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裡死一般的寂靜,短暫的呆愣後,我沒急着有所動作,而是回憶着昏睡前的情況。
剛纔的情況,應該不是老變態乾的,畢竟他的人也被放倒了,我懷疑是不是天石甚至是那個復活的‘大祭司’乾的。
危機感下,我沒急着坐起來,而是立刻去摸腰間的槍。
這一摸就摸到了,槍支並沒有被卸下,我心裡頓時有底氣了一些,連忙又去摸兜裡的打火機。
摸到打火機後,我立刻一邊起身,一邊兒點火。
剛從昏睡中醒來,身體感官變的有些麻木,因此當我起身一坐時,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臉上竟然罩着一個東西。隨着我這麼一坐,那東西頓時落在我腿上,而這時,打火機的光線也跟着亮起來,我立刻低頭一看,便瞧見了那個灰黑色的蟲紋面具。
靠!
這玩意兒怎麼罩在我臉上了!
我一下想起了這個面具罩在那顆人頭臉上的模樣,頓時覺得臉皮發癢,恨不得拿洗衣粉洗一遍。
就着打火機的光芒,我這才發現,除了自己以外,不遠處還躺着光頭等人,一個個的都趴着,身上的裝備俱全,唯獨沒看見的,就是小齊和老變態。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人呢?
我下意識的想想去叫醒光頭他們,但剛一起身,我就反應過來:叫他們幹嘛?這會兒他們昏睡過去,不正是我最好下手的機會嗎?
雖然不知道老變態和小齊去哪兒了,但現在,先給光頭他們一人補一槍,即便老變態事後再冒出來整什麼幺蛾子,我也不至於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面了。
這麼一想,我腦海裡便出現了老變態之前乾的那些事兒,看起來不像是要和我換體的樣子,相反,他所有的注意力,幾乎都在那個嬰兒身上。
難不成我和靳樂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
我沒有急着補槍,畢竟殺人不是殺雞,而且還是在這樣事態不明的情況下。
想了想,我先摸出繩索,將光頭、大勳還有十九三人給捆了,在捆綁的過程中,這三人被我折騰醒了,一見這情況,是又懵又驚。
光頭掙扎着大喊道:“喂,小子,有話好好說,你別綁人啊!”
大勳比較沉穩,沒急着喊我放開他,而是道:“我們怎麼會暈過去?頭兒和老闆呢?”
十九道:“肯定是那個復活的大祭司搞的鬼。”
光頭急道:“你還真相信什麼死人能復活,還是從兩千多年前的胎兒身上覆活?我看我們肯定是又撞鬼了,我說,你快點兒把我們解開,萬一出了意外我們纔好救你啊!”
這會兒三人沒有反抗之力,我便鬆了口氣,道:“出了意外,我自己會跑,不用你們救。”
光頭靠了一聲,說你會跑,我們沒辦法跑啊。
我回他說:“你們能不能跑關我屁事兒,之前對付我和我兄弟的時候,你們不是很麻溜嗎?好好待着吧,再廢話我先砍了你。”我揮了一下匕首,光頭三人不說話了。
此刻,玉棺邊上就剩下了我們四個,我將打火機舉高了一些,往四下裡一看,也沒發現別的東西,連一點兒裝備都沒落下,小齊和老變態還有那個嬰兒,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兩具敞開的玉棺裡,左邊是大祭司遺下的枯骨,右邊是肚子破開的女屍,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女屍的身邊,竟然放了個裝備包。
這小裝備包是老變態專用的,這會兒怎麼放在棺材裡?我一愣,立刻將裝備包拎出來查看。
裡面的東西不多,沒有重裝備,只有一些應急的食物、醫藥,以及一個用塑料袋密封着的東西,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除此之外,裝備包裡便沒有其他物件,之前裝
在裡面的天石也消失了。
老變態會莫名其妙丟下自己的裝備包嗎?當然不會。
我懷疑他和小齊的消失,可能不是主動消失,而是某種意外。
在我們昏迷期間,他兩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我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因爲除非老變態和小齊都死在這兒,否則如果只是失蹤,並不能意味着安全。如果只是貪圖我自身的安全,當初我也不會來神火溝走這一趟,我擔心的是他們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甚至會用這個不停的來威脅我。
如果老變態和小齊真出了事兒,最好能見到屍體。
而且,他倆都不是省油的燈,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那麼他們失蹤的原因,恐怕非同小可。
說起來,呲牙那三人,也是進來後就消失了個沒影,甚至連玉棺都沒有打開,那麼老變態兩人會失蹤,會不會和呲牙三人遇見了同樣的事兒?
這麼一想,我的目光不由自主放到了玉棺後面。
這一片的地磚都是玉磚,面積大約四十多個平方,玉磚外圍,由於石柱比較密集,所以遮擋了人的視線。我們剛進來時,被玉棺給吸引了,對於周圍的情況也只是草草的查看了一下,至於石柱外圍的空間,卻並沒有細查。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確定老變態兩人的生死,我心中難安,當下便準備去周圍搜查一番。
光頭等人見我舉着打火機要離開,急了,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道:“別把我們這麼綁着,鬼知道這地方有沒有藏着什麼蟲子。”
“我說,你、你要不放心,你把我們槍給卸了成不成?”蟲族這地方,各種各樣的蟲子神出鬼沒的,之前的紅蠟還有開顱蟲,給衆人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三人估計是真擔心附近還藏了什麼蟲子,因此大勳急切的提了這麼個意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