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國忠武公府。
“老程,你怎麼有空來了?”尉遲恭問道。
“大老黑,你知道嗎,我家程處默原來是去幹一件大事了。功勞比起你家寶琪也不小呢。”程咬金喜滋滋地說道。
自從尉遲寶琪到了特戰隊以後,連勝四級,接着又隨着樑王李愔援助吐谷渾立下了大功,程處默的職位和爵位,就低於了尉遲寶琪。程咬金覺得不爽,有一段時間沒有來看望尉遲恭了。
昨天,皇上頒佈了對程處默等人的封賞,程處默提升到了從四品下。爵位也到了一等侯,就只比他這個老爹低一個級別了。
程咬金喜出望外,就跑來向尉遲恭顯擺。
尉遲恭也替程處默高興,他說道:“自從咱們的孩子跟了樑王殿下以後,進步很快啊。而且他們幹得都是大事,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孩子們的前程有了保障了。”
程咬金說道:“大老黑,咱們得去謝謝樑王殿下,正好到他那裡打打牙祭。”
尉遲恭說道:“好啊,咱們今天就去。”
這時,尉遲恭的黑白兩位夫人也說道:“老爺,我們也去。”
尉遲恭笑道:“好啊,一起去吧。”
程咬金也不吃虧,說道:“既然這樣,我也叫上我的兩位夫人一起去。”
不久,他們就浩浩蕩蕩地出現在了樑王府。
酒宴上,兩位國公爺的夫人們和樑王妃們在一起閒談,她們先吃完了飯,回到後宅去了。酒桌上只剩下了李愔、程咬金、尉遲恭、程處默和尉遲寶琪。
程處默說道:“聽說了嗎?太子殿下在東宮的事情,都是魏王捅出去的,就連上次那個孽童稱心的事情,也是魏王捅出去的。”
程咬金說道:“這魏王也太狠了,他一定是在東宮安插了眼線。這才一次次地準確地給皇上通了信兒。他和太子是親兄弟,這也太那個了。”
尉遲恭說道:“殿下,最近朝堂上很亂,這些事情,你怎麼看?”
李愔說道:“咱們是自己人,我不妨跟你們說,這件事情不是表面的那樣。首先,太子是不會被廢黜的,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重新被啓用。
你們都是跟隨我父皇多年的老人了,以我父皇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只要是太子不謀反,他的地位就不會改變的。
空穴來風,必有其因。街頭傳言未必就是可信的。我所料不差的話,就在近期,必定會有大事發生,而且一定是針對太子的。”
程咬金說道:“原來如此。那麼我們該採取什麼態度呢?”
李愔笑道:“什麼也不做,保持沉默,對任何事情不發表意見,這就行了。就像現在這樣,喝酒聊天。”
程咬金笑道:“這個我會,也喜歡。”
李愔笑道:“我準備跟叔王一起搞一個娛樂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參股啊?”
尉遲恭說道:“有好事當然少不了我們的。”
程咬金笑道:“殿下,你就給我們講講這個娛樂城吧,它和教坊有什麼不同嗎?”
李愔取出了一張圖紙,詳細給題目介紹了起來。
夜色溫柔。
魏王府。
“來人啊,抓刺客啊!”隨着淒厲的喊叫聲,魏王李泰手捂着腹部,倒在了地上,鮮血從手指縫裡不住地滲出。魏王府裡一陣大亂。
“叮噹”,一陣兵器交擊的聲音,一名黑影被圍在了院子裡。經過了一陣激烈的搏鬥,刺客被擒獲了。
第二天,魏王李泰遇刺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接到報告,急忙來到了魏王府探視。
看到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過來,躺在牀上的李泰哭着說道:“父皇、母后,兒臣險些就看不到你們了。”
李世民說道:“傷勢如何?”
太醫說道:“殿下的腹部遇刺,深達一寸,十分危險,如果在深入半寸,傷及了內臟,就難以治療了。真是萬幸。”
長孫皇后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泰說道:“兒臣也不知道,刺客進來就要刺殺兒臣,要不是被丫鬟擋了一下,兒臣就已經沒命了,可惜的是丫鬟死了。兒臣整日裡吟詩弄畫,要不就是在編寫《拓地誌》,沒有得罪什麼人啊,不知道爲什麼有人要殺兒臣?”
李世民安慰了李泰一會兒,說道:“觀音婢,你陪陪泰兒吧。”說完,鐵青着臉走了。
刺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被關進了刑部大牢。由李泰的死黨刑部侍郎閻立本主審。刺客口風很緊,受遍了酷刑,就是不招。
於是,刑部派人展開調查,懸賞徵集線索。
一段時間後,賞金再次提高。終於,有人提供了此人的來歷。
不久,刑部順藤摸瓜,查到了一些線索。刑部發現他的一個遠房表親在太子府任書辦。可是這個書辦不久前已經離開了太子府。去向不明。
接着,在刺客家的宅院裡發現了一個密室,裡面有大量的金銀財物,其中竟然有內府字樣的金錠。
內府的開支是獨立的,因此,在內府的金錠和一些器物上,都有內府自己的標飾。
現在,事情的真相慢慢地指向了東宮。
李世民大怒,下令一定要讓刺客開口,他準備讓馬宣良的暗影接手此案。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刺客熬刑不過,在夜間咬舌自盡了。至此,線索中斷了。
長安城裡風言風語的,主要是說魏王李泰因爲檢舉了太子,因此太子派出刺客去刺殺李泰。
樑王府。
李孝恭、侯君集、程咬金和尉遲恭等人都聚集在一起,談論眼前的形勢。
程咬金說道:“殿下,你真是神了,你的預言纔剛剛幾天,果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李孝恭問道:“殿下,坊間傳言是太子爲了報復魏王,派人去行刺魏王,你是怎麼看的?”
李愔反問道:“這件事,你們相信嗎?”
侯君集說道:“我看有可能,太子對那個稱心很是上心,據說皇上親自看到了他祭拜那個孽童,這才讓他禁足的。魏王給皇上通報了稱心的事情,導致那個孽童死了。太子懷恨在心是有理由的。”
尉遲恭說道:“我看八成是,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明瞭,和東宮有關係。”
李愔笑道:“這些都是聽說的。就是親眼看見的,也未必可信。
我敢斷言,此事絕不是太子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