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今日大白感冒了,頭暈腦脹,吃藥之後一直打哈欠,準備早點睡覺,今天就不三更了。明天三更感謝七星草的打賞和大大們的贊贊!
李二帶着長孫衝去了崇文殿,李承乾,李恪,連很小的李泰,也坐在一邊,搖頭晃腦,正在背誦課文。
當看到胖嘟嘟的李泰,長孫衝愣了,幾乎不敢確信李泰這傢伙是李二的種,因爲李泰長得特別像他們長孫家的兒子,胖嘟嘟的圓頭圓臉,虎頭虎腦,圓滾滾的身材,和家裡一對小胖子如出一爐。
他絕對相信長孫老爹和皇后姑姑之間是親白的,只能再一次感慨,遺傳的奧妙,他們是表兄弟,長得很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長孫衝一想到以後他就會成爲其中的一員,就覺得蛋疼,背那麼多詩文,只能有點才情,但現在大唐需要的不是有才情的詩人才子,而是能有一雙巧手,知道創新的能工巧匠,科技人才纔是大唐迫切需要的,科學技術纔是推動社會生產力的主要動力。
“姑丈,平日裡我們都學什麼呀?”長孫衝小心翼翼問道。
“經史、策論、詩詞歌賦與字畫,騎射等君子六藝!”李二自得說道,只要兒子女兒們學了這些,也算是小有才情,成爲謙謙君子。
“哦,很全面的。”長孫衝沒有精神應付一句。
李二看出長孫衝不感興趣,黑着臉問道:“你這混小子,讓你跟承乾一起讀書,難道還辱沒了你不成?”
“衝兒不敢,衝兒不敢!”長孫衝打起精神,一看李二洋洋得意,就知道這些課程是李二讓人安排的,連忙認錯,“君子六藝,不僅知書懂禮,還可以強健體魄,安排非常合理。”
李二的面色這纔好一點,等到了中間休息時間,帶着長孫衝進去了。
李剛之前已經見過長孫衝,對於長孫家浪子回頭的典範,頗爲好奇,近距離接觸之後,更加喜歡長孫衝率真重情的一面。事先皇帝已經和他說了,讓他作爲長孫衝的老師。好學生,誰都不嫌多,欣然接受。
“以後有勞李大人了。”長孫衝行弟子禮,規規矩矩。
“不用客氣了,老夫和長孫大人同朝爲官,也算是你的長輩,以後你可要好好讀書,要不然老夫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李剛摸摸長長花白稀疏鬍子,笑得非常慈愛。
李承乾和李恪看到李剛慈眉善目的笑容,心裡暗暗爲大表哥擔心,這李老夫子是出了名的嚴厲,他和孔穎達兩人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紅臉,他和恪兒沒少被打,往往李老夫子笑得越開心,打人就越狠。
“你到後面坐下,我們馬上要講解詩經!”李老夫子指着李承乾後面的座位,整個房間很大,有二三十個座位,現在只有他們四個讀書,貌似有點冷清。
男女七歲不同席,這上學,皇子和皇女也是分開的。
“在這裡,你可要聽李愛卿的教誨,要不然誰也救不了你。”李二說完,心情愉悅,嘴角掛着詭異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李剛走到長孫衝面前,輕聲問道:“長孫公子讀過什麼書啊?”
長孫衝連忙站起來,躬身拱手回答:“小子只讀了四書五經以及一點詩詞歌賦而已,以後還需要李大人多多指教。”
李老夫子非常高興長孫衝的恭敬,覺得長孫衝很順眼。
長孫衝呢,本着禮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對你那麼恭敬,我又這麼聽話,認真完成功課,你還好意思給我小鞋穿啊?
“那你喜歡論語裡面的那寫話呀?”李剛開始考校長孫衝了,通過他的回答,來斷定長孫衝的水平和德行。
長孫衝微笑說道:“小子認識淺薄,認爲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這句話非常好,謹記心間,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沒必要不懂裝懂,這是做人的基本,也是做學問的原則。”
李剛訝然,原本以爲這長孫公子會說一番大道理,沒想到這這麼一句,不過這句話的確說明了一個人做事的態度,這小子見解不錯。
“恩,不錯。那你可知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李剛隨口問道。
長孫衝在現代自小跟着國文大儒外公學習這些,自然知道這是出自《論語?季氏》,自信說道:“君子一生中有三件事情應該警惕戒備:年輕的時候,正在長筋骨,氣血尚未定型,在男女問題上必須警戒;到了壯年時期,身強力不虧,精力旺盛,要警戒無原則的糾紛和爭鬥;到了老年,體力和精力都差了,要警戒貪得無厭。夫子這是在勸解小子戒色,小子謹記李老夫子教誨,一定會利用青春年少的珍惜時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做一個對我大唐有用之人。”
李剛點點頭,又問:“你怎麼看待詩經呢?”
“《詩經》中靈活運用賦、比、興三種表現手法,初步形成民歌創作的藝術傳統,重在反映並表現現實社會的創作傳統並大都具有鮮明的時代感和人民性,是我們華夏文庫的瑰寶,也爲我們詩句的發展,奠定了監視基礎。”長孫衝像是在背誦一樣,脫口而出。
“呵呵!”李剛點點頭,“差點忘了,長孫公子詩才很好,現在正是秋季,能否以此季節作詩一首?”
那更是小菜一碟,長孫衝想了一下,說道:“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李剛喃喃念道,想到了以前他爬山時的清淨,猶如靈光蓋頂,急忙問道:“此佳句何名?”
“《山行》”
“山行?”李剛一聽,真是恰如其分,他怎麼就做不出來,激動上前抓住長孫衝的胳膊問道:“你是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詩句?”
李剛能不激動嘛,教了那麼多年的書,那麼多學生沒人能做得了這麼好的詩句,難得現在有了個有慧根的苗子,可不能放過。作爲老師,當然希望自己能教出一個詩才雙絕的弟子,這麼多年,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
長孫衝摸摸腦袋,不好意思說道:“前段時間,經常爬山,看到滿山的楓葉很好看,腦子裡已經有了一些材料,今日藉着老師的考校,情急之下就說了出來,不妥之處,還請老師指正。”
“哈哈,你寫得詩句,比老夫寫得還好,要說指教,當不起啊!”李剛雖然嘴裡說得當不起,但面上根本一點當不起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有點得意。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長孫衝再次行大禮。
這次李剛趕緊上前扶起長孫衝,笑得見牙不見眼,說道:“免禮,勉勵,你我師徒二人就沒必要在這裡熱絡了,今日回去,讓你爹帶上六禮去我家。”
“什麼六禮?”長孫衝納悶,聊的好好,這李老夫子怎麼可以當面索要賄賂。
李老夫子臉黑了,他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就是想把兩人之間的師徒之名落實露,氣得吹鬍子瞪眼,說道:“回家問你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