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與白鶴舉着僅剩下的一個火把在朝前摸索着,地上的石磚道上落滿了灰塵,每一腳踩上去都覺得軟綿綿的。
“小哥~”
我每當走出一段距離後就會試着喊幾聲馬溢擇,因爲我相信馬溢擇就算沒有跟我們一起掉下來,他肯定也會下來找我們。
“小宇,你說咱們會不會死在這裡面啊?”
“別太樂觀,咱八成是要死在這裡了。”
我一邊攙扶着白鶴一邊無奈的回答了一個白鶴不想聽到的答案,畢竟我們已經要彈盡糧絕了,此時身在這古墓之中,就算身上的傷不會發炎,估計餓也會把我餓死。
“你就不能樂觀點嗎?”
白鶴有些不開心的撅了噘嘴,我咧嘴一笑:“要我說,咱這趟來不就是做好了心裡準備的嗎,什麼死不死的,要是真死在這墓裡了,那也是命中註定。”
“呸呸呸!晦氣,不過江月姐姐她......”
白鶴說到這裡時又開始哽咽了,江月的死看樣子對這丫頭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我又何嘗不是,雖然我與這江月纔剛認識不久,但是她對我們的盡職盡責可以說是無比難得的了。
說句心裡話,我其實一直不覺得她是什麼盜墓大師,在我眼裡她也就是個丫頭片子,可就是這麼個丫頭片子救了白鶴,也算是間接性的救了我。
“好啦,別難過了,江月她臨死前最希望的應該就是咱們能逃出去,所以咱們必須要逃出去,就算是爲了讓江月安心。”
我一邊勸着白鶴一邊咬了咬牙忍着背後的劇痛感,由於我是身後被刀劃了一道大口子,要包紮的話可能要費點力氣,所以我只是讓白鶴給我做了簡單的殺毒。
包紮後的傷口與沒包紮的傷口碰到衣服是兩個感覺,我此時的傷口被我的衣服弄的是疼痛無比,就如被鋼針刺穿一般。
走了一會我便滿臉都是汗珠,汗水滴答滴答的從我的下巴掉落在地上,白鶴看出我的異樣心知我這是疼的,所以她便示意我先坐下歇歇。
要說白鶴傷的其實跟我差不多,但是她此時卻能看上去比我好很多,這應該全是她天天都會運動所產生的好處。
哥們不一樣啊,我這工作就是晚上出去,所以都是晚睡晚起,壓根沒有時間做運動,體格也自然就不是很好。
我坐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看着周圍的墓道,我有此事有個很大的疑問,那就是爲什麼主墓室的下面還會有個墓道,按常理說那古墓的主墓室再往後不可能還有東西存在的啊。
而這墓道貌似跟上面的墓道完全不一樣,上面的墓道光滑平整,而且還會有一些波紋狀的痕跡,而我們此時身處的墓道周圍卻完全不是上面的那樣,這裡的牆壁是凹凸不平的,與其來說是個墓道,更不如說是個山洞。
“小宇!你看!”
我正觀察着周圍,突然白鶴驚訝的喊了一聲,我轉頭看去,只見白鶴此時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們前面的路,我皺了皺眉轉頭看去,一開始我並沒看到前方有什麼東西,但是看了一會後發現那邊好像有一個人的輪廓,我不由的一皺眉,心想不會又是什麼弩箭機關吧。
我警惕的看着那邊人的輪廓,由於我們此時是用的火把,光亮範圍實在是有限,於是我便悄悄的拿出了一個手電筒,爲什麼要悄悄的呢?因爲我們此時不知道那邊的東西是機關還是什麼,萬一是個護陵衛,說不定我們動作大了他就會衝過來。
所幸我拿出強光手電後那東西依舊是沒動,我緩緩的按下了手電筒,可是手電只是閃了兩下就沒了反應,看樣子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怎麼回事啊?”
白鶴見手電筒閃了兩下後便滅了,於是慌張的問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沒電了,我記得你是帶了備用電池的吧?”
“嗯,可是我現在找的話,會不會驚動對面那個東西啊?”
白鶴看了看那邊的人影對我道,我思考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別冒險,然白鶴翻找電池還不如將手中的火把扔過去。
想到這我也沒猶豫,手中的火把脫手而出,那火把在黑暗中猶如一顆火球一般,迅速的照亮了它所經過的地方。
而當到達那個黑影輪廓時也照亮了那個人的影子,我本以爲會是弩箭機關,最多也就是個護陵衛,可當我看清那個人模樣時我呆立當場。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我砸死的李老八,此時的李老八頂着被我砸扁了的腦袋,一雙死魚眼冷冷的看着我,見我倆都驚訝的看着他,他突然就是一咧嘴的朝我們樂。
那個笑不能說是詭異,那TM的簡直就是驚悚啊,哥們要是不是見鬼見的多了,估計早就嚇尿了。
我看着那李老八此時的模樣心裡有了兩個猜想,一是那李老八死又不甘,所以跑來折騰我來了,二就是這李老八起了屍了,成了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
我將白鶴往回拉了拉後小聲的道:“小心點,這不是起屍就是惡鬼。”
白鶴在我身後看了看我:“小宇?你是不是害怕啊?怎麼一直抖啊?”
我嘴角上揚了一笑:“我害怕?我這是興奮的,大爺的,這麼多章了,可算有個對哥們路數的東西出來了,該哥們大顯身手了!”
我一邊跳着腳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符,一張是鎮鬼法咒,一張是破屍靈咒,不管前面的李老八是什麼玩應,哥們都給你一套帶走嘍。
我這麼有信心是知道這李老八剛死,沒多久,壓根就沒多大能耐,他此時的能耐可以說我連雷符都懶得用。
對面的李老八歪歪扭扭的朝着我們走了兩步,我掐着符紙作勢要甩,突然那李老八卻開了口了。
“宇總,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我聽到這聲音一愣,然後指着李老八破口大罵:“臥槽!你是蔣樑?三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