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的她也只能裝聾作啞,人家都敢當着她的面說閒話,就是不怕她怎麼樣。
“你們要是太閒,就出去吃點心。”化妝師倒是比較心慈,覺得這新娘子已經夠不好過了,她們還在這邊添堵。
造型師和髮型師互相看了一眼,覺得無趣也就站起身來相繼出門。
“我看過了門也就是個被冷落的命。”
“可不是嘛……要知道陸家可似乎……”
“……好啦好啦,我們也別說了,免得真被人家找麻煩。”
兩個人的聲音離得很遠還聽得清楚,像是故意給人添堵一樣,林品甜的臉色已經煞白,從前的她怎麼會受這樣的氣?
“林小姐你別往心裡去,這次她們拿的錢不多,都不太會說話。”化妝師還想打打圓場。
“我聽到的話比這難聽的還有,不算什麼。”林品甜說完就別開了頭,似乎不想繼續話題。
化妝師也識趣地閉了嘴,她不必這麼管閒事的,也不會多拿到錢。
當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外面的場面雖然夠大,但是卻極其讓人壓抑,而賓客的臉上都是厭惡,說的不吉利一些似乎是趕着參加葬禮一般,沒有任何喜氣與祝福。
她是個被嫌棄的人,不管是陸家的親朋好友,還是被林家連累股票狂跌的集團股東們,都是看她如眼中釘,恨不得從她的身上能瞪出錢來。
這麼想着,林品甜的淚居然突然就掉落,快到她都來不及掩飾,滴到手上有一種燙到自己的錯覺。
她好後悔,後回到想逃走,這裡快要讓她窒息了。
“我自己想靜一下,你能不能出去吃點東西?”擡起頭對着化妝師說道,林品甜的眼中似乎閃着什麼急切的光芒。
既然新娘都這麼說了,化妝師也不好多說什麼,反正也畫的差不多了,之前那張純淨的臉孔,已經被塗上很多的粉底,妝容像玉雕一般的完美,若是林品甜不動不語,幾乎就像一幅畫一般。
門一關,這裡就剩下林品甜一個人,她坐在那裡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