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棺上的雕紋非常細微,因此涵蓋的內容相當多,有一部分內容是我們曾經在祭臺內見過的,剩下的一部分,則將我一直以來所疑惑的東西,全都展現在了衆人眼前。
根據上面的記載,蟲族和現在的苗族應該是一體的,而苗族的歷史,若要追溯,都可以追溯到炎黃時期。蟲族是苗族發展過程中的一個神秘分支,在古老的苗族中,有一個族羣的人,偶然得到了天降的奇石,稱之爲天石。天石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能溝通鬼神和世間萬物。
天石降落在人間,選中了苗族中的一個人,這個人,也就是蟲族的祭司。祭司藉助天石,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奇特力量,他將天石切割,一塊保留原狀,另一塊做成了一個面具。
祭司戴着這個面具,掌握着天石的力量,創建了蟲族,但不知道爲什麼,蟲族突然遭到了捕殺,雕紋上出現了軍隊模樣的人,對蟲族人進行砍殺追捕,雖然玉棺上有文字,但這種蟲文沒人能看得懂,因此究竟蟲族是受到什麼人的捕殺,我也弄不明白,只能根據上面的雕紋圖案半看半猜。
爲了躲避這股力量,祭祀率蟲族人遁入了神火溝,祭司守護着蟲族,一但有外人想要進入,就會降下神火雷霆,將侵入者消滅。
蟲族雖然長壽,但依舊會年老死去,祭司也是如此,祭司是唯一能利用神石力量的人,因此他不能死。
每當祭司快要死亡時,蟲族就會準備一個懷孕的婦女,祭司在臨死前,會最後一次溝通天石的力量,讓自己的靈魂重生在孕婦所懷的胎兒體內,胎兒一生下來,便擁有祭司完整的記憶,能言能語。
就是靠着這種方法,祭司不斷的重生着。
然而有一天,蟲族的內部出現了叛徒,這個叛徒偷走了天石,使得快要死去的祭司無法再重生。沒有了祭司,蟲族就會失去操蟲
的能力,失去長壽的能力。
因此在天石被偷走後,蟲族在祭司的領導下,利用那個面具的力量,舉行了大型的祭祀儀式。這個祭祀,可以將祭司的靈魂封在了玉棺之中,並且讓孕婦腹中的胎兒處於休眠的狀態,一但蟲族其餘人,將天石尋找回來,只需要進行一個結束儀式,大祭司就能重新在孕婦的體內復活。
雕紋的後半部分,一個胎兒,扒開了孕婦的肚子,從玉棺裡爬了出來……
最後的祭祀完成之後,蟲族的老人留在了族裡,壯年人則離開神火溝,尋找叛徒和天石的下落。
這雕紋中的那塊天石,不出意外,就是孤方古城的那一塊,只是不知爲何,原本被蟲族叛徒帶走的東西,最後會流落到孤方古城中。
我甚至懷疑,孤方古城,沒準兒就是那個叛徒弄出來的?畢竟在孤方古城裡,關於天石的來歷,也有天降奇石的說法。
最後一批留守的老人,估計在老死之前,便利用僅剩的操蟲術,將聚居地給封閉了起來,因此羣葬墓上方的入口大門,纔會出現那種詭異的只許進不許出的情況。
如果是蟲族的後代回到這裡喚醒大祭司,那麼他們肯定懂得如何規避這裡的蠱蟲,而如果是外人進入,則會死於最後那一批人設下的重重關卡之中。
上面並沒有明確記錄讓大祭司復活的方法,總之天石和麪具缺一不可。
我一下子便想到了老變態,由於是這個隊伍的老闆,所以他身上並沒有背重裝備,但同樣有一個比較小的裝備包,這個裝備包,他一路都揹着,露營時,也是帶進自己的帳篷裡,從來不與隊伍裝備堆在一起。
之前我一直以爲,那裝備包裡攜帶的是老變態的私人物品,現在一琢磨,我心裡就打突:這老變態的裝備包裡,莫不是裝着天石?
不對,如
果是天石,按照天石那巨大的放射性來說,是不可能隨便帶在身上的,除非能用什麼東西,將天石的力量給屏蔽掉。
老變態是近期才從彎刀手裡得到天石的,即便他是J組織的支持者,可以從J組織裡,獲得相關的技術支持,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裡,找出屏蔽天石力量的辦法。
如果真那麼簡單,當初許開熠發瘋時,北京科研所就能解決,也不需要我親自跑一趟孤方古城了。
他之前說要來蟲族尋找什麼長生的辦法,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指的面具和天石。他湊齊這兩樣東西,然後加在一起,利用我‘重生’,替換掉他那一具因爲服食了不合格‘仙丹’,而出了毛病的身體。
這算盤打的好,可問題是,這玉棺上雖然有描繪天石和麪具的關係,但並沒有描繪具體的操縱方法,畢竟利用面具和天石,在其它人體內重生,是隻有蟲族祭司纔會乾的事情。
老變態這會兒不管有沒有把天石放在裝備包裡,他也不可能達到跟我換體的目地,因爲按照玉棺上的記錄,大祭司在臨死時,已經進行了祭祀儀式,只要天石到位,大祭司就會重生。
老變態湊齊了兩樣東西,卻不懂得如何運用天石的力量,假設他攜帶了天石,那麼天石不會讓他達成換體的目地,只會讓那孕婦體內的嬰兒活過來。
這本身就是相當匪夷所思的事情,假如嬰兒沒有活過來,就說明利用天石重生的事兒是假的,如此一來,他也達不到跟我換體的目地。
這樣一想,此刻擺在老變態面前的,似乎只有兩個結果:一是嬰兒復活,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二是傳說是假的,天石並不能讓人換體重生。
而就在我腦子裡劇烈運轉着各種念頭時,撫着玉棺,彷彿已經石化的老變態,啞聲道:“開棺,將兩具玉棺,都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