徒梅傷口上,吸吮出來的那些毒血說道:“找五個人,在他們身上弄出傷口,把這些毒血抹上去,他不就和司徒梅一樣了嗎?
然後,五個人分別是試用一瓶毒藥,哪個有效,那不就是解藥嗎?”
武瞾佩服地說道:“好主意。”話一出口,她又犯愁了,這個試驗有生命危險,找誰來試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