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信的雙手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他一掌接一掌地拍在這些甬道上,頓時,武純就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隨之搖動顫抖起來。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剛纔還呈現出青色的火焰,現在正在慢慢的恢復,而且,空氣當中似乎再也聽不到那個女人的慘叫聲了。
武純覺得自己和羅信現在所站的位置,似乎跟之前所看到的截然不同。
羅信轉頭看着武純,對着她說:“現在擺在咱們面前有兩條路,是繼續深入探究這個地方的根源,另外一條是咱們現在馬上回去。”
武純想都不想,直接選擇了第一條:“就如同之前你所說這個地方,跟再來鎮很有可能有牽扯,如果咱們現在離開了,等明後天抵達再來鎮機,有可能還會遇到相似的情況。而且這個地方是洛陽,在這裡咱們兩個人就算鬧翻了天,也有人會給我們收拾,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羅信等的就是武純這句話,武純的心中想法與羅信幾乎一致,可以說,武純真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姑娘,考慮問題很全面,從很多方面上來說,羅信與武純考慮問題的角度都是一樣的。
不過在這方面,羅信並沒有多想,他認爲這應該是一種巧合。
武純由始至終都沒有告訴羅信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武純能夠有現在這番成就,很大程度都來源於她的養父。雖然武純也是一個天資聰慧的女子,但是思考問題的角度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養成的,這必須得有人指引,而這些,都是在十年前就已經形成了。
不過羅信同時也欽佩武純的勇氣,換成任何一個自小就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在遇到眼下這種情況的時候,肯定會驚慌,但武純卻顯得很沉穩,這一份沉穩也許有一部分來源於她對羅信的信任,但同時也顯現出了她的與衆不同之處。
而這一次羅信,直接將武純抱入自己的懷中,施展絕妙的身法,在着身前的甬道上迅速飛躥。
很快,羅信兩個人就衝出了甬道,而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比較寬敞的空間,整個空間的大小大概有一個階梯教室,而且這裡很高。
剛纔羅信兩個人的感官都受到了影響,因此兩個人並不知道,其實他們一直在朝着地下走,因此,現在兩個人可能已經到達地下很深的位置。
此時他們面前就是一個這麼大的空間,並沒有其他出路。
而這個空間裡面並沒有過多的擺設,除了牆壁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浮雕,腳下的磚塊也是呈現出各種起伏高低不平,還有就是他們頭頂呈現出了一個半圓形,在這個半圓形的四個方位,同樣有四種看上去很奇怪的浮雕。
這些浮雕第一眼看上去好像是人,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卻發現這似乎是一種野獸,但是以羅信的眼界,仍舊分辨不出這些是什麼野獸。
而且整個空間,都被塗抹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顏色,羅信在看到這些顏色的第一瞬間,感官很差。
幾乎是下意識的,羅信對着邊上的武純說:“這個地方可能是個陷阱,咱們快走!”
這話剛出口,羅信就明顯聽到自己身後來的位置,傳出了一個異響!
緊接着羅信兩眼瞠大,他發現有一道石門,突然從那個甬道頂部落了下來。
那一瞬間,羅信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甬道下方,用自己的雙手頂住了石門。
羅信現在的位置,是他的身體在石門的裡面,身體微微彎曲,他是用自己的兩隻手掌頂住石門,石門下落的最低位置已經到了他的腰部,從他現在這個位置是沒有辦法出去的。
這時候,羅信連忙對着自己身後的武純說:“快,你先出去!如果遇到人的話,你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報出來,我想以你的身家背景,對方肯定不敢對你怎麼樣。”
武純連忙跑到羅信邊上,雖然她臉色顯得略微有些慌亂,但此時,武純的腦子卻是非常清醒。
石門看上去非常沉重,武純能夠明顯感覺到羅信整個身體都在爲之顫抖,而且羅信腳下所踏的地磚,都已經開始迅速龜裂開來,
“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出去啊!”
這是羅信和武純認識以來,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口吻對她說話。
但現在的武純,非但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內心卻是涌現出了無限的感激。
此時的武純卻是搖搖頭,他對着羅信說:“你不走,我就不走!”
“廢什麼話,你先趕緊出去,你出去了我才能走!”羅信現在就連說話都已經開始顫抖了,這道石門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想象的重量,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石頭做成的。
然而,武純並沒有邁開腿,一直站在羅信邊上,抿着自己丹脣。
正當這個時候,羅信突然發現石門的下邊,伸出了一隻手,對方似乎想拽住武純。
幾乎是下意識的羅信,連忙將自己的雙手抽回,之後扯着武純迅速後退。
“嘭!”
那道石門落下去的瞬間,一下子就將對方的手砸得稀爛。
羅信甚至能夠看到有半個手掌落在了外面,其中有兩根手指都還在微微抽搐着。
這時候,在他們的頭頂上方,傳出了一個人的聲音:“哼哼哼,這個畫面比我所想象的更加溫馨,讓人動容呢。”
這個聲音聽上去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只不過又顯得略微有些粗糙,有點類似於不男不女的感覺。
“你是誰?”
羅信緊緊的抓着武純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看向四周。
“有趣,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不過無所謂了,既然你們已經進到這裡來了,那就別想安然回去。特別是你身邊這位姑娘長得這麼標緻,如果把她練好之後,一定能夠成爲我們這裡的頭牌,到時候,不知道多少達官顯貴,都會爲她癡迷。”
此時的武純,仍舊沒有開口,但她同時也沒有流露出任何彷徨與驚慌,而是像羅信一樣,一直盯着四周。